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完成了一波扩军之后,姜溟向姜秀宁嘱咐了一番让她留在王府内等候消息,之后自己亲率三百部下杀向布政使府邸!
“父亲,您在天之灵,一定要保佑阿溟此战功成!”
站在王府门口的姜秀宁远远看着姜溟一行人消失在街道尽头,不由得双手合十望天,低声祈祷。
“放心吧郡主,世子殿下受到仙人授业,已然脱胎换骨,肯定能够事事顺利的!”
“是啊郡主,我们只需要好好待在家里,静待世子凯旋就行了!”
一旁的红叶等侍女出声劝慰道,对于姜溟战胜贪狼城中的朝廷军队,她们显然有着充足的信心。
“希望如此罢。”
若是以前,姜秀宁肯定会对仙人之说嗤之以鼻,认为那是上层为了愚弄百姓特意编造的说辞。
可刚才见识了姜溟身上发生的种种神奇变化之后,她的世界观已经产生了动摇。
或许,真的是父亲在天有灵,降下福泽护佑燕王府。
若是这般,那她衷心希望父亲能够继续保佑阿溟,保佑燕王府顺利摆脱困境……
贪狼布政使府邸内。
布政使张平贵正悠闲地听着新纳的小妾唱曲,在他左右两边还各站着一名美妾,一个负责按肩捶腿,一个负责端茶递水,日子过得好不快活。
“报!!!”
“不好了老爷,大事不好了!”
就在这时,一名小厮突然跌跌撞撞地跑进了内院。
感觉被扰了雅兴的张平贵当即马起一张老脸,顺手抄起一旁的茶杯就朝小厮狠狠地扔了过去:“鬼叫唤什么,是你爹还是你娘死了啊?”
被溅了一身茶水的小厮慌忙跪在地上,解释道:“是……是燕王府的人造反了!”
“你说什么?!”
听到这里,张平贵蹭的一下从躺椅上站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小厮面前追问道:“给我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老爷,燕王府的人不仅杀了钦差魏公公,还将朝廷派来的五百禁卫军全部缴械关了起来。世子姜溟还在王府外打出‘清君侧,报父仇’的旗号公然造反,而且还获得了大批百姓的支持!”
小厮一五一十地讲述了探听来的消息。
张平贵在听完后先是一愣,随后神情古怪地提出了疑问:“不对啊,燕王府早就被圣上剥夺了兵权,现在应该最多只有一两百家丁可用才对,怎么可能对付得了朝廷的五百禁卫军?”
“还有,那燕王世子不是个只会勾栏听曲的废物纨绔吗,又怎会有胆子敢公然扯起造反的?”
“你小子不会是在拿老爷我寻开心吧?”
面对张平贵的质疑,小厮赶忙解释道:“千真万确啊老爷!那燕王世子自称仙尊弟子,仗着一手不知从哪儿学的妖术,不仅能隔空一指取人性命,还能凭空招来天雷,王府外面好多人都看到了,绝不会有假!”
“啥?!”
听到小厮堪称玄幻的描述,自诩饱读诗书的张平贵心里当然是一万个不相信。
毕竟在他这种文人看来,鬼神之说纯属无稽之谈!
不过看小厮言之凿凿的样子,又不像是在说谎。
“要是燕王府真的准备造反,那老夫便马上派人到城外联系都指挥使谢锐,请他立即出兵平叛!”
“等镇压了藩王之乱,那老夫本已走到尽头的仕途,或许又会迎来第二春呐!”
“妙哉,妙哉!”
想到这里,张平贵老脸上露出了久违的兴奋之色,似乎已经能看到自己重返京城,登顶内阁的场面了。
然而就在他准备派人出城的时候,府门处突然传来一阵巨响,紧接着就是一阵喊杀声。
“怎……怎么回事,赶紧过去看看!”
“是老爷!”
张平贵被突如其来的动静吓得一哆嗦,在原地愣了好久之后,这才反应过来让小厮去大门处看看情况。
然而小厮领命后刚走到院门口,一名浑身浴血的银甲少年就已杀至,抬手就是一刀直接了断了小厮的性命!
“啊!!!”
眼看小厮惨死在面前,张平贵的小妾们顿时吓得抱在一起尖叫。
就连张平贵也是老脸煞白,腿肚子直打哆嗦,但他还是强打精神发出了质问:“你……你是何人,怎敢光天化日之下到本官府上行凶,你可知这是杀头的大罪!”
面对张平贵的威胁,银甲少年丝毫不为所动,只是淡声问道:“这么说来,你就是布政使了?”
“知道就好!若你立刻放下武器投降,本官或许看在你年少无知的份上,饶了你的死罪!”
见银甲少年似乎忌惮自己的身份,张平贵立刻变得有底气了许多。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银甲少年直接快步走了过来,二话不说就将染血的钢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找的就是你,跟我走!”
话音刚落,银甲少年一把提起张平贵的衣领,将他连拖带拽押出了庭院。
此刻布政使府邸内的战斗已经基本进入了尾声。
姜溟带领着部下在没有任何伤亡的情况下,在极短时间内就斩杀了府中的几十名家丁,剩下的一百来号人完全丧失了战斗意志,直接跪地投降。
虽然他带领的是一群未经训练临时拼凑的军队,但大多数都是曾经沙场征战过的老兵,剩下的也都是清一色练过武的良家子。
在经过战斗的磨合后,这支新的燕军很快就拧成了一股绳,轻松拿下了布政使府邸!
“武鸢去哪儿了?”
在战斗结束的时候姜溟扫视了一圈,没有看到那个银甲少年的身影。
正不解之际,却看到武鸢压着一名老者从内院走了过来。
“启禀世子殿下,布政使张平贵已被生擒,请您处置!”
武鸢一把将张平贵推到姜溟面前。
“行啊你小子,一个人就杀进内院把大鱼抓住了!”
姜溟向武鸢投去了赞许的目光,随后转头看向瘫坐在地上的张平贵:“张大人,好久不见呀!”
“燕王尸骨未寒,世子就迫不及待地扯旗造反,难道就不怕燕王九泉之下难以瞑目吗!”
看见庭院内成堆的尸体,张平贵虽然已经害怕得两腿发软站不起来,但在文人思维的作祟下,还是本能地试图站在道德制高点谴责姜溟的行为。
“你还有脸提我父亲?当初新帝推行削藩,你为了迎合圣意,明里暗里不知给我燕王府使了多少绊子,往京城递了多少弹劾的奏折!”
“甚至在大冬天逼我父亲带着一队老弱病残与南下劫掠的蛮族交战,差点害他战死沙场!”
“这笔账,我燕王府可是记着的!”
姜溟沉声控诉了一番张平贵的罪行,紧接着抬了抬手。
身旁的墨竹见状直接一巴掌扇在了张平贵的老脸上,将其牙齿都打落几颗。
“姜溟你竟敢纵容手下殴打朝廷大员,简直……简直是无法无天!”
张平贵说着嘴唇直哆嗦,也不知是痛的还是气的。
对此姜溟只是轻蔑一笑,随后直接表明了此行的来意:“本世子现在没空跟你掰扯废话,我只问你一件事,贪狼城的城防图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