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男人长相虽然有几分相似,身形却完全不一样。
左边身高起码在一米八以上,削瘦的身体根本没办法撑起西装,松垮垮的西装套在身上颇显滑稽。
右边那个则又矮又肥,肥胖的身体几乎将西装撑破,看上去跟一个肉球没什么区别。
“几位兄弟这是什么意思?”
两个男人走到我面前站定,望着我冷冷说道:“莫非是存心来找不痛快的?”
他们两人倒是有眼力见,一眼就看出来我们三个人中是我说了算。
“没错!”
我点了支烟,朝着他们吹了个烟圈:“我就是专门来找麻烦的!”
来此的目的就是要闹事,我自然也不会跟他们客气。
“哦?”
矮胖男人先是一愣,随即摇头狞笑道:“这位兄弟看上去眼生的很,不知道怎么称呼?”
“义和卓一!”
我猛抽了口烟,冷冷道:“专门过来插旗的!”
“义和?插旗?”
黄家兄弟对望一眼,随后一起哈哈大笑:“义和的势力范围不是在叙屏县吗?什么时候瞧得上我们这个小地方了?”
“兄弟,听句劝,这个地方不是你们义和能碰的!现在走人的话,刚才的事情我可以不跟你们计较!”
瘦高男人面无表情地说道。
他身后的一大票小弟立即呈扇形散开,将我们三人团团围住。
如此阵仗,剩下几桌客人立即结账走人,连热闹也不看了。
跟着黄家兄弟来的这票人也差不多有三十来往个。
他们手里都拿着片刀,比起之前那些打手,对我们的威胁程度直线上升。
“我还没请教两位怎么称呼呢!”
我弹了弹烟灰,望着瘦高男人笑了笑。
“我叫黄贤富,我弟叫黄贤贵!”
瘦高男人阴阴一笑:“卓一对吧?你既然敢主动找上门,想必是早已打听过我们兄弟了吧?”
“没错!”
我缓缓站起身,盯着黄贤富,一字一句地道:“人人都说安坪是你们两兄弟的天下,这里所有事都是你们说了算。”
黄贤富脸上露出得意笑容:“没错,你既然知道……”
“嗤!”
在他话还没有说完的时候,我已经将手中烟头摁在了他的脸上。
“所有事你们兄弟说了算?老子偏偏不信邪!”
“艹尼玛!”
黄贤富捂着脸退后两步,咬牙指着我吼道:“给我弄死他们!”
他们手下几十个小弟一起发出怒吼,声音几乎将窗户震碎。
二牛表情凝重,快步走到我身边摆出架势。
大熊也是‘腾’地一声站起来,护在我面前。
“统统住手!”
就在那些小弟准备一拥而上的时候,一队穿着制服的执法队员涌上二楼。
带头的是个留着短寸的青年,冲到我面前后竟一言不发地朝我一棍子敲过来。
“砰!”
我站着未动,大熊已经伸手替我挡住了警棍,同时伸手将对方的脖子掐住,眼中杀意汹涌。
对方似乎也完全没想到大熊居然如此生猛,居然敢对他动手。
大熊的力量自然不用多说,掐住对方脖子后,手指正在慢慢收紧。
那个青年满脸通红,手中警棍再次胡乱朝大熊敲过去,但立即又被大熊轻巧地捏住手腕。
看着青年满脸痛苦状,几乎快要陷入缺氧状态。
我这才淡淡道:“大熊,放开他!”
大熊眼中杀意收敛,松开了手指。
青年明显不敢造次,在重获呼吸后,接连退后了好几步。
指着我们三个人,他大声道:“反了你们!竟然敢袭击执法队!来人!把他们统统抓起来!”
我哈哈一笑,朝大熊跟二牛点点头。
随后我们三人都十分配合地举起了双手。
戴上手铐后,我们被押下楼,塞进了车里。
“兄弟,下次想插旗,麻烦聪明点找别的地方!”
黄贤富阴阴一笑,之后又猛拍脑门做恍然大悟状:“对了,差点忘了,你们没有下次了!”
“走好,不送!”
黄贤贵则是拉着那个执法队青年低低地耳语了几句。
我虽然没有听到他们在说什么,但大致能猜的出来内容。
无非就是让对方在里面好好招待我们一顿,顺便再把我们弄进去蹲个一年半载再说。
蓝红灯亮起,我们三个被分别关在三辆车中,朝着执法队而去。
之前那个青年就坐在我前面的副驾,回头冷冷看了我一眼:“你们他妈想出名想疯了吗?居然敢到鼎盛休闲中心闹事?”
“请问怎么称呼?”
我不以为忤,反问了一句。
“曾勇,安坪镇执法队队长!”
曾勇冷笑道:“也不知道你们哪里来的胆子,居然敢跑到鼎盛休闲中心闹事!”
“曾队长。”
我笑着摇了摇头:“你搞错了一件事。”
“我并不是去闹事的。”
“我是想找个机会弄死黄家兄弟而已。”
我的手指敲着钢制窗户,一字一句地说道:“不管你信不信,在不久之后,安坪将由我卓一说了算!”
“是吗?”
曾勇哈哈大笑:“那你可能要等一段时间才有机会实现梦想了!”
“毁坏他人财物,严重伤人,袭击执法队,几条罪名加在一起,足够你们喝一壶了!”
“如果我说我进去之后,用不着一个小时就会出来,而且是你亲自送出来,你会不会相信呢?”
我望着曾勇眨了眨眼睛。
“我信,我当然相信了!”
曾勇阴阴一笑:“不过我更相信你进去之后会哭喊着向我求饶!”
我淡淡一笑,不再理会他。
很快就到了执法队,我们三个人下车后便被分开关押到不同的拘留室。
我所在的拘留室早有几个犯人。
曾勇敲了敲铁门,一个身材高大的犯人立即走了过去。
在那个犯人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后,曾勇冲着我咧嘴笑了笑,转身离开。
他们的小动作我看在眼里,瞬间明白曾勇想干什么。
这种事我以前也遇到过,解决的方法也只有一种。
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我找了张空床铺坐下。
那个犯人在收到曾勇的指令后,缓步走到我面前。
“叫什么,怎么进来的?”
犯人留着个光头,脸上还有道刀疤,样子看上去颇为凶恶。
在他说话的时候,另外几个犯人也是起身走到我面前,均一脸狞笑望着我。
“你是在跟我说话吗?”
我望着那个光头犯人露出笑容。
“艹尼玛!你他妈耳朵聋了?”
光头犯人狞笑着伸手不轻不重地拍了拍我的脸:“双手抱头跪下,我可以让兄弟们下手轻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