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死他了,顾云声简直区别对待,他就没见过顾云声对路清河凶巴巴的样子。
瞧谢晚凝看向顾云声的眼神和对其的称呼,跟之前在皇宫参加宴会时,对顾云声的态度完全不一样。
公子陌想起惊蛰办的蠢事,不但差点害了顾云声,还给他送了个情敌,心里顿时想捶死惊蛰。
来个路清河还不够,现在又多了个谢晚凝。
他在顾云声心里到底算老几?关键的是,他还拿顾云声一点办法也没有。
“咳咳咳……”
谢晚凝惊魂未定地摸了摸脖子,忍不住咳嗽,大口大口地呼吸。
听到顾云声说没看上她,心里还有点失落。
顾云声抱着手,斜眼看向公子陌,幽幽地说道,“谁让你一点也不乖,总给我惹麻烦。”
不仅给她制造麻烦,还时不时和她唱反调。
但凡公子陌长得丑一点,她估计早把人给解决掉了。
“乖?我又不是狗,再说我也没想给你惹麻烦……”公子陌眉眼微动,撇撇嘴说道。
顾云声没理会公子陌,而是转头看向羽涅,才发现羽涅一直安静地跪在她身后。
“羽涅,你跪着作甚?”顾云声眼底闪光,疑惑地问道。
“属下无能,没有保护好殿下,还请殿下责罚。”
羽涅跪在地上,一脸自责地说道,心里却有些疑虑。
赤漓江的流水很急,江里深不见底,殿下从小怕水,且不会游泳,怎么一点事也没有?
可他在洛城时便已经确认过,是殿下本人没错,殿下莫非是失踪那段时间,学会了游泳?
算了,不管殿下变成什么样,都是他的殿下,这一点毋庸置疑。
“是我一时大意,不关你的事,起来吧,羽涅,看好他,别让他自尽了,天一亮便把这活口带回府里的地牢。”
顾云声看向地上晕死过去的领头黑衣人,目光流转,开口道。
黑衣人背后的主子是不是她想的那个人,得试试才知道。
“是,殿下,你的手受伤了,属下这还有半瓶金疮药……”
羽涅应声道,抬眼看向顾云声包扎下渗出点点血迹的右手,从怀中拿出金疮药递给顾云声。
顾云声接过金疮药,眼神微闪,一眼就看出是之前她给羽涅治伤的金疮药。
没想到金疮药还剩一大半,可见羽涅一直没舍得用。
羽涅垂下眼帘,眼中有些犹豫,嘴唇微动,刚想提出帮顾云声上药,就被公子陌先截胡了。
“我给你上药。”公子陌朝顾云声走来,自告奋勇道。
羽涅见状,敛下眼中不知名的情绪,拎起地上领头的黑衣人,将一块布塞入黑衣人的口中,随后隐藏在暗处,默默守护。
见顾云声没有拒绝,公子陌就捧着她的手,小心翼翼地拆开她伤口上的布条。
看着顾云声手掌上触目惊心的伤痕,他眉头微皱,心底翻涌着一种无法言说的心疼。
他细心地给顾云声的伤口处抹上金疮药,脸上是往日没有的温柔和认真。
要是惊蛰在这,估计会大吃一惊,觉得自家主上被鬼附身了。
“除了手,可还有哪里受伤?”
公子陌从衣袖中,取出绣着竹叶的手帕,给顾云声包扎,轻声说道。
顾云声看着眼熟的手帕,微微惊讶,“其他只是轻微的擦伤,没有大碍,不过这手帕该不会是你脚踩的那条吧?”
“才不是,那条手帕早扔了,谁会藏你的手帕?”
被拆穿心思,公子陌手顿了顿,心里候然一跳,连忙否认道。
这条手帕被他亲手洗得干干净净,并且随身携带在身上,毕竟是顾云声送给他的第一件东西。
好吧,也不算是顾云声送的,是他自己偷偷捡起,藏起来的。
“对,那手帕确实扔了。”扔到公子陌的怀中去了。
顾云声看向公子陌,似笑非笑地说道。
公子陌对上顾云声的眼神,有些心虚地移开眼眸,将金疮药塞回顾云声的手中。
顾云声嘴角微微勾起,找了位置,靠着大树闭目养神。
她太累了,从掉入悬崖到现在都没有休息一下,现在离天亮还有段时间,先眯会再说。
公子陌见状,屁颠屁颠地坐在顾云声身边。
见顾云声似乎睡着了,公子陌悄悄地挪动屁股,直到紧挨着顾云声才满意地闭上眼睛假寐。
一直关注两人动静的谢晚凝,看向公子陌的眼神越发不善。
心里暗骂道,公子陌这个男狐狸精,竟敢掐本小姐,还和顾云声眉来眼去。
公子陌,给本小姐等着,本小姐早晚刮花你的脸。
她是京都第一美人,京都的男子无不被她所倾倒,可顾云声居然看不上她?
不可能,她不信,既然顾云声是断袖,那她便将其掰直。
公子陌察觉到谢晚凝的视线,冷不丁看了谢晚凝一眼,眼中阴戾和杀意一闪而过。
谢晚凝见状,身子微微一抖,连忙移开眼,心里却计划着如何拿下顾云声,让公子陌失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