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山在病房中经过几日调养,身体逐渐恢复。秦瑶始终陪伴在侧,她对林大山的感情愈发深厚,然而,年龄的差距却像一道无形的沟壑横亘在她心中。林大山才十六岁,而她二十三岁,比林大山大了七岁,这让她在面对这份感情时,时常感到纠结与迷茫。
陈静身体康复后,也常来探望林大山。她对林大山满怀感激,这份感激之情在相处中渐渐加深了两人之间的情谊。这一切,安素珍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一日,安素珍趁着陈静独自一人时,走进她的房间,拉着她坐下,脸上堆满了看似和蔼的笑容,说道:“静儿啊,妈跟你说个事儿。你也知道,咱们家在生意场上虽说还算不错,但要想更上一层楼,还得有些助力。妈觉得许昌这孩子就挺好的,他对你也有意思,你们要是能成,对咱们陈家可是大有好处啊。”
陈静一听,眉头立刻皱了起来,语气坚决地说:“妈,我对许昌没感觉,而且他整天游手好闲,就是个纨绔子弟,我不想和他在一起,还有我的婚姻我要为自己做主。”
安素珍脸色一沉,劝说道:“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呢?感情可以慢慢培养嘛。许昌家的家族背景你也清楚,资产遍布洲泉市,和他们家联姻,咱们陈家的生意就能拓展到洲泉市,你弟弟陈阳以后的路也能好走很多。”
陈静站起身来,有些激动地说:“妈,我不能为了家族利益就牺牲自己的幸福。而且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话一出口,她自己都愣了一下,脑海中浮现出林大山的身影。
安素珍瞪大了眼睛,惊讶道:“你有喜欢的人了?是谁?该不会是那个林大山吧?他能给你什么?不过是有点歪门邪道的本事罢了,怎么能和许昌比。再说了,他才十六岁,你和他在一起像什么样子!”
陈静咬着嘴唇,没有说话,但她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安素珍见状,心中愈发恼怒,“不行,我绝对不同意你和林大山在一起。他一个没背景的毛头小子,年龄又这么小,只会拖累你。你必须听我的,和许昌好好相处。”
母女俩为此事僵持不下。
与此同时,许昌得知陈静被林大山所救,对这个凭空出现坏他好事的人充满了好奇与怨恨。许昌动用家族关系,很快查清了林大山的底细——一个在五侯山长大,连学校门都没进去过的孤儿。
“呵,就这种货色也敢跟我抢女人。”许昌看着手中林大山的资料,满脸不屑。他决定给林大山一个狠狠的教训,让他知难而退。
许昌找来几个平日里跟他一起混的狐朋狗友,这些人都是在洲泉市街头游手好闲、惹是生非的主。
“哥几个,帮我办件事。有个不知死活的小子,坏了我的好事,现在他在医院里,你们去给他点颜色看看。别弄出人命,但得让他疼得刻骨铭心,让他知道有些女人不是他能肖想的。”许昌一边说着,一边从兜里掏出一沓钱扔在桌子上。
“没问题,许少!您就瞧好吧,那小子肯定被我们收拾得服服帖帖。”一个染着黄毛的青年一把抓过钱,拍着胸脯保证道。
而在医院这边,林大山虽然身体在恢复,但他敏锐地察觉到周围似乎有一股暗流在涌动。他能感觉到有人在暗中盯着他,只是不知道对方是谁,出于什么目的。
秦瑶也发现林大山似乎有心事,关心地问道:“大山,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
林大山看着秦瑶关切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但随即又低下头,神色有些黯淡地说道:“我没事,就是感觉我有时候想到自己的身世,就觉得挺自卑的。从小在五侯山长大,没接受过正规教育,连学校的门都没进过,和你们这些有学识、有背景的人比起来,我真的差太多了。”
秦瑶一愣,轻轻握住林大山的手,说道:“大山,身世和学历并不能决定什么呀。你有那么厉害的本事,又心地善良,这才是最重要的。能跟你做朋友,我觉得特别幸运。很多有高学历的人,也不见得有你这样的能力和品德。”
林大山苦笑着摇摇头,说:“你不懂,秦瑶。每当遇到需要知识或者谈及过往经历的时候,我就觉得自己像个异类。看到陈静在商业场上的干练,我就越发觉得自己渺小。”
秦瑶心疼地看着林大山,说道:“大山,你不能这么想。你看,你救了静姐,你拥有的能力是很多人都没有的。你帮助了别人,给身边的人带来希望,这比任何学历和背景都更可贵。你虽然没进过学校,但你学到的东西,是别人在书本里学不到的。”
林大山抬起头,看着秦瑶,眼中满是感动,但自卑的情绪依旧萦绕心头,他轻声说:“秦瑶,谢谢你安慰我。可有时候,这种自卑的感觉还是会不由自主地冒出来。”
就在这时,那几个戴着口罩和墨镜的壮汉气势汹汹地走进了医院,径直朝着林大山的病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