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浩民能当上重要职位,并不是蠢人。
他只是长时间在那个位置上,心态已经改变。
对他来说,如今已经被降到了尘埃里。
他觉的自己还不如死在革委会手里算了。
那样,将来他沉冤昭雪,还能有一个好名声。
如果只是个主任,那他还能有什么好名声。
让家人怎么看他?
让朋友怎么看?
让以往的同事怎么看?
黄浩民从部里出来,仿若没了灵魂般,漫无目的走着。
路上行人,见他这副样子,都觉得他精神有问题,纷纷躲避。
他感觉四处都是灰暗,仿佛走到哪都被人嫌弃。
站在桥上,手扶着栏杆向下望去。
初春的小河,没有奔流的生机,只有死一样的沉寂。
小桥石头护栏,并没有多高,黄浩民抬腿坐了上去,面朝河水,翻来覆去地想着往事。
“同志,桥上危险。”
一声惊呼,猛然把黄浩民的思绪,拉回现实。
“老……,草……”
远处的老丈眼见着黄浩民跳下去,更大声的呼救,“救人啊,有人跳河了。快救人。”
一时间听见声音的都往桥上挤,向下看去。
只见黄浩民,下半截身子没入水中,上半截身子还在拼命的滑动着水。
水位也在不断变化,一会儿到腰,下一秒又到了胸口。
众人都不明所以,有些愣神。
“快下去救人。”
老丈的一声怒喝终于让他们清醒。
几个身材干瘦的小年轻,立刻挽着裤腿,向桥下跑去。
顺着斜坡一路来到小河边,看了看脚底的鞋,正要脱下,就见上面一条绳子扔了下来。
“用绳子。”
一个挑着扁担的妇女,把篮子里的绳子扔了下去。
小河不大,在几人的拉扯下,黄浩民忍着腿上的剧痛,上了岸,一屁股坐在岸边。
“赶紧送我去医院。我腿废了。”
“你们几个赶紧背着他去医院。”之前那名老丈,见人被救上来,赶紧指挥众人。
黄浩民看见老丈,眼里满是怒火,垂下头暗骂:你不吓唬我,我至于遭这个罪吗我?
他都变成主任了,也没了包袱。
原本只是准备放飞一下自我,坐在桥上看看景。
老丈的一喊,让他礼貌性的起身打招呼。
只是站起来才反应过来,脚下是空的。
也幸亏现在还没有下雨,水流不是很旺,水底又是淤泥,这才幸免。
……
与此同时,何雨柱此刻正带着一帮人,进入香江。
“这,这也太高了吧?”打车到了市中心后,望着高楼,于莉感慨了一句。
“师傅,这边确实比老家好!跟着你果然是对的。”
别人虽然没有出言,但从震惊的神情也能看出,都有同样的感叹。
“虽然我们是在这边生活发展,但永远别忘了家,别忘了龙国。”
何雨柱怕这些淳朴的人,长时间被花花世界眯了眼,提醒了一句。
马华神色赧然,不好意思的退后一步,扶着老娘的胳膊。
老娘嗔怪地打了下他的胳膊。
何雨柱先带着众人到丽晶大酒店去学习语言,主要就是英语跟粤语。
当然借口也是一样,神仙水。
随后才给众人发了地址、钥匙、钱。
马华带着母亲离开,几女并没有走,于海棠看见自己手里没有钥匙,有些难受,但也没有多想。
她是她姐带来的,自然是跟着她姐。
所以也留了下来。
“何雨柱,你每次来香江都住这么好的房间?”
“也不是每次都在这住。”
“当当当。”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稍等一下。”
何雨柱跟众人打过招呼,起身去开门。
“是你?什么事?”
“我查到了谁要对付你,来跟你换解药。”
何雨柱在心里不断的权衡:这个女杀手,看来还有点用。
就是不知道她说的雇主信息是不是准确。
万一她随便找一个人来糊弄自己,怎么办?
现在这种情况下,他还是答应的好。
如果他不答应,把人逼急了,那他的这些女人就会成为要挟他的工具。
“可以,但不够。”
“有什么条件你说。”
“以后给我做事。”
“好!”
见到女杀手这么痛快,何雨柱反而有点愣住。
他想着这个女人起码要再考虑考虑。
“你去准备麻药……,算了,你先进来。”
何雨柱说完转身向着屋里走去。
女杀手甜甜的一笑,关门跟上。
她也是买通了这里的服务员,也在这个酒店定了房间。
否则她也不会这么快找过来。
几女看见何雨柱带着个洋妞进来,都有些诧异。
于莉嘟起小嘴,不满道,“她是谁啊?”
“之前刺杀我的杀手,现在准备弃暗投明了。
我先帮她解毒,随后再给你们介绍。”
何雨柱解释了一句,就把三女加于海棠给扔下了。
四人还没有从何雨柱的话里,反应过来,何雨柱已经关上了卧室的门。
“你先躺到床上去,用毛巾围住眼睛。”
女杀手只是略微犹豫了一下,就顺从地躺在床上。
她逼问出幕后主使,就把接头人给杀了。
如今她也只能相信何雨柱。
何雨柱调配了一些神仙水,给她喂下。
随后就把她带入空间中,见她身上的黑色物质不再增加,才重新带出空间。
“好了,你的毒解了,你自己去验证,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现在该到你了。”
女杀手迅速撤掉脸上的毛巾,看着上面那一层黑油一样的恶心物质,心里一阵的轻松。
她是能感觉到喝了何雨柱水后身体的变化的。
那种非常轻松的感觉,是她10几年都不曾有过的。
“雇主是何赌王。”
女杀手说完,就冲向了卫生间。
何雨柱皱眉沉思,女杀手的这个答案其实有点出乎他的预料。
他跟何赌王没有什么仇怨,也没有什么利益之间的竞争。
在这种情况下,还要花代价来对付他,那就只能是一个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
总不可能是他这个何跟何赌王的何有什么关系吧?
想了一会儿,他也没有整理出一个头绪来,摇头走出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