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城沙耶看到苏哲安然无恙,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她甚至来不及和父亲继续交谈,便急匆匆地小跑过去,紧紧地搂住了苏哲。
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从高城沙耶的眼眶中涌出,顺着脸颊滑落。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似乎还没有从刚才的恐惧中完全恢复过来。
然而,就在她搂住苏哲的瞬间,她的手恰好碰到了苏哲左手的伤口。那一瞬间,一阵钻心的疼痛袭来,苏哲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发出了“嘶”的一声。
不过,幸运的是,苏哲已经基本恢复了正常。他的高烧不知为何突然就退了下去,除了脑袋还有些昏沉,以及左手传来的阵阵疼痛外,其他方面都并无大碍。
苏哲缓缓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高城沙耶那张满是泪痕的脸庞。他的声音有些虚弱,轻声说道:“沙耶酱……”
高城沙耶听到苏哲的呼唤,连忙松开了手,开始解开绑在苏哲身上的绳子。随着绳子的解开,苏哲感到左手的疼痛愈发明显,但他强忍着没有叫出声来。
就在这时,苏哲听到了一个低沉的声音:“英二君,身体感觉怎么样?”他抬起头,这才注意到房间里除了高城沙耶和自己之外,还有一个人——高城壮一郎。
苏哲定睛一看,惊讶地发现高城壮一郎的手掌和自己的左臂一样,都被烫伤了,而且还涂抹着一种黑色的药膏。
苏哲在昏迷中还保留了一丝意识,他能隐约感觉到有人在竭尽全力地拯救自己。
此刻,苏哲静静地躺在病床上,泪水默默地从眼角滑落。虽然他心里非常清楚,高城壮一郎一定会来救他的,只是没想到高城壮一郎会如此拼命,自己当时不像之前被那小老头上司仅仅只是咬出两个牙痕,而是百分百被感染了。高城壮一郎为了救他,高城壮一郎甚至连自己的手都不要了,这让从小就缺乏关爱的苏泽,内心深处被深深触动。
高城沙耶站在床边,看着苏哲流泪,以为他是因为伤口疼痛难忍才这样,心中不禁泛起一阵酸楚。她轻柔地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擦拭着苏哲脸颊上的泪水。
等高城沙耶擦拭完眼泪,苏哲突然像是忘记了手臂上的伤痛一般,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然后迅速下床,对着高城壮一郎行了一个大礼。
高城壮一郎见状,急忙上前扶住苏哲,脸上露出严肃的神色,责备道:“英二君,男子汉大丈夫,跪天跪地跪父母,岂能随意向人行此大礼!”他的声音虽然严厉,但其中却透露出对苏泽的关心和爱护。
苏哲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情绪,直接抱住高城壮一郎痛哭起来,身体上带来的疼痛,岂能与他内心深处的疼痛相比。
高城壮一郎知道,一个男人不会轻易落泪,因为男儿有泪不轻弹。要知道此时的苏哲才18岁可是他的果断与勇敢却是超越了普通成年男性能做到的,一个人不可能成长的如此快,此时他的哭泣如此激烈,更能深刻地展现出他内心深处被压抑已久的痛苦。终于,这种痛苦像决堤的洪水一样,冲破了他坚强的外表,让他再也无法抑制。
高城壮一郎紧紧地搂着痛哭不止的苏哲,仿佛他就是自己的儿子一般,温柔地安慰道:“好了,孩子,你受苦了。想哭就大声地哭出来吧,把所有的痛苦都释放出来。”
苏哲在高城壮一郎的怀中尽情地哭泣,泪水像决堤的河水一样源源不断。他的哭声在空气中回荡,似乎要将所有的哀伤都倾诉出来。
过了很久很久,苏哲的哭声才渐渐平息下来。他缓缓地离开高城壮一郎的怀抱,自己动手擦干了眼角的泪水,有些不好意思地对高城壮一郎说道:“高城家主,让您见笑了。”
高城壮一郎微笑着摇了摇头,不以为意地说道:“不必客气,英二君。每个人都有脆弱的时候,这并不可笑。”
