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孙柴刀的家中,周翠娥正以严厉的语气训斥着她的大儿媳刘娟。
阳光透过树枝洒在简陋的院子里,映照出周翠娥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庞。
她指着刘娟,声音中充满了责备:“刘氏,你前几天从我手里借了三只母鸡,答应去你娘家要四只还给我。这都好几天过去了,你怎么还不去你娘家要老母鸡?”
刘娟站在那里,脸色苍白如纸,她轻声地回应着,声音中带着一丝哀求:
“娘,我从你这里借三只老母鸡,为的是救下你的亲孙子。那三只老母鸡,能不能……能不能不让我还了……”
周翠娥听到这话,顿时暴跳如雷,她怒气冲冲地挥舞着手臂,仿佛要将空气都撕裂开来:
“放屁!”
她大声斥责道:“你承诺好的事情,居然想反悔!我告诉你,没门!你要还我四只老母鸡,一根鸡毛都不能少!”
刘娟站在那里,显得十分为难。
她心里清楚,自己娘家的情况并不乐观。
两个哥哥都是出了名的吝啬鬼,他们怎么可能平白无故地送给自己四只老母鸡呢?
看刘娟不说话,周翠娥继续对着她高喊:
“刘氏,你给我听好了,我限你三天时间,你如果不能给我弄来四只老母鸡,我就让我儿媳休了你!”
她的声音在院子里回荡,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
刘娟在心里将周翠娥骂了一万遍,恨不得把周翠娥咬死。
但她心里清楚,这个家,是周翠娥老两口当家的,自己只能听从。
她感到无比的无奈和委屈,但又无处发泄。
无奈之下,刘娟只好动身前往自己娘家,看看能不能骗来四只老母鸡。
她走在乡间的小路上,心中充满了忐忑。
她知道,要想从娘家得到这四只老母鸡,她必须编造一个合理的借口,否则两个吝啬的哥哥绝不会轻易松口。
她心里明白,要不是为了救自己的孩子三明,她绝不会向周翠娥借鸡,更不会去娘家求鸡。
刘娟的脚步越来越沉重,她的心情也越来越复杂,但她只能硬着头皮,一步步走向娘家。
……
在夕阳的余晖中,刘娟拖着疲惫的身躯走进了古道村的村口。
她的脸上沾满了尘土,衣服也显得破旧不堪,显然这一天的奔波并没有给她带来任何收获。
她原本希望回到娘家,希望能够从那里带回四只健壮的老母鸡。
但是,娘家的两个哥哥,向来以吝啬着称,他们对刘娟的到来显得十分不悦。
他们不仅没有给予她任何帮助,反而用尖酸刻薄的话语羞辱了她一番。
在他们看来,刘娟的请求无异于一种无理取闹,他们甚至没有给她留下任何希望,连一根鸡毛都没有给她。
刘娟的心情沉重,她知道回到家中,面对的将是婆母周翠娥的责问。
果然,当刘娟踏入家门,周翠娥已经坐在院中的椅子上,目光如刀般地盯着她。
她沉声问道:“老母鸡呢?你别跟我说,我交给你的任务,让你去你娘家要四只老母鸡,你一只也没有要到?”
刘娟低着头,紧张地捏着衣角,声音微弱地回答:“婆母,我……我明天再去娘家,再……再要个试试……”
周翠娥的脸上露出不悦之色,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没用的东西!”
在一旁的孙荣,刘娟的丈夫,看到媳妇受委屈,心中不忍。
他轻声地对周翠娥说道:“娘,刘氏她娘家人已经好多年不来往了,不送鸡也能理解。你看看,能不能让刘氏用其他方式补偿呢?”
周翠娥斜眼瞥了孙荣一眼,淡淡地说道:“刘娟不给我母鸡也行。她一共欠我四只老母鸡,我开个价,每只老母鸡300文钱,从她的私房钱里面拿出一共一两二钱银子给我,这个事情就过去了。”
当刘娟听到周翠娥提出一只老母鸡要价300文钱时,她感到自己的喉咙有些发干。
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反驳道:
“婆母,一只老母鸡,在集镇上买的话,通常价格不会超过200文钱。您这样要价,未免也太离谱了吧?”
“我没有老母鸡给你,但我愿意给你钱来补偿。然而,你也不能狮子大开口,一只老母鸡就要我300文钱啊?”
刘娟感到自己受到了极大的不公,她激动地争辩道:
“我嫁入你们老孙家快20年了,这20年来,我从牙缝里面扣出来的私房钱也不到二两银子。你直接给我要一两二钱银子,这难道不是太过分了吗?!”
周翠娥依旧保持着她的冷漠,冷冷地回应:
“你觉得我过分,可以自己去集镇上买老母鸡再给我。”
“不过,我事先提醒你,你如果买的老母鸡不符合我的要求,我可是会拒收的。”
刘娟气得浑身发抖,她知道,自己可以去集镇上买老母鸡给周翠娥,但如果周翠娥故意刁难,拒收那些老母鸡,那这些老母鸡不是砸在自己手里了吗?自己还白花了钱。
刘娟越想越觉得委屈,她开始怀疑周翠娥的真正意图。
她心里明白,归根到底,这个周翠娥就是想要自己的私房钱!
她可能早就知道刘娟存了点钱,现在不过是找个借口据为己有罢了!
那些私房钱,都是自己一文钱一文钱的攒下来的,让她交出去,不是在割她的肉吗?
刘娟不甘心把私房钱交出去,她看向自己的男人孙荣,希望孙荣能替自己说句话,毕竟,这笔私房钱,是他们两口子攒下来的。
果然,孙荣是站在自己这一边的,他开口说道:“娘,能不能这样坑我们大房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