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外营地的情况,比貌貌觉他们描述的还要瘆人一些。
行军帐篷还扎的稳稳当当,里里外外各种生活必需品可谓一应俱全。
就好像是人们在野外露营,然后说是去大树后面方便一下,就再也没有回来一样。
除了一些被动物破坏的痕迹以外,整个营地没有丝毫战斗过的痕迹。
“少爷,我刚刚又四处看了一下,周围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痕迹。
而且他们扎营的时候,甚至还挖了排水沟和隔离带,应该是打算常驻的,可就是找不着人。”
李望舒一行人来到营地,帕颂不放心又带人四处搜了一遍,可结果依旧一无所获。
李望舒也有些好奇,他知道营地里的老外是被九头蛇柏,一种藤蔓会动的树给拖走了。
可他愣是看不出来拖行的痕迹,以及是从什么地方伸出的藤蔓。
然而还不等他研究明白,三叔倒是拿着他的地图过来了。
就见他指着一处画着画着狐狸头的地方说道:
“我们现在应该就是在这里,这里是祭祀的地方,下面应该是祭祀台,陪葬的祭祀坑可能就在这下面。
这群狗妈妈养的老外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吧?居然能找到这个地方来!
不过这寻龙点穴,探墓倒斗可是咱们老祖宗传下的手艺,我估摸着他们八成是找错了地方,可能全交代在里面了。”
说罢,三叔就蹲下用手在地上刨了个小坑,从坑里抓起一把泥土闻了闻。
“战国墓,动则十几米,实在太深了,闻不出来。
看来还是得先下几铲子看看,才能定位得准。”
说完,又抬头看了看四周山势的走向和周围树木的长势,随即在地上标记了一处位置。
随后李望舒一招手,手下立马开始武装起了考古探铲。
接着就照着三叔标记的位置,慢慢打了下去。
而三叔则一只手扶着探铲上的钢管,一边闭着眼睛,像是在感受铲子穿过泥土时的阻力一样。
就这样,铲子打进去一节钢管,立马又在后面拧上一节。
一直到拧了十几节之后,三叔突然抬手示意停下。
接着慢慢把探铲给拔出来,谁知铲头一出地面,三叔就被惊得不禁后退了一步。
“怎么会是这样?”
只见铲头上带出来的泥土,就像是在血水里泡过一样,暗红色的液体甚至还不停的往下滴。
见三叔和吴邪都变了颜色,李望舒连忙上去安慰道:
“土带血,尸带金的说法我也听过。
下面这个墓看来确实非同小可。
不过咱们不就是冲着它来的吗?
要是一般的货色,想必三叔你也看不上眼吧!”
三叔有些尴尬的笑了笑“你小子还真会说话,我爱听!不过可千万大意不得。”
说罢,就招呼起人,又在不同的几个地方标注了几个下探铲的地方。
很快,五把探铲都拔了出来,三叔看过之后,就拿棍子在地上开始规划起来。
这一幕看的李望舒眼睛都直了,不明白三叔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明明只是用探铲打了几个小洞而已,可他居然凭借着探铲带出的泥土,愣是就在地面上画出了一个墓室大概的样子出来。
一边画还一边摇头道:“大部分的战国墓可都是没有地宫的,可刚刚几铲子下去,明显感觉下面有地宫,而且还她娘的是砖顶的,实在是太奇怪了。”
说完,又在一旁用手指量了量,然后画了大大的x,指着说道:
“砖顶的地宫,铲子打不透。不过好在咱们人多,可以先从后墙打进去看看。挖,就从这个地方往下挖!”
有了三叔划的范围,加上人多力量大的优势,很快地上就被挖出来一个十来米的深坑。
而在深坑的一面,赫然出现了一面砖墙。
李望舒见状,立马上前阻止了众人准备破墙的动作。
同时回头给了闷油瓶一个眼色。
闷油瓶也不说话,上前使出发丘指,两根手指一发力,直接从墙上就抽出了一块砖来。
见状李望舒这才笑道:“这墙后面有防盗系统,里面应该是炼丹用的矾(fan)酸,效果和硫酸也差不了多少。
所以砖只能往外抽,不能砸!”
这话顿时让三叔和吴邪再次愣住了,对视一眼,目光多少有些复杂。
不过李望舒可不想等他俩,立马就按部就班的安排人开始排酸。
这倒是让三叔颇为诧异起来:“大侄子,没想到你这装备带的还挺全。”
“三叔又在说笑,我这叫差生文具多,都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很快,墙后的矾酸就被清理干净了,接着几锤子下去,墓室的后墙上也被开了一个大洞。
看着并不算太宽的墓道,李望舒想了想,随后吩咐道:
“一会儿帕颂带人和我下去,貌貌觉你带人在外面守着。
另外这营地可能有蹊跷,貌貌觉你们一会儿注意隐蔽。
总之,一切按计划行事!”
李望舒做完这一切,刚好三叔也检测好了墓里的空气。
于是就由三叔打头阵,众人顺着后墙上开的口子,陆续走进了墓中。
进入内部之后,尽管每个人手中都紧握着强光手电,但那混浊不堪的空气以及幽深无比的环境,依旧令人心中不由自主地萌生出一丝压抑之感。
也许是想要抵御这种压抑所带来的不适感,走在李望舒身旁的吴邪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压低声音轻声询问道:
“刚才听到你提及一切按照计划行事,你所说的到底是什么计划呀?”
李望舒扭头瞄了一眼身旁那张尚显稚嫩的面庞,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
故意卖起关子说道:“所谓计划嘛,其实很简单。
如果等到事情结束后,是我率先走出这里,那么自然就会风平浪静、天下太平啦。
但倘若换成其他人抢先一步离开此地,嘿嘿......!”说到此处,他刻意停顿下来,留下一片悬念。
望着被自己这番话弄得有些发愣的吴邪,李望舒不禁觉得好笑,随即伸出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
“哈哈,跟你开玩笑呢,别这么认真嘛,瞧把你给吓得!”
然而,正当两人交谈之际,位于队伍最前方的三叔突然停下了脚步,同时传来一阵惊呼声。
“我泥马,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竟然真让我们给找到了宝贝啊!
你们快来看呐,这可是一尊鼎啊!
我滴个乖乖!这尊鼎恐怕比国家博物馆里收藏的那座还要大上一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