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们搞得鬼!”牛大认出了两人,正是前两天来过村里要摩托车分期款的鬼火俱乐部的人。
他反应了过来,大声叫嚣:“治安员,他砸我手机,我要报警!”
时风扭过头,假装没看见。其他的治安员也都纷纷扭过头,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牛大看着这一幕,脸色铁青,知道他们一定是一伙的。
“你们……你们……”他指着时晴和关建刚,气得说不出话来。
“牛大是吧?有钱打麻将,没钱还分期车的钱?”时晴走到牛大面前,冷冷地说道。
“我……我……”牛大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这种人,就该被抓起来!”时晴毫不客气地说道。
“你这个骚娘们,你别落在我手上!”牛大还想说什么,但被时风直接打断。
“带走!”时风一声令下,几个治安员把牛大押了出去。
“你们放开我!我跟你们拼了!”牛大还在挣扎,但无济于事。
他呼唤着村民们帮忙,时风的目光也看向村民。
村民们却无动于衷,甚至退后一步:“那啥领导,我们就是路过,我们和牛大不熟。”
“是的,不熟的。”村民们纷纷附和。
时风点了点头。
牛大愤怒地瞪了他们一眼,却无可奈何。
众人离开后,时晴看着牛大被押走的背影,自言自语道:“满口喷粪,就该被抓走。”
她转过身,却发现关建刚不见了。
“人呢?”时晴皱了皱眉。
...
众人走后,一个村民再次拿出一个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喂,是牛二吗?出事了……”
---
廊水区清流街道拘留室内,牛大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心里有些害怕。
几个中年男子,纹龙画虎,坐在周围,眼神不善。
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进拘留所。
虽然他也在廊水区混,但毕竟之前主要是在河岸镇,有赵所长撑腰。
“这下完了,这下完了……”牛大嘴里不停地念叨着。
突然,拘留室的门“哐当”一声被人踹开。
一个浑身遮的严严实实的身影冲了进来,二话不说,对着牛大就是一记剪刀脚,将他撇在地面,接着对着他的脑袋一阵拳击。
正是王铁的兄弟,关建刚。
“哎呦!别打了!别打了!”牛大被打得抱头鼠窜,惨叫连连。
关建刚骨架宽大,力道凶猛,每一拳都打在牛大的要害部位。牛大被打得鼻青脸肿,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打完之后,关建刚转身就走,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治安员,治安员,有人打我!”牛大躺在地上哀嚎。
听到动静,时风走了进来,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牛大,面无表情。
“治安员同志,那人打我!刚刚跑了,你们快把他抓起来!”牛大指着关建刚离开的方向,大声喊道。
时风没有理他,只是淡淡地说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有人打你了?”
“我……我两只眼睛都看到了!”牛大急了。
“哦?是吗?我怎么没看到?”时风反问道。
“你……你们是一伙的!”牛大终于反应过来,气得浑身发抖。
“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时风装傻。
“我要举报!我要举报你们!”牛大挣扎着站起来,大声喊道。
时风一听,嘴角微微上扬,接着对周围看热闹的中年混子,小声招呼了一句:“哎,你们几个,过来一下。”
中年混子,对视一眼,面对时所长的话,不敢不听。他们都是七星帮的,之前跟王铁有过节。
时风小声地对他们说了几句。
几个人听了,脸上露出狞笑,点了点头。
虽然他们七星帮和王铁有些过节,但王铁办事有理有据,众人私下里比较信服他。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牛大看着这几个人不怀好意的眼神,心里有些发毛。
“干什么?当然是替天行道了!”几个人狞笑着,朝着牛大扑了过去。
“啊!别打了!别打了!救命啊!”拘留室内,再次响起牛大杀猪般的惨叫声……
...
廊水区,河岸镇,牛家村。
昏黄的灯光下,牛二猛地从椅子上弹了起来,手机差点掉在地上。
他瞪大了眼睛,一脸的难以置信:“啥?我哥被抓了?!”
电话那头,村民的声音带着哭腔:“二哥,千真万确啊!村长也进去了,说是……说是嫖娼……还有,咱种在公用地上的菜,被勒令清除!房子也拆了,说是违建!猪肉店也给封了!都是廊水区清流街道治安所的人干的,说是跨区执法!”
“跨区执法?”牛二听得头皮发麻,后背一阵阵发凉。
村民们围在一旁,愤愤不平地嚷嚷起来:“这清流街道……跟俺们河岸镇八竿子打不着,他们凭啥抓人?”
“俺们村那块公用地,种点菜咋了?碍着谁了?”
“那些违建,存在多少年了,早不拆晚不拆,偏偏这时候拆?”“
这……这鬼火俱乐部也太霸道了吧!无法无天了!”
牛二的脑子嗡嗡作响,拳头攥得紧紧的,指甲都快嵌进肉里了。
他咬牙切齿,声音都变了调:“牛子……牛子!他收了礼,咋不办事?!”
“就是!咱们都送礼了,送到牛子家了!咋还变本加厉了呢?”村民们也跟着嚷嚷。
牛二猛地一挥手,带着一群人,气势汹汹地朝牛子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