苏哲感激地看着高城壮一郎,诚挚地说道:“谢谢您,高城家主。我这条命是您救的,我欠您一条命。”
高城壮一郎听到苏哲的话后,哈哈大笑起来,仿佛听到了什么极其有趣的事情一般。他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让人不禁感到有些诧异。
“哈哈,欠我一条命倒不至于啦,”高城壮一郎缓过气来后,对苏哲说道,“你只要答应我一件事,就算是报答我了。”
说完,他还调皮地对自己的女儿高城沙耶眨了眨眼睛。高城沙耶似乎立刻明白了父亲的意图,她的脸色瞬间变得羞红,然而,她并没有像一般的女孩子那样羞涩地低下头,而是勇敢地抬起头,眼睛一眨不眨地凝视着苏哲,似乎在等待他的回应。
苏哲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感到有些疑惑,但他并没有直接拒绝。相反,他看着高城壮一郎,一脸认真地说道:“高城家主,请说吧,只要是我能做到的事情,我一定不会推辞。”
高城壮一郎见苏哲如此爽快,心中不禁对他又多了几分赞赏。他没有丝毫的扭捏作态,而是像苏哲一样,一脸严肃地说道:“英二君,从今天开始,你将成为我女儿的贴身侍卫,负责保护她一辈子,确保她不会受到任何人的伤害。你,能做到吗?”
苏哲听完这句话后,整个人都像被雷劈中一样,完全愣住了。这可不仅仅只是高城家的贴身侍卫那么简单,现在高城沙耶的父亲竟然要把他的女儿许配给自己!
尽管苏哲心里确实对高城沙耶有好感,而且他也能感觉到高城沙耶对他也有同样的感觉,但他们之间毕竟还没有明确地挑明关系,还没有正式成为男女朋友。所以,今天高城沙耶的父亲突然提出这样的要求,让苏哲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更让苏哲感到尴尬的是,此时高城沙耶就站在现场,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高城沙耶身上。只见高城沙耶的脸颊羞得通红,宛如熟透的苹果一般,但她却并没有出声反驳父亲的话。
而高城壮一郎反而继续火上浇油,他故意装出一副十分不满的样子,说道:“刚才你不是还信誓旦旦地说,任何事情你都会做到吗?怎么,我现在只是提出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你难道就要拒绝吗?”
即使是一向脸皮厚如城墙的苏哲,此时此刻也不禁满脸通红,仿佛熟透的苹果一般。他的声音轻得如同蚊子哼哼,细若蚊蝇地嘟囔道:“好的。”
高城壮一郎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他似乎故意装作没有听清苏哲的话,将耳朵凑近苏哲的嘴边,疑惑地问道:“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呢。”
苏哲无奈,只得鼓起勇气,稍稍提高了一点音量,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但那声音仍然小得可怜,仿佛生怕被别人听见似的。
高城壮一郎这才心满意足地点点头,应道:“好。”
最后,高城壮一郎拍了拍苏哲的肩膀,示意他重新回到床上休息。然后,他牵着自己的女儿转身离去,临出门前,还不忘回头对苏哲说了一句:“你应该很饿吧,我等会儿让厨师给你送点食物过来。”
苏哲躺在床上,目光呆呆地望着天花板,心中感觉这一切就像是一场梦。他的思绪有些混乱,完全无法理解刚才发生的事情。
过了一会儿,苏哲吃完了晚饭,便感到一阵倦意袭来。他的眼皮越来越沉重,终于抵挡不住困意的侵袭,昏沉沉地睡去了。
经过这一折腾,再加上大量的血液流失,虽然已经输过血了,但毕竟不是游戏,喝完加血药就能满血复活。
高城壮一郎并没有睡觉,此时夜幕已经降临,外面一片漆黑,好在他们有两台柴油发电机,恢复了营地的供电需求,整个营地的白炽灯在夜晚中十分醒目。之前去执行任务的队员们都已经陆续返回,高城壮一郎不敢有丝毫怠慢,立刻带领着这群归来的队员们重新检查了一遍所有的防线。
