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之主这具傀儡咬紧了牙,随后便目光凶狠地盯着眼前的袁立焕,一个字一个字地说:
“你今日与我在这里相见,就只是为了看我的笑话?!”
就在刚刚,几乎是短短半分钟的时间里,他察觉到自己最起码有十五具傀儡同时失去了联系,控魂虫的反馈完全被人切断。
他彻底失去了这些傀儡。
这些傀儡大多都是他的精锐,是难得的育灵期傀儡,是他在地球活动的资本和底气。
更重要的是,其中有数具傀儡原本都只是在他设立的混沌据点驻守,据点内还有不少其他的,或被他蛊惑或被他控制的成员。
这些傀儡失去联系,那些据点也断然不可能安然无恙。
而且,失去联系的傀儡数量仍然在不断上升。
短短两分钟的时间,混沌的半壁江山全都失去了联系,他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组织轻而易举地被鲲鹏重创。
要想将组织重新发展到原先的地步,不知道需要多久时间。
最为关键的是,他心疼那些控魂虫。
控魂虫母虫只有一只,每月产卵两三枚,半年时间才能孵化。
每一具傀儡身体里面,都是一只控魂虫啊。
“鲲鹏,不是你这种人可以挑衅的。”
鲲鹏是官方组织,背后是国家,国家力量怎么可能是一个人可以对抗的呢,即便这个人是化神期也不行。
前一段鲲鹏表现出来对于混沌挑衅的忍让,并不是因为鲲鹏怕了,而是鲲鹏正在积蓄力量。
混沌之主自己为自己控制住的人都是干净的,都是完全屈服于他的人,但实际上真的如此吗?
山河图,是一件强大的法器,任何被标记的修行者都逃不开它的监控。
鲲鹏在暗中,早已标记了不少人。
“不过,今天我想和你聊聊。”
袁立焕走上前几步,忽然抬起右手,迅捷如雷般地伸手点了几下,混沌之主顿时发觉自己这具傀儡已经无法动弹,也根本无法调动灵力,他只能以现在这个姿势倚靠在车门上。
不过,他面部还可以活动,嘴巴也能够说话。
“聊聊?”混沌之主忽然又笑了:“你说,聊什么?”
袁立焕低头,看了一眼手表。
“现在可以继续刚才的问题了吗?请问,你尊姓大名?”
“姓混名沌,我妈给我起名的时候随便在字典里找了个词,在民政局忘记输姓了,这就成了我的名字,你信不?”
袁立焕冷笑一声。
“你是化神期,所以按理来说,你只可能是地球的本土修士,而你也无疑和我一样是第一批穿越者,可是,我从未听说过你这号人物,无论是在哪儿,我都找不到你的信息。”
第一批穿越距今已经有了三十多年,九州也过去了一百多年,三十年前,国内就已经有了户籍系统,虽然可能并不完善,甚至有很多黑户,但一个人不可能突然从土里长出来,既然是人,就一定会留下痕迹。
可是,在第一次穿越之前,混沌之主这个人似乎完全不存在一样,只有在第一次穿越后,这位混沌之主才留下了极少的痕迹,而且就连自己的名字都不曾暴露。
鲲鹏一度以为混沌之主是九州穿越者,但是只有本土的修行者,才可能修行到化神期的境界而不被地球天地法则所压制。
所以在第一次穿越之前,他是谁?他在哪儿?
这是袁立焕以及所有调查混沌之主的人,都想不明白的事情。
“这就是我的本事了。”
混沌之主笑了笑。
“这也是你们面临的困境,即便你们可以找到我再多的据点,抓住我再多的傀儡,但是永远也摸不清楚我到底在什么地方,你永远也抓不住我,而我会在暗处盯着你们的。”
他挤眉弄眼,随后做出来了一个鬼脸。
“......”
袁立焕皱着眉头,盯着他的动作,什么话也没有说。
见自己的恶作剧没有让袁立焕产生任何波动,混沌之主也感到一阵无趣,随后泄气般叹了一口气。
“算了,没意思,我走了。”
下一瞬,黑衣人的眼神变得呆滞,袁立焕伸手一抓,一只从黑衣人后脖颈处刚刚钻出来的小虫子便被他抓在了掌心。
袁立焕猛地发力,将其捏碎,随后看向了眼前的黑衣人。
“这是......哪儿?”
黑衣人原本的主人重新控制住了这具躯壳,迷茫地想要四处张望,可是他却惊愕地发现,自己完全无法移动,似乎只有面部表情和嘴巴能活动而已。
袁立焕闭口不言,直接将他打晕过去。
没了混沌之主的操控,这就是个普通的九州穿越者,还是得收容起来的。
“行了,出来打扫现场。”
袁立焕喊了一嗓子,周围便冲出来七八个鲲鹏成员,有的人去附近承重柱上将那些嵌入其中的阵旗拔出来,还有人负责将这个还没有搞清楚状况的黑衣人带走。
“小心点,这玩意会炸。”
“不是说已经被抹去阵法纹路了吗?”
“总之小心点就对了。”
袁立焕看着被架走的黑衣人,叹了一口气,面色凝重地走了。
......
回到了地球这边,安尘几人自然是又过上了普通人的日子。
地球这边的七天,对于安尘来说,更像是九州生活中的调节剂。
辛辛苦苦忙活了一个月,就可以在地球这边休息一周,当然,这一个月倒也不算多辛苦,毕竟有相当长一段时间他们都在到处玩,还有一段时间他昏迷不醒,真正辛苦修炼的,也就半个月左右。
再次回到学校,安尘和叶心凝的心态都已经有所不同。
知道了孙赫以及其他两陈诚陈末这对兄妹在九州已经加入鲲鹏所属的九州商会之后,两人便带着某些目的开始观察起这三个人来。
这三人的关系果真变得极其密切,三人几乎是有时间就待在一起,嗯,貌似和安尘和叶心凝的状态也没差多少,这其实是人类的一种本能的行为,类似于抱团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