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婉的仪式刚刚结束,众人怀着沉重而疲惫的心情正准备散去。然而,就在此时,站在坟地旁的林大山突然身子猛地一晃,仿佛被一阵无形的狂风狠狠吹袭。
“大山!”眼尖的陈静如离弦之箭般冲了过去,那速度快得让人惊叹。
“我……我恐怕撑不住了。”林大山的声音虚弱至极,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他的额头瞬间布满了豆大的汗珠,颗颗晶莹如珍珠。
“大山,你千万不要吓我,究竟是怎么了?”陈静的声音颤抖着,带着无尽的恐慌和焦虑,泪水在她的眼眶中打转。
林大山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艰难地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此次为陈婉超度几乎耗尽了我全部的法力与精力。”
他的话音未落,林大山只觉胸口好似被万斤重锤猛力撞击,“哇”的一声,一大口鲜血喷射而出,那鲜红的液体在昏黄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刺眼。紧接着,他的双眼一闭,整个人如同一棵被伐倒的大树,直直地向地面栽去。
“大山!”陈静撕心裂肺地呼喊着,那声音在寂静的坟地间回荡,带着无尽的悲痛和绝望,仿佛要冲破这黑暗的夜空。
陈老爷在一旁,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不停地来回踱步,双手挥舞着喊道:“哎呀呀!你们这些蠢货,还不赶快把林大师抬回去!赶紧去请大夫,要是林大师有个三长两短,我扒了你们的皮!”
众人手忙脚乱地将林大山抬进了陈家别墅陈静的房间,轻轻地把他放置在陈静的床上。
房间里,陈静心如刀绞,在床边来来回回地走着,每一步都充满了自责和痛苦,嘴里喃喃自语:“都怪我,都怪我,我为何没有早些察觉大山已经如此虚弱。”
陈宇在旁边看着女儿这般痛苦,心如刀绞,他轻声安慰道:“静儿啊,这并非你的过错,谁能料到会发生这样的状况呢?”
这时,大夫如一阵风般急匆匆地跑了进来,累得气喘如牛,额头上的汗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滚落,他顾不上擦拭,便立刻开始为林大山诊断。没一会儿,大夫的脸色变得凝重如铅,眉头紧紧皱起,仿佛能夹死一只蚊子。
“大夫,大山他究竟怎么样?还有救吗?”陈老爷的声音颤抖着,仿佛风中的残烛,饱含着深深的恐惧和急切。
大夫长叹一口气,缓缓摇了摇头,那叹息声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哀鸣:“林大师的脉象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气血亏损严重到了极点,这是平时营养不良导致的,情况万分危急。我只能尽力开些药方,至于能否救回他的性命,就如同在黑暗中摸索,希望渺茫。”
众人听到这番话,心仿佛瞬间坠入了无底的深渊,冰冷而绝望。
陈静的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哇”的一声痛哭起来,她扑到林大山的床边,紧紧握住他的手,仿佛那是她生命中最后的救命稻草:“大山,你一定要挺住啊,你说过不会轻易离我而去的!”
林大山似乎听到了陈静的呼唤,极其艰难地微微睁开眼睛,那眼神如同风中的烛火,随时都可能熄灭:“别……别哭,我……我睡一觉就好了,只是……需要一些时间。”说完,他的眼睛再次缓缓闭上,如同一朵凋谢的花朵,陷入了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