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习武之人怎么如此能出招,自己封死自己的退路?
黄鸣心念电转,年轻人的虎爪已经抓到,黄鸣没有出手,只是后仰身体,矮身逃走,一溜烟就到了小门那里,跑进了后院。
黄鸣跑的步伐看似很慢,像是普通人受到惊吓逃跑,实则很快,两个年轻人根本没看出异常,但却瞬间失去了黄鸣的踪影。
前院中的很多年轻人都听到了动静,前来查看。
发现两个年轻人追进了后院,也全都跟了过去。
赵天赐的堂弟赵长风是负责本次赵府宴席的接待和安全事务,听到有动静也跟了过来。
而赵雪和其婢女也好奇心驱使,跟着来看热闹。
黄鸣跑到柴房门口,对周围看了看,想要从后门逃走,奈何后门是锁着的。
他想翻墙出去,可是听到身后脚步声中有一个脚步最轻,速度最快的人已经到了后院中央,只是他被后门阻挡的功夫,已经距离他不足二十米的距离了。
黄鸣放弃了翻墙的念头,假装惊慌失措,使劲摇着后门想要出去的样子。
“你是何人?”赵长风第一个赶到,盯着黄鸣问道。
黄鸣转身看到是赵长风,生怕对方认出自己,立刻低头侧脸,用手挡住面部:“不要打我,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赵长风看黄鸣一身粗布麻衣,也不是赵府下人,厉声问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黄鸣赶紧道:“俺是来卖柴的,等着拿钱呢!”
“卖柴的?你刚才跑前院干什么去了?”
“俺等不到钱,想去找人拿钱。”
这时,那两个年轻人也追了过来,一个人骂道:“下三滥,你还敢跑?”
年轻人飞起一脚来踹黄鸣,赵长风并未阻止。
他负责赵府此次宴席接待和防卫,自然要对任何可疑人员进行侦查,有人替他出手,试探黄鸣是否会武功,他自然乐得看热闹。
黄鸣不想暴露,眼见年轻人一脚踹来,不躲不闪,更不用身体卸力,生生挨了对方一脚,立刻倒地喊疼。
谁知这年轻人踹完一脚后并未停止,对着倒地的黄鸣不停踢打。
黄鸣吃痛,不敢被一个习武之人这般踢打下去,借着对方一脚之力一个驴打滚与对方拉开距离,翻身而起跑了起来,躲避对方的攻击。
“你还敢跑?”年轻人大怒,追上去挥拳打黄鸣。
黄鸣借着一根柱子绕来绕去,躲避对方的攻击。
另一个年轻人见状也追了上去和第一个年轻人两面夹击。
黄鸣喊道:“别打了,别打了!你们不想付柴钱,俺不要了便罢,也不用打人啊!”
两个年轻人根本听不进去,就想暴打黄鸣一顿。
黄鸣一边抱着柱子来回躲避,一边喊道:“柴钱俺不要了,别打了!柴钱俺不要了,不要柴钱了,怎么还打人啊?”
赵长风听着黄鸣叫喊,倒让人误会赵府为了克扣两捆柴钱殴打樵夫,未免被人笑话,又看黄鸣好像确实不会武功,立刻喝止:“住手!别打了。”
两个年轻人听到赵长风发话,瞪了黄鸣一眼,悻悻停手。
“你真是来给赵府送柴的?”赵长风问道。
黄鸣此时脸上涂了黑灰,看到赵长风没认出自己,故作生气道:“不就是两捆柴,不想给钱就不给,怎么还打俺?柴钱俺不要就是了,快把门开开,让俺走!不然俺去告官,说你们打人。”
此时后院聚集了十几个年轻人,赵雪也赶了过来。
黄鸣这番话顿时让赵长风老脸一红,喝道:“我堂堂赵府怎么会差你两捆柴钱,只要你真是来送柴的樵夫,不是贼人,柴钱自不会少你。”
黄鸣一脸委屈:“俺就是来送柴的,俺的两捆柴刚刚放进你们的柴房,不信你打开看就是了,怎么还说俺是贼人?”
一个年轻人骂道:“下三滥的东西,堂堂赵府怎么会差你柴钱,分明是你图谋不轨,潜入前院偷看赵小姐。”
“我看他原本想要偷东西,却被赵小姐的美貌所迷,这才躲在假山后偷看赵小姐。”
“搜他的身,看看有没有偷东西?要是偷了赵府东西,直接打死便了,也不用送官,省得麻烦。”
说着,这个年轻人就要上前搜身,却一眼瞥见人群中的赵雪,顿时欣喜若狂,更加卖力的表现起来。
“这贼人胆敢偷窥赵姑娘,觊觎赵姑娘的美貌,今日必挖了你这下三滥的眼睛,以示惩戒。”
说着,这个年轻人竟抽出腰间匕首展示起了武功,飞身而起,直取黄鸣双眼。
黄鸣再次蹙眉!
这年轻人真是习武之人吗?
怎么招式如此生硬,又是用力过猛,将自己保命的后路全部封死了。
黄鸣此时脑海中至少有几十招可以绝杀这个年轻人,只是当下的场合并不适合暴露身手。
黄鸣摸向腰间砍柴刀,随手一挥便砍向年轻人的手腕。
他刻意用了一成力道,速度在他看来非常缓慢,就是为了让年轻人有时间反应,可以躲开。
若是年轻人此刻不丢掉匕首缩回手臂,右手势必会被砍断。
年轻人自然不敢继续进攻,忙丢掉匕首侧身躲避,只是他刚才用力过猛,此时强行侧身狼狈不堪,向着右边倒去,连续几个撅挒才稳住身形。
赵长风瞳孔巨震,大惊失色。
刚才那一刀,虽然不够快,但那个角度和轨迹,如疾风扫岗,角度刁钻,且藏有无数变化。
如果再快一倍,换做是他可否能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