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半威力比猎枪大的多,打梅花鹿这种中型猎物一枪足矣。
张建国拉栓上膛,打开保险,将准星锁定在其身子。
就在他准备搂火的一刹那,一张好奇的脸凑过来。
偏头一看,五米之外,一只傻狍子正好奇的看着他。
憨态可掬。
张建国冷汗直流。
好久不使56半,还是有些紧张,只顾着摆弄枪支,却忽略身边的危险。
如果这不是傻狍子,而是一只金渐层,恐怕他现在已经跟爹娘团聚。
“滚一边去,待会收拾你!”
傻狍子还是偏着脑袋,盯着张建国,不肯离开。
而此时梅花鹿已经喝完水,开始朝小溪这头的傻狍子张望。
蹬……
眼尖的梅花鹿一眼看着傻狍子眼神方向,顿时在原地跳起来,扭头就跑。
来不及思索。
张建国接连扣动扳机。
嘭……嘭……
两声枪响,梅花鹿躺在皑皑白雪当中,涌出的鲜血染红一大片。
张建国爬起身,看了看五十米外的梅花鹿,又看了看狂奔的傻狍子,左右为难。
最终他还是选择先喝鹿血。
毕竟这玩意强身健体。
喝了鹿血酒,光着屁股雪地走。
咕噜咕噜……
张建国喝了个饱,打了个满是腥气的饱嗝,这才准备把梅花鹿放入空间。
而就在他准备准备动手之时,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又在好奇的张望。
果然不出他所料,百米之外,好奇心爆棚的傻狍子重返小溪。
“嘿嘿,既然你非得上门,那咱就不客气啦。”
嘭嘭……
傻狍子安详的闭上眼睛。
“哈哈,今天赚了。”
就在张建国的手搭在梅花鹿身上的时候,一道洪亮的声音传来。
“兄弟,好枪法啊……”
张建国眉头一皱,把手搭在扳机上,直起身子,只见一个跟他年纪相仿的年轻猎户站在二十米外。
“运气好罢了。”
年轻猎户见张建国的黄金手指扣在扳机上,立即举起双手。
“兄弟,不要紧张,我是小胡子屯的马福军,也是个猎户。”
张建国见此人面相还算正派,再加上他昨天跟小胡子屯猎户们打过照面,便关掉保险。
“我是张建国。”
“哦?你就是张建国?”
“咋的,听说过?”
“嗯,队长跟咱交代过,说你带着腚沟子场部的命令来的,让全屯的猎户帮忙照顾照顾。”
张建国回头一想,这小胡子屯虽然靠山,不归农业连管,但也属于腚沟子分场的范畴,否则那封介绍信也不会起作用。
“呵呵,给你们添麻烦啦。对了,都大雪封山,你咋还在山里晃悠?总不能是专程来照顾咱的吧。”
张建国说完,瞅了瞅他身上的半自动,便上前递了一支香烟。
“你们农场的标准就是高啊,人手一支半自动,不像咱那边,有把猎枪就知足啦。”
马福军拿出火柴,先给张建国点着香烟,再伸到自己面前。
“害,不瞒你说,这是公家的枪。我爹是老猎户,副业连的连长,专门带腚沟子分场的猎户打猎。
我这是沾了他的光,这不是农场有任务嘛,就提前带着枪到山里头转转,算是侦查。”
敢情是个官二代。
俩人又寒暄一阵,一根烟抽到烫手,这才互相道别。
张建国砍了几根木头,做了个简易人工雪橇,把梅花鹿和傻狍子丢上去,便拉着往山下赶。
马福军是个有经验的猎人,要是藏在暗处盯着他,要是使用空间,恐怕凭空变戏法便会被他看个精光。
当牛做马拉了半个小时,躲到一个凹坑里面,张建国这才把傻狍子和梅花鹿丢到空间。
保险起见,张建国往雪橇上堆了一团树枝树叶,拖着往前奔。
到了下午三点钟,他如期抵达小胡子屯。
而罗大仙派来的吉普车也等待多时,看到张建国便上前帮忙把梅花鹿和傻狍子抬到车上。
“张师傅,你一个人上山采草药,还捎带着手打梅花鹿和狍子?真他妈尿性!”
张建国嘿嘿一笑。
“运气好而已。对了,罗院长是不是等得心焦气躁啊?”
“可不是咋的,一早上就赶我出门。”
“行咧,那咱加快脚步?”
“好嘞,你坐稳!”
司机师傅说完就把油门踩到油箱里,吉普车轰的一声蹿出去。
约莫天黑之际,吉普车停在连部门口。
而听到吉普车发动机声音的万守根早就在门口等着。
“建国,回来啦?”
“嗯啊,来,枪还给你。”
张建国把56半和剩余的子弹还给万守根。
“嘿嘿,这不重要……”
“哦哦,我懂。”
张建国说完便从背篓掏出一大把金黄色的嗷嗷叫。
看到万守根道眼睛都直了。
“这……大雪封山还能找到到嗷嗷叫?”
“可不是咋的,一里地外我就看见冒金。我还以为捡到什么狗头金,走近一看才发现是嗷嗷叫。”
张建国顿了顿,神秘的凑到万守根的耳边,说道:
“守根哥,你知道这嗷嗷叫多神奇吗?方圆一米没有一片雪花,而且还有两只野猪看着。
你没看到野猪,那话儿粗的跟胳膊一样。”
万守根听着直咽口水。
“北屏山的野猪都邪性的很,八成是成精了,守着天材地宝,肯定是好玩意。”
看着万守根跃跃欲试的样子,张建国也不再逗留,而是提醒道:
“这玩意我感觉得尽快泡水喝,就像是带有灵气的宝贝,离开越来生存道地儿越久,灵气就越淡。”
万守根细细一琢磨,确实有道理。
便当着张建国的面,把嗷嗷叫往雪地里擦了擦,直接塞进嘴里嚼起来。
“守根哥,你够生猛啊。我还是第一次见人这么吃嗷嗷叫,晚上嫂子要辛苦辛苦咯!”
“哈哈哈,既然是天材地宝那就不能浪费。”
一把嗷嗷叫下了肚子,万守根就像是下了锅的小龙虾,全身滚烫,红彤彤的。
“不说了,我先回家。”
“哈哈哈!”
张建国看着万守根着急忙慌的跑了,便上了吉普车。
而司机师傅满脸堆笑,朝张建国挤眉弄眼。
“张兄弟……”
“哦,我懂!”
一把嗷嗷叫递了上去。
今天晚上,这松江平原之上,必定又要多一个嗷嗷叫道妇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