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阳的在围棋上的确没有下过多大的功夫,水平也是一般,但并不代表他没有这方面的天赋。只是前世要学的东西太多,分不出那么多的精力和时间去研究围棋罢了。
如今既然能够通过围棋赢武功,顾阳自然是全力以赴,认真学习起来。
木桑道长的棋艺的确算不上国手,但也有中上水平,比前世公园里的老大爷们强上许多。
一开始,顾阳还需要木桑道长让个五、六子,仍旧很难取胜。可不到三五天,木桑道长让三子的情况下,两人已经是互有胜负。
木桑道长也很守承诺,顾阳每胜一局,他便教顾阳一手轻功或者暗器手法。
除此之外,他还将“神行百变”详细传授给了顾阳。
这天,顾阳又连胜两局,木桑道长便带着他来到后山一处林中空地:“今天,我教你一招新的轻功,若你能够用心去练,绝对能让你受用无穷。你且看好了,我先给你演示一遍。”
说罢,也不见木桑道长弯腿作势,忽得全身拔地而起,已经窜到了一株大树之巅,随后又一个倒翻筋斗,重新落回了地面。
顾阳抬头看了一眼面前这株大树,目测最少有五六丈高,木桑道长竟能一跃而上,足可见其轻功之高。
大明朝的金陵城墙,也就是四五丈高,燕京城墙与金陵城墙也相差不大。至于其他地方城池的城墙,根本不允许也不可能超过金陵和燕京的城墙高度。
换句话说,只要能将这一招轻功练到木桑道长这种程度,天底下的任何城墙都可以随意来去了。
想到此处,顾阳连忙拍手叫好:“师伯好轻功,真乃当世一绝。”
木桑道长哈哈一笑:“这一招名叫“攀云乘龙”,你师父可不会。来,我教你……”
这一式轻功虽然只有一招,但涉及到的运劲发力方式却是极其精妙,木桑道长用心讲解了几遍,还多次示范,才让顾阳开始练习。
等顾阳基本掌握了这招“攀云乘龙”之后,木桑道长又开口道:“小子,你可知我平时用什么兵器?”
顾阳略作思考,随口说道:“师伯随身并无携带刀剑兵刃,只带了棋盘棋子。那黑白棋子分别用黑铁、白银所铸,师伯又擅长暗器,想必那棋子就是师伯所用的兵器吧?”
木桑道长连连点头:“你这孩子,果然聪慧。原本我也是用剑的,这些年就改用棋子了。今日你连胜两局,我再传你一招暗器手法,你且看好了。”
说罢,就见木桑道长取下随身携带的棋盘,又抓了一把棋子,随手朝天上抛去。
待那一把棋子落下之时,木桑道长随手一接,只听咣的一声大响,十几枚黑铁、白银做的棋子,竟然同时落到了金属棋盘之上,只发出了一声响。
正常情况下,十几枚棋子被抛上天空,其中还有两种不同材质的棋子,落下之时应该是有先有后,叮叮当当响个不停,再各自弹开。
然而,木桑道长抛出的这些棋子,竟然能够同时落到棋盘之上,而且落下后便不再弹起,像是被人规规矩矩的摆在了棋盘上一样。
这其中,无论是抛洒棋子的动作,还是接棋子时的运劲,都蕴含着极其精妙的暗器功夫。
木桑道长微微一笑:“想要学好暗器,要先学会用劲。力道把握好了,再考虑准头儿。我先教你……”
木桑道长爱棋如痴,每天不拉着顾阳下上几局,饭都吃不下去。
在这种不断的对弈过程中,顾阳的棋艺水平也是与日俱增。前后不过是两个多月的功夫,顾阳已经能与木桑道长正面对弈,且赢多输少。
与此同时,木桑道长一身的暗器、轻功都被顾阳学了个遍。
轻功有神行百变,攀云乘龙,岳王神箭等,暗器手法有漫天花雨,飞蝗石,金钱镖等。
岳王神箭并不是什么射箭的招式,而是一种瞬间突袭的轻功,能将自身像箭矢一样急射出去,一瞬间向前突刺数十步的距离。
至于漫天花雨,则是一种打穴的技巧,难度极高。木桑道长能够同时射出七枚棋子,每一枚棋子都能打中敌人的穴道。顾阳学了一个月,也只能同时打中两三个穴道而已。
在学习暗器、轻功的同时,顾阳也跟着师父穆人清学习了华山剑法,还要陪着木桑道长下棋,每天都是忙的不可开交。
一直到三个月后,除了铁剑门的铁剑剑法,木桑道长几乎把自己所有的本事都传给了顾阳。
此时,顾阳的棋艺也已经完全超过了木桑道长。
不过,为了照顾老道士的面子,顾阳在与他对弈的时候,仍旧会时不时的输上一两局。
一开始,木桑道长还没注意到。到了后面,木桑道长也终于发现顾阳竟然在让着他,顿时有些沮丧:“老道的棋艺竟然还比不过一个孩子,看来以后还真不能自称什么国手了。”
眼看无法胜过顾阳,木桑道长又将注意力打到了袁承志身上,开始拉着袁承志下棋。
原着中,袁承志也是凭借棋艺,用了大半年的功夫,从木桑道长那里学会了轻功暗器。
最近一直在看顾阳与木桑道长下棋,也早就学会了,而且棋艺水平也不低。
没过多久,木桑道长也开始传授起了袁承志轻功、暗器。
不过,考虑到之前已经将金丝软甲送给了袁承志,那“神行百变”的轻功,木桑道长始终没有传授给袁承志。
转眼间,木桑道长来到华山已有两年,顾阳上山学艺也已有三年时间。
这两年来,顾阳已经将华山派的武功全部学会,又将木桑道长所传授的各种轻功和暗器手法练到娴熟无比,兼具两派之长。
不仅如此,在混元功的修炼上,顾阳也已经超过了比他早七年入门的袁承志,达到了接近大成的水准。
到了这般境界,即便是放眼整个江湖,顾阳也已经算的上是数得着的高手。只是他三年来从未下山一步,平常也只与袁承志、木桑道长和师父穆人清交过手,并没有经历过真正的生死搏杀,还不清楚自己的真实水平。
这一日,木桑道长和袁承志下了三局棋,前两局都输了,第三局袁承志有意相让,木桑道长才最终险胜。
下完棋之后,木桑道长收起棋盘,面色更加沮丧:“一年多之前,老道败给了顾阳那小子,现在又比不过你这娃娃。罢了罢了,继续留在这华山,也没什么意思。老道便告辞了。”
穆人清见状,还要开口挽留,木桑道长却是哈哈一笑:“在你的华山上住了两年,能够见到两个这般聪慧的娃娃,老道也知足了。下一次,说不定咱们就在江湖上见了。”
说罢,木桑道长毫不停留,背起自己的棋盘棋子,飘然而去,不多时就已经消失在了山林中。
木桑道长走后,穆人清又将顾阳和袁承志叫到了身边:“如今天下大乱,百姓民不聊生,关外还有鞑子时常侵扰,各地皆有义军起义。为师在山上教了你们两年,也该再次下山去了。
顾阳,你混元功即将大成,只差最后一关,少则十日,多则一月,你便能融会贯通,圆熟如意。待你功成之后,便下山去历练吧。若遇不平之事,理当拔剑相助。行侠仗义乃我辈本分,即便有艰难险阻,也当竭尽全力。”
“徒儿谨记在心。”
说罢,穆人清又看向袁承志:“承志,你虽入门较早,可这混元功还差了一些火候,或许还要再等两年,方可下山。”
“弟子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