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夜幕深沉,城市的灯光在夜色中闪烁。陈亮握着安禾的手机,手指飞快地操作着,挂断电话的瞬间,他又迅速删掉通话记录,随后将厉言澈的号码拉黑。这一系列动作在黑暗中悄然完成,而一旁的安禾,醉意正浓,对这一切浑然不觉,只是昏昏沉沉地沉睡在沙发上。陈亮看着安禾手机屏保上与厉言澈的合照,嫉妒之火在心中熊熊燃烧,他暗暗发誓,一定要将安禾追到手。
次日清晨,阳光轻柔地洒进房间,安禾缓缓转醒,头痛欲裂。她看着眼前陌生又熟悉的环境,瞬间清醒过来,看到陈亮正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她的眼神中满是质问:“你怎么还在我家?”陈亮脸上立刻露出关切的神情,解释道:“你昨晚喝得太醉了,我实在放心不下,就留下来照顾你。”安禾慌乱地检查自己的衣物,见并无异样,暗自松了口气,心想或许是自己想得太多了。
而在遥远的另一端,厉言澈被那个没头没脑的电话搅得心烦意乱。他反复琢磨,这通来自德国的陌生电话究竟意味着什么?安禾明明说过抵达后会发邮件给他,可他望眼欲穿,却始终没有等到那封邮件。他心急如焚,回拨过去,电话那头却一直提示关机。他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终于,厉言澈再也坐不住了,他决定亲自前往德国,去安禾的学校寻找她。当他踏上那片陌生的土地,来到安禾所在的学校时,却扑了个空。他向同学们打听安禾的下落,好不容易得知了她的住址。他满怀期待地赶到那里,却看到了让他心碎的一幕。
陈亮和安禾一起从屋内走出来,陈亮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伸手轻轻为安禾整理着额前的碎发,动作亲昵。厉言澈只觉一股热血涌上脑门,他恨不得立刻冲上去质问这两个人。但他还是强忍住了,理智告诉他,要先弄清楚状况。于是,他躲在一旁,决定暗中观察。
此后的日子里,陈亮总是找各种借口接近安禾。他会在清晨为安禾送上一份早餐,笑着说:“我知道你早上总是来不及吃早饭,这个给你,可别饿着。”安禾有些不好意思地接过,道谢后匆匆走向教室。课间休息时,陈亮又会拿着一杯咖啡出现在安禾面前,调侃道:“学习累了吧,来杯咖啡提提神。”安禾虽然觉得陈亮的行为有些频繁,但又不好拒绝,只能礼貌回应。
他们一起在校园的图书馆里学习,陈亮会贴心地帮安禾占座,还会在她为难题苦恼时,主动凑过去帮忙讲解:“你看,这道题应该这样理解……”两人的举动其实都很得体,只是在躲起来观察的厉言澈眼中,一切都变了味。
那天,阳光正好,陈亮和安禾站在校园的樱花树下交谈。一阵风吹过,樱花花瓣纷纷飘落,宛如一场粉色的雪。陈亮似乎在说着什么有趣的事情,安禾忍不住笑了起来。突然,陈亮像是要和安禾分享什么小秘密,身体微微前倾,安禾也下意识地凑近。就在这时,由于视觉角度的偏差,躲在不远处的厉言澈看到的竟然是两人在接吻。
那一刻,厉言澈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崩塌了。他的心像是被无数根针扎着,痛得无法呼吸。他不敢相信自己深爱的安禾竟然背叛了他。他的双手紧紧握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可他却浑然不觉。他转身,失魂落魄地离开,心中满是愤怒、痛苦与不甘。他决定,一定要找安禾问个清楚,哪怕结果会让他彻底心碎 。
厉言澈僵在原地,双眼死死地盯着那一幕,大脑一片空白,满心的爱意与信任瞬间被怀疑和痛苦填满。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内心不断挣扎,无数念头在脑海中横冲直撞。一方面,眼前的场景让他怒火中烧,恨不得立刻冲过去质问他们;另一方面,他又害怕真如自己所想,害怕听到安禾亲口承认背叛,害怕面对这段感情的破碎。
他的眼眶渐渐泛红,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每一次吸气都像是在拉扯着心肺。他在心里不断安慰自己,一定是误会,安禾不是这样的人,可那画面却如鬼魅般萦绕不去。他从未如此纠结过,站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双脚像是被钉在了地上。
