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你啊,霍家主。”
桑酒用力推开男人,跟他站位有了一段距离后,她环顾四周,发现没人敢跟上来。
看来霍京焱在这短短时间里,把霍家老宅里的眼线都清理干净了。
“我知道瞒着你是我不对,这段时间我躲着你,也只是想保护你。”
霍京焱想上前,见她眼神防备,带着警告,他只好站在原地认错。
“桑桑,我只是想保护你。”他再次重复道。
桑酒冷笑了三声。
“首先,我不是菟丝花,不用你保护。霍京焱我跟你说了很多,你却一句也记不住,只是一味地自作主张,替我做主,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桑桑!”
“闭嘴!”桑酒睨着男人,扯了扯嘴角,“抑制剂出了问题,你第一反应不是找我想办法,而是躲开我,你是不是觉得我一定会站在药师府那边?”
霍京焱有些心虚的闪开了目光。
是啊,他怕。
她是在药师府长大的,又是薛史的关门弟子,薛史对她的养育之恩比她的亲生父母更重。
就算她真的选择药师府,他也不会怪她的。
“那你不把我当妻子看待,那我也不用把你当丈夫看待了,你们霍家的事情已经结束了,我准备搬回桑家,我们俩都需要一段时间冷静一下,想想清楚,我们到底是不是夫妻!”
桑酒说完,觉得跟聪明的男人对话,如果废话太多反而会暴露了自己。
霍京焱听到她说要搬走,立刻就慌了神。
“桑桑,我错了,我不会再推开你,以后发生任何事我都跟你一起面对,好不好?”
霍京焱急切的拉住桑酒,紧紧抱着她,不给她消失在面前的机会。
可桑酒却幽幽的问道:“那我问你,你到底是谁的儿子?”
霍京焱如遭雷击。
他的沉默和僵硬,是桑酒预料到的。
但她也很清楚,霍京焱心中总有一个封闭着的地方,哪怕是她也无法闯入。
“霍京焱,你给我的承诺,就是这么轻易就可以打破的,你还让我怎么信你?”
桑酒坚定地推开男人,从容地离开了花园。
霍京焱定定站在原地,俊美的脸上,布满了阴郁之色。
霍添得知霍京焱和桑酒吵了架,他大半夜的在老宅里喝酒唱歌,还叫了不少年轻女孩儿陪他一起。
以前的霍添是个重视名声的外交官,但经过这一遭,他不但辞职,还开始浪荡的过日子。
蓝太太拦不住他,霍留香想拦,结果被打了一顿。
霍京焱从桑酒离开后,就心神不宁的,听到霍添跟那些年轻女人的调笑声后,他心中的情绪积累到了顶点,直接握着枪冲了出去。
那些年轻女人看见霍京焱拿着枪,杀气腾腾的出现,一个个吓得脸色惨白,尖叫不已。
霍添穿着清凉的短袖短裤,呵呵笑道:“怎么,才当了家主,就要对我这个二伯下死手了?也好啊,杀了我,你就不再当家主,我要你杀人偿命!”
霍添几乎是疯了。
完全不在乎霍京焱眼中的杀意翻滚的有多厉害。
他仿佛是要故意逼着霍京焱杀了他。
“我听说你和桑酒吵架了?你想过没有,她表面帮着你,实则是在找机会跟你名正言顺的离婚呢。就你这种乱伦血脉的孽种,她一个高贵的首富千金,怎么可能看得上?”
霍京焱的额间冒出无数青筋,眼中杀意凝为实质。
霍添狂笑着刺激他,“在这霍家,每一个人是真心爱你疼你,他们都只当你是一颗棋子。就算是养大你的父亲,也不过是把你当做联合路家和米娅长公主的棋子罢了,指不定在他心里更憎恨你这个乱伦之下的孽种!”
“你闭嘴!”
霍京焱的自控力已经到了极致,即将崩溃。
他的枪口狠狠抵着霍添的脖子。
霍添脖子的动脉血管都冒了出来。
叔侄俩对峙着,仿佛霍添只要再多说一个字,霍京焱手枪里的子弹就会冲破他的脖子。
“我为什么要闭嘴?你是路芙蕖跟老三苟合出来的孽种,这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也就是老大那个蠢货,一直以为你是他的儿子,还为他当年选择了余欢和唐憬,一直对你愧疚到今天。”
“你那个母亲看着尊贵高洁,实则就是个人人可以睡的烂货,婊子。勾引完弟弟,又去勾引哥哥,生了一个又一个孽种出来,也难怪她自己会发疯,掐死了自己的小儿子,啊哈哈!”
霍添这些话,成了压垮霍京焱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扣动扳机的刹那,一道劲风袭来,拽开了霍添。
子弹出现偏差,射进了霍添的肩膀。
霍添眸色大变,霍京焱刚刚是真的要杀了他。
霍蓝焰一把夺下霍京焱手里的枪,怒道:“你疯了?杀了二叔,你所有的一切都毁了!”
霍京焱冷冰冰的盯着霍蓝焰:“你也知道?是不是?”
霍蓝焰心神大动,不敢承认,也不敢否认。
“看来你们都知道,那我应该叫你什么呢?我的……哥哥?”
霍京焱阴森的面庞,眼中酝酿着的风暴,无不让人心神震撼。
霍蓝焰嘴巴张了张:“这件事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从头到尾,只有我是一个傻子。就连爷爷,也只是为了捆绑几方利益,控制了我的出生,还有我出生后的人生。”
霍京焱的声音越发的阴寒,“如果他没死,现在这颗子弹,就应该穿透他的心脏。”
霍添怒极:“你疯了,那可是你的亲爷爷,是养育你多年的……”
“他是个疯子,把我养育成一个疯子不是理所当然吗?”
霍京焱看见霍添身后瑟瑟发抖的年轻女人们,突然就勾起了邪恶的嘴角:
“想玩是吗?我成全你们。来人!”
……
桑酒深更半夜的接到了沈瞾的电话。
“大半夜别给自己女人的闺蜜打电话,容易引起误会。”桑酒起床气犯了,凉飕飕的说着。
沈瞾:“……阿焱出事了。”
桑酒猛地弹起来。
很快意识到这会不会是沈瞾的苦肉计,她干咳一声:“跟我无关。”
他暗中调查药师府,意图对师父出手,她不管。
他甩开她,不愿跟她说实话,也不想让她插手他的事,她同意。
他要是出事,大不了她守寡。
有什么可急的。
“霍添为了刺激他,不但找了许多女人在老宅玩,还故意说出他是路芙蕖和霍洲伦生下的孽种,他受不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