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艰难地穿过窗棂,洒在雕花大床上,唤醒了沉睡中的朱文正。
宿醉的头疼欲裂之感如排山倒海般袭来,但昨夜那旖旎的一宵春梦,却在他脑海中不断浮现。
每一幕都那么鲜活,像真的一样,让他回味无穷。
正欲再睡个回笼觉,突然,他感觉有一只玉臂,如春日柔柳般轻轻搭在自己腰上。
朱文正一个激灵,瞬间清醒过来,酒意也散了大半。他缓缓转过头,身旁佳人高挑修长的身形,在锦被中半隐半现。
这身材,在这个时代来看,极具冲击力。
臻首娥眉,俏脸含春,雪白的肌肤上几处淤青,如同被暴风雨摧残的娇嫩花朵,正是梁王之女阿盖公主。
雪白的床单上,绽放着红梅几朵,朱文正彻底回过神来,原来昨晚不是梦,他是真真切切被这个小鞑子强行推倒,一介女流,这般生猛,实在出乎他的意料。
他悄无声息地掀开被子,下了床,赤着脚,蹑手蹑脚地朝着门口走去,内心嘀咕:赶紧溜,这麻烦可别缠上身。
就在他快要摸到门的时候,身后传来公主带着寒意的声音 :“回来,往哪里跑?”
朱文正身子僵了一瞬,却很快回过神,慢悠悠转过身,吊儿郎当地说:“哈哈,公主殿下,起这么早呢?我这不是怕扰了您清静,打算出去透透气嘛。”
此刻他心里七上八下,可那副混不吝的模样却半点没丢。
阿盖公主坐起身,扯过被子随意地裹在身上,目光冷冷地盯着朱文正:“还想溜?提上裤子不认人,这就是你们汉人的所作所为?”
朱文正双手一摊,满脸无辜:“公主,这话可就冤枉人了,这好像是我的卧房吧……怎么反倒成我的不是了?”
阿盖一听,猛地跳下床,光着脚几步冲到朱文正面前,雪白的胴体,秀发如云:“混蛋,是不是你派人把我父王赶出云南的,害得我无家可归?”
朱文正也不恼,轻轻拍开阿盖的手,笑嘻嘻地说:“公主,在下乃大明大都督,驱逐鞑虏乃系职责所在。”
他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可心里也清楚,这事儿确实让阿盖陷入了绝境。
阿盖公主抱臂挑眉,冷声道:“那又是不是你坏了我名声,害得我嫁不出去,被段氏退婚?”
朱文正立马摇头否认:“这黑锅我可不背。我好心好意送你去大理,退婚的是段功,羞辱你的也是段功,关我何事?”
但转念一想,段功确实是以阿盖不贞洁为由退的婚,犹豫了一下,语气稍缓:“不过我灭了大理段氏,也算给你出了口气,这事儿就一笔勾销,如何?”
阿盖一听,眼睛一转,上前几步,直视朱文正双眸:“好啊,你还杀了我的未婚夫!这是你亲口承认的,这笔账你赖不掉吧!”
她紧紧盯着朱文正,眼神中透着狡黠:“你害我破国破家,我一介女流,何处安身?”
阿盖坐回雕花大床,挺直脊背,她的双腿修长而匀称,白皙如玉,右腿交叠于左膝上,脚趾纤细,像一串珍珠。
她勾了勾下巴,语气玩味道:“现在你更是要了我的身子,按你们汉人的话说,我现在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朱文正嘴角抽了抽,笑道:“公主,你们蒙古有贞洁这一说吗?可别拿我们汉人的规矩来套我。”
阿盖一听,甩开搭在左膝上的右腿,逼近朱文正,一字一顿道:“少跟我提什么规矩,事已至此,你认还是不认!”
朱文正头皮一紧,答道:“自然没有不认的道理,公主风华绝代,没有男人会不心动,在下也不例外……只是……”妻子谢君瑶的面容在他脑海一闪而过,愧疚感瞬间涌上心头。
他好不容易才在谢君瑶那里扭转了沾花惹草的不良人设,要是现在把这公主的事情抖落出来,还带她回家,大都督脸往哪搁?
再说了,自己跟婶娘保证过,绝不再沾花惹草,马大脚的雷霆震怒,不只他朱文正顶不住,就是朱元璋也概莫能外。
“在下家中已有妻子,且感情甚笃。”
阿盖公主听闻,先是一愣,随即“咯咯”笑出声来:“我还当是什么理由,你们男人三妻四妾不是寻常之事,我父王妾室就有七八个,难不成你还是个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痴情种?”
她扑到朱文正怀里,黯然泣下:“罢了罢了,我也不过是个破国破家,没人要的弱女子,如今不过求一安身立命之所,苟全性命于乱世而已。”
朱文正紧紧抱住她,坐在雕花大床上,深嗅那发间的清香,柔声道:“你放心,我会想办法会给你一个名分的!”
阿盖清楚的看到朱文正身体的变化,脸上飞起一抹云霞。
朱文正尴尬一笑:“我说过……我是个男人,一个身体很正常的男人!”
阿盖公主看着男人目眩神迷,缓缓起身跪在他的脚下,将如云秀发轻轻盘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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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文正吃饱喝足,率军开拔班师回朝。
沿途官员听闻大都督凯旋,纷纷出城恭迎,场面好不热闹。
行至武昌,朱文正心中满是感慨。这里是他的辖区,每一寸土地都倾注了他的心血,有着他最关心的东西。
一到武昌,他便踏入造船厂,只见巨大的船坞内,数艘风帆战列舰正在建造中。
工匠们忙碌地穿梭其间,有的在切割木板,有的在涂抹桐油,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朱文正仔细查看每一处细节,询问着船只的建造进度和性能。
“大都督,这批战船皆是按照新的图纸打造,航速更快,装载量也大幅提升,配备有最新式的子母铳火炮,大幅提升了装填速度。”
朱文正满意地点点头:“很好,你们辛苦了,务必严把质量,不可有丝毫懈怠。”
离开造船厂,他又来到枪械制造厂。一进工厂,便能听到机器的轰鸣声。
朱文正走进生产车间,看到一排排崭新的燧发火枪整齐地摆放着。工匠们熟练地操作着车床,生产着各种枪械零部件。
“大人,这是新一批的燧发火枪,经过改良,射击精度和射速都有了提高。”枪械厂的师傅拿着一支燧发火枪,向朱文正展示。
朱文正接过火枪,仔细端详,熟悉的将定装火药和弹丸装入枪膛,扣动扳机,火星磕到引药池里,砰的一声巨响,弹丸飞出枪膛,将远处靶子击碎。
“不错,给部队列装一万支,让兄弟们都换上新家伙。如今车床技术发展,枪械制造越来越标准化,这是好事。针发火枪研制得如何了?”
“回大人,进展十分可喜,已经进入最后的测试阶段,相信不久就能投入生产。”师傅兴奋地回答。
朱文正视察完这些工业设施后,心中满是欣慰。在武昌停留的这几日,他处理了诸多事务,将阿盖公主安置在了湖广行省官署,在这里有管家婆子有女使,足以保障她的尊荣体面。
几日后,朱文正告别武昌,带着胜利的消息,继续踏上前往应天的路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