最终,恐惧还是战胜了勇气。他害怕一旦上前质问,得到的答案会是自己最不想听到的,他害怕失去安禾,害怕失去这份他视作珍宝的感情。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让他第一次体会到了爱情里的无力与绝望。
他失魂落魄地转身,脚步虚浮,仿佛一下子失去了所有力气。他漫无目的地走着,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只有内心的痛苦愈发清晰。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机场,又是如何登上回国的飞机,整个人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回到国内,厉言澈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拉上窗帘,将自己与外界隔绝开来。他望着黑暗的房间,回忆着与安禾的点点滴滴,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他第一次感到如此无助,曾经那个自信果断的他,在这份爱情面前,变得如此脆弱不堪 。
夜晚的酒吧,灯光迷离,喧嚣嘈杂。厉言澈与兄弟们围坐在角落的卡座,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酒瓶。一周以来,他每晚都来这里买醉,试图用酒精麻痹自己,忘掉安禾和那天在德国看到的刺痛画面。
第一晚,他还强装镇定,和兄弟们碰杯时,脸上扯出一丝勉强的笑,可那笑意却未达眼底。酒入喉,辛辣的感觉刺激着味蕾,却无法驱散他心头的阴霾。兄弟们看出他的不对劲,却都默契地没有多问,只是默默陪着他一杯接一杯。
第二晚,他的话明显多了起来,言语间尽是对安禾的思念与困惑。“我不明白,她怎么能这样……”他的声音带着几分哽咽,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随后重重地把杯子砸在桌上。兄弟们拍着他的肩膀,轻声安慰,可这些安慰的话语此刻却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随着时间推移,他愈发沉沦。第三晚,他已开始胡言乱语,眼神迷离,整个人摇摇晃晃。兄弟们想要扶他回家,他却用力挣脱,叫嚷着还要再喝。
到了第五晚,他几乎是被架着走进酒吧的。刚坐下,便拿起一瓶酒,直接对着瓶口灌了起来。泪水混着酒水,顺着脸颊滑落,他也浑然不觉。兄弟们看着他这般模样,心疼不已,却又无计可施。
一周的最后一晚,他彻底醉倒,趴在桌上不省人事。兄弟们无奈,只能将他送回家。他躺在床上,嘴里还不时呢喃着安禾的名字,那模样,仿佛在梦中也未能逃脱这份痛苦的纠缠。
酒吧的灯光昏暗,瑟琳站在不远处的阴影里,静静地注视着喝得烂醉如泥的厉言澈。她的眼神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贪婪和志在必得。
瑟琳看着厉言澈一次次将酒杯送到嘴边,他的每一个痛苦的表情、每一句含糊不清的呢喃,都落入了她的眼中。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心里默默盘算着再次让厉言澈把自己误认为安禾的计划。
“这个男人,马上就会是我的了。”瑟琳低声自语,声音被酒吧里的嘈杂声淹没。她的手指轻轻敲击着吧台,思绪飘回到之前与厉言澈为数不多的接触。那时,她就注意到厉言澈望向安禾时眼中的深情,那是她渴望得到的。
瑟琳知道,厉言澈此刻正处于感情的破碎边缘,内心极度脆弱。这对她来说,是个绝佳的机会。她想着,只要自己在恰当的时候出现,装作不经意间被厉言澈错认,然后顺势而为,或许就能走进他的世界,取代安禾在他心中的位置。
她想象着厉言澈将自己紧紧抱住,呼唤着安禾的名字,而她则温柔回应的场景,心中不禁涌起一阵窃喜。为了这一刻,她已经等待许久,精心观察厉言澈的喜好,学习安禾的言行举止,就盼着能在关键时刻让厉言澈彻底沉沦。
瑟琳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她已经准备好迈出这关键的一步,去开启自己精心策划的“爱情骗局”,将厉言澈据为己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