德意志与波兰交界处,战争伊始期间,这里是东部战场的主要战线。
一路从波罗的海到罗马尼亚,足足900km的战线跨度,可谓是夸张到了极点。
从极高的天空来看,可以看到德意志在境内组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将东边的诸国阻拦在外。
这其实是一种国家强盛的战略支撑。
德皇想要扩充领土,必定不能两线开战,而是集中优势兵力先拿下欧罗巴的其他国家,这才制定了“三个月拿下法兰西首都巴黎”的战略方针。
可惜由于某些原因尽数失败,退守莱茵河沿岸。
西线尚且如此,但东线的格局就不一样。
兴登堡作为帝国内最为耀眼的大元帅,对内有着德皇和俾斯麦宰相的支撑,对外还有无数的贵族倾囊相助,占据各种优势和兵力。
仅仅是瞬间就把想要入侵的沙俄给打的支离破碎,然后猛推战线200英里直到波兰腹地。
可以说,是沙俄帝国的主动作死,差点把盟友波兰给坑死。
【前面有解释沙俄几场重大军事行动战败的原因】
这也直接导致了本来将战略重心放在西线的德皇,在东线看到了东扩的希望。
直接调转枪口内部派遣大量士兵和后勤团队,边打边对沿途的城市进行帝国宣传、教养和驯化。
可谓是军事文化一手抓,差点没把波兰当局给气死。
德意志的做法不仅仅是破城掠夺财富,还有泯灭波兰民族的意图,让斯拉夫人的血液彻底从基因中抹去!
这是不被接受和认可的。
相比于沙俄老旧的作战指挥,波兰自知顶不住德意志,赶忙向着东方的大秦求援引狼入室。
明眼人都知道大秦王朝的意图不仅在于东亚和东南亚两块大陆。
他的手已经伸到了中东和欧洲…如今只不过是缺少合理的驻军借口。
恰好波兰求援,甚至肯定天朝上国能够鼎力相助,日后必定认可大秦天子的统领…
这才“不情不愿”派遣出左将军陆国安,也就是陆泽的老爹,亲率五个集团军,从中东诸国一路横穿来到东线战场。
要知道那些小国每日胆战心惊,看着大秦的军队驶过足足三天三夜,早就被吓得胆寒。
不免对西方的国家生出一丝同情。
这哪是支援,只是要打算灭国啊…
另一边。
东线大秦都护府,一座临时组建的参谋大营,墙壁使用的是多层混凝土材料。
足够的厚度可以有效阻挡空中投弹和破片手雷。
玄黑的大帐内充满着肃杀冷漠的气息,其中伫立着几道身影,皆穿着鎏金甲胄,玄铁护臂,以及暗金色将军盔。
大秦已经抛弃了封建时代的残留,向着大同社会转变,与世界接轨。
这里诸位穿的甲胄也是象征意义居多,表面只是一层轻质的皮革,用于彰显大秦的历史文化底蕴。
“大帅,目前德意志已经派兵驻守奥斯特鲁夫市,足足四个集团军五十多万的士兵屯居于此,不可轻易迎难而上!”
说话的是一个较为年长的壮年大汉,年过五旬尚且老态龙钟,颇有一副赵国廉颇的气质。
“吾认为大帅切莫拖延时间,德意志东线领导者乃兴登堡之流,土鸡瓦沟尔,不足为道也!”
一个年轻人站了出来,约莫二十五六的模样,脸上洋溢着英武的神采。
他目光灼灼地盯着正前方那道巍然伫立的身影,尊重至极。
“肖老将军和赵小将军的心意我心领了,不过在当下,天子需要在名为欧罗巴的土地上留下属于大秦的烙印,好为开辟新的疆域做准备…”
陆国安五官深邃,面容刚毅,接近四十的年纪看不出一丝皱纹,透露出一股冷硬的威严。
身前的甲胄别了一排满满的勋章,使得他的着装与众不同。
尤其是身后的深红色大氅,更加衬得整个人英武不凡。
他向着众人拱手,说出了接下来的谋划。
“肖将军携3支万人队,从西侧长驱直入绕后打击敌寇的侧后方,切断补给线,敌进我退切莫久战…”
陆国安思考了有一阵,继续道:“赵将军携第1、2骁骑兵团即刻从这里出发,赶往西北部的科宁,占据交通要道。”
仗是一定要打的,至于是和稀泥还是死磕,这都需要作为元帅的他来权衡。
打输了丢脸面,打赢了但损失惨重,也跟输了差不多。
只有打胜仗,而且是漂亮的胜仗才行。
陆国安看向墙壁上的战略俯视图。
他们目前处在名为“罗兹”的城市,与敌人相隔100公里左右。
双方心照不宣地将50公里外的地方设置成第一交战点。
在战时不断派出多支小股势力骚扰,均有舍得。
肖荣和赵欢走出队列,半跪在地上齐声说道:“谨尊大帅指令,此行必定踏碎敌寇阵地!”
陆国安默默注视着他们两人的离去。
在场之内现在还剩下三个人。
一个身穿纯白衫的玉面公子,一袭红衣长袍轻纱掩面的妙龄美女,还有耳朵戴着一双银链色耳坠的束发女人。
他们都是左都护府的将军,只不过穿着有些独特罢了。
大秦王朝拥有海纳百川的包容性,对待各种江湖势力或者怪异奇才,都不会在着装上有所束缚。
私底下怎么舒服怎么来,只需要在会殿大典上正式就行。
也就是这奇怪的松弛感,让大秦成为全世界所有人心中向往的圣地,绝对祥和的安身之所。
“秦婧儿,关于我儿子…你有查出来什么吗?”
轻纱掩面的窈窕美女起身作揖,声音如银铃般轻巧可人。
“私以为,陆泽少爷没有手眼通天的手段,被人暗中利用推出来当挡箭牌,莫成想居然真的都是少爷一手打下的江山,恭贺大帅喜获虎子焉。”
可陆国安只是揉着眉心,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要是让这梦瑶知道他的宝贝儿子在异国他乡打仗,而且成为了割据一方的大叛军,不知道要作何感想…
造孽,造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