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火凤宗也控制了不少地球穿越者,只不过那些人不太靠谱,还有不少人身份似乎已经暴露,无法作为棋子使用。
苏德看向安尘,缓声开口:
“把你和苏其之间的事情,好好说一遍。”
安尘不敢不从,立刻将他和苏其之前的约定说了一遍,当然,苏其瞒着他的那部分他也没有隐瞒。
“原来如此……回去我得好好和他讲讲道理!”
安尘眉头一挑。
若不是早就听闻苏德的事情,他肯定以为这是个讲道理的人。
那讲的是道理吗?
还是说,拳头越大,道理越硬?
“所以……后来发生什么了?”
这是安尘现在最好奇的事情。
“苏其消失了。”苏德冷着脸说道:“他接替你之后,继续比赛,可惜在终点线前被淘汰了,随后便消失了,十几个长老和我都没有找到他的踪影,他很可能已经离开了火凤宗。”
安尘眉头一皱。
合道期大能,神识一放,方圆几百里都尽收眼底,如果苏德都没有找到他,那么苏其真的可能已经逃出火凤宗了。
这是要再次离家出走的节奏啊?
不对,或许已经离家出走了。
安尘一阵头大。
苏其这个家伙,怎么这样......
这无疑是把他拉下水了。
要是苏其出了什么意外,就算是有苏小玖这层关系,也不知道苏德会不会拿自己撒气......
“你有联系过他吗?”
安尘忽然开口问道。
“我没有他的联系方式,平日里他都在火凤宗内,我想找他随时都能找到......”
这句话一说出口,安尘的目光顿时变得异样起来。
一个父亲,甚至没有孩子的联系方式。
嗯......
“我有,我试着联系一下他吧......”
安尘拿出了通神玉符,找到了苏其的号码,发送了一条消息。
“你去哪儿了?”
很快,对面发来了消息。
“我在火凤城,父亲是不是找到你了?”
安尘苦笑一声。
“当然,我在你的洞府之中,他现在也在。”
“麻烦你了。”
这条消息发过来之后,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两人都没有发送信息。
安尘在等待,等待苏其说下一句话,他知道苏其肯定还在通神网络上没有走,但是苏其似乎也在等待着什么,或者犹豫着什么。
“给我一点时间,过一会儿我会回去的,让我爸不要担心。”
但是最后,安尘还是收到了这样一条消息。
“有消息?”
看到安尘抬起头来,苏德有些惊喜。
这个小子真的能够联系到苏其?
“他说,他需要一点时间,很快就会回来的,让您不要着急。”
安尘将苏其的意思转达给了苏德,可是后者却从鼻子中发出了一声冷哼。
“他说了什么便是什么?先不说他会不会如你所说的回来,若是他在外面出了什么乱子该怎么办?出了火凤宗,哪儿有安全的地方?”
安尘微微眯眼。
难道在苏德的眼里,只要不是带在身边,就不安全吗?
不得不承认,他的控制欲有那么一点点强,或许只是对苏其是这样的,但是却是有点强。
这里面应该也有他性格本就急躁的原因。
“我虽然不太了解苏其,但是他应该不会说谎,他也没必要骗我。”
如果苏其真的不想回来,为什么还要和他说那些话,暴露他在火凤城?肯定是直接什么也不回复,溜之大吉的好。再说了,苏其肯定比他更了解苏德,不会不知道就算他这么说,苏德也不可能放心。
“我比你更了解我的孩子。”
苏德皱起了眉毛,显然有些不高兴,安尘在他眼里虽然是个有趣的小辈,甚至给火凤宗带来了轮椅这样好玩的东西,但是他说的这些话似乎在有意无意的反驳他。
他不喜欢被人反驳。
事实上,火凤宗没人喜欢被别人反驳,都是些一根筋还暴脾气的家伙。
那就看看是谁更了解苏其好了。
安尘在心中暗暗想道。
莫名的,他心中升起了一股无名的自信。
他相信苏其会回来的。
......
火凤城,醉仙楼。
这里是火凤城最知名的酒楼之一,其一是因为这处酒楼装修奢华,饭菜可口,达官显贵甚至是修行者都喜欢来这里下馆子,其二是因为这是火凤城最高的建筑,足有二十楼高,即便是凡人登上了楼顶,也能远眺火凤城内城的风景。
醉仙楼的楼顶人总是极多的。
这里几乎是火凤城的一个景点,从日出到日落再到傍晚,这里总是人满为患。
来这里的绝大部分都是凡人,因为这些凡人从未在城中登上过这般高的地方,即便是火凤城的城墙,也没有醉仙楼的楼顶高。
至于修行者,他们自然是不屑于来这里,和凡人厮混的,他们有的是办法抵达高处。
但是今天,醉仙楼的楼顶却出现了一位修行者。
这人身着白衣,白衣上有些污渍,像是沾着泥土,发丝微微有些凌乱,看起来实在是有些狼狈,但是明眼人都看出来了,这位是个修行者,而且似乎实力不俗。
要说怎么看出来的,大概是这位在进入醉仙楼的时候,那些坐在雅座的修行者都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再加上小厮们也对他毕恭毕敬的缘故。
这人靠在楼顶一侧的栏杆上,一动不动地望着远处已经挂在天边的红日,只不过让人感到奇怪的是,这位白衣修行者并未选择距离日落最近的那一处护栏,反而选择了最远的那一处,哪怕前面站了不少人当着他的视线也无所谓。
他周围几米没有任何人敢靠近,但是有不少人在远处时不时回头偷看他一眼,然后窃窃私语,当然,这些窃窃私语声在白衣修行者的耳朵里其实清楚的很。
不过白衣修行者并不在意。
其实根本不用听他也知道那些人在窃窃私语着什么,无非是他的外貌长相和他的身份,这些话他早就听习惯了。
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