经过一番检查后,高城壮一郎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他带领队员们回到客厅,召开了一个紧急会议,对这次任务进行总结和分析,并商讨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会议一直持续到凌晨 12 点,大家才终于结束了讨论。疲惫不堪的队员们纷纷起身,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向各自的房间,准备好好休息一下。
高城壮一郎也不例外,他回到办公室,准备整理一下资料。然而,他双手的烫伤却给他的工作带来了一些不便,但这并没有影响他的工作进度。
正当高城壮一郎聚精会神地看着地图,规划着后续围剿城市里剩余的丧尸时,房间的门突然被轻轻地推开了。他下意识地扭头看去,发现站在门口的是高城百合子。
高城壮一郎并没有立刻打招呼,而是手中紧握着笔,继续专注地看着城市地图。高城百合子见状,缓缓走进房间,轻声问道:“看来你是真的很喜欢鹤田英二啊。”
高城壮一郎完成了最后一条路线的绘制后,轻轻地将笔放在办公桌上,仿佛完成了一件重要的事情。他微微颔首,似乎对自己的作品颇为满意。
“我确实很欣赏那小子,”高城壮一郎喃喃自语道,“在他身上,我看到了未来的希望。”他的声音十分信任,透露出一种对那个年轻人的信任和期待。
接着,高城壮一郎稍稍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我有一种预感,这次的危机将会在这小子的手中得到解决。把咱们的女儿交给他,我也能放心。”他的话语中流露出对那个年轻人的信心,同时也表现出对女儿未来的关切。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苏哲的脸上,他还沉浸在梦乡之中。突然,一阵螺旋桨转动的声音划破了清晨的宁静,将苏哲从睡梦中惊醒。
苏哲有些疑惑地揉了揉眼睛,然后迅速从床上坐起来,走到窗边。他拉开窗帘,向外望去,只见一架直升机正停在不远处的空地上,螺旋桨飞速旋转着,发出巨大的轰鸣声。
苏哲发现驾驶这架直升机的正是高城壮一郎。只见他坐在驾驶舱内,专注地操作着各种仪器,脸上透露出一种严肃的神情。
更引人注目的是,直升机下方吊着一个巨大的金属笼子,笼子里面装满了各种各样的音响设备。这些音响看起来十分沉重,但在高城壮一郎的操控下,却显得异常稳定。
高城壮一郎启动完直升机后,直升机如同一支离弦的箭一般,径直朝着加油站的方向疾驰而去。随着直升机的加速,那金属笼子下面的音响也开始发出震耳欲聋的音乐,仿佛要将沉睡的城市都唤醒。
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响彻整个城市,仿佛要冲破云霄一般,如此巨大的声音在城市中显得异常突兀。而这音乐声,对于那些被炸毁桥梁的声音所吸引的丧尸来说,无疑具有更大的吸引力。
高城壮一郎稳稳地坐在驾驶舱内,他的双手熟练地操纵着飞机的操纵杆,飞机缓缓地朝着加油站靠近。他的动作显得从容不迫,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与此同时,许多原本被吸引到断桥处的丧尸,此刻也纷纷被这突如其来的音乐声所吸引,它们像是失去了方向的船只,茫然地跟随着音乐声的指引,逐渐远离了断桥处的大部队。
不仅如此,城市中的许多高楼大厦也未能幸免。那些躲藏在高楼中的丧尸,似乎被这音乐声激怒了,它们疯狂地撞击着窗户,玻璃破碎的声音此起彼伏。有些丧尸甚至直接冲破了窗户,从高楼上坠落下来,摔得支离破碎,惨不忍睹。
高城壮一郎粗略地估算了一下,仅仅是从楼上摔死的丧尸,就至少有两三百只之多。如果要靠人工去杀死这么多的丧尸,那简直就是一项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恐怕要等到猴年马月才能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