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们要一起去见大人,你们是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吗?”李辉似笑非笑的看着塞班。
“没有,没有,我们就是没有见过大人的真面,听大家传咱们大人那是神仙下凡,这不就想见上一面。”塞班赶紧矢口否认,要是让眼前这管家看出来他们有其他的图谋不轨,那这两天的累活儿和脏活儿不就白干了。
“就是看在你们这么诚恳的份上,这才想着带你们去见一见大人,大人日理万机,可不是谁想见就能见到的。”李辉说完,便转身朝内堂走去,塞班一咬牙,一跺脚也跟了进去。
很快,李辉把塞班带到了李三面前。
“管家,不是带我来见大人吗,大人在哪儿呢?”看着眼前的李三,塞班有种心悸的感觉,刘麒的面他们隔着老远也是见过几次,眼前这人绝不是刘麒,看样子他们的行踪已经暴露了,但此刻他只能是强装镇定,只要能见到刘麒,拼死一搏还能有机会完成任务。
“要见大人,别忙,一会儿会带你去见他的。”李三发出了机械般的声音,作为刘麒投入最多的暗探首领,塞班等人进入县城的那一刻,便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他们,直到他们以奴仆的身份混进县衙,李三这才向刘麒做了禀报,刘麒让他们自己看着处理,李三和李辉一合计,便给他们安排上了这又苦又累的活儿。
“等一下,大人可是说了,任何人不得擅动私刑,你们要是对我动了私刑,就是不遵守大人的命令,到时候我要去大人那里告你们的状,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看着一步步向自己靠近的李三,塞班都要崩溃了,只好把刘麒说的话搬出来,希望能够震慑他们,只是他忽略了一个事实,他并不是泾县的百姓,他是来刺杀刘麒的。
“哟,对我们大人的话如此的了如指掌,看样子你们这次功夫做得很到位嘛,那你来告诉我,你们是谁派来的。”李三缓缓走到塞班面前,用一种近乎审视的眼神打量着他,对于他这种小把戏,根本就入不得他的法眼。
“什么是谁派来的,我们可是县衙的奴仆,我们是为大人服务的,一会儿大人找不到我们服侍,造成的后果你们能承担得起?”塞班现在是在咬牙坚持,他在想只要自己坚持下去,这些人就拿自己没办法,反正他们又没有什么证据,到时候只能放自己离开,大不了再重新寻找机会刺杀刘麒。
“废话少说,我劝你老实交代,到底是谁派你们来的?”李三怒斥一声,他已经没有继续和塞班玩下去的心情,要是自己不拿出点威严来,这家伙还以为自己是在和他开玩笑呢。
“交代什么啊,我们都是县衙的奴仆,都是良善之辈。”都到了这个时候,必须得硬扛啊,要是交代了,他的小命也就要交代在这儿了。
“不说是吧,希望你一会儿嘴巴还能这么硬。”李三冷笑一声,随即轻轻拍了拍手,只见几个彪形大汉从门外走进来,李三吩咐一声好好招待他,便和李辉离开了房间。
和塞班一起的其他几个人,也被带入了另外的房间中,等待他们的也是同样的待遇。
“老李,有没有兴趣,咱们俩打个赌,看他们谁能坚持到最后。”屋外,李三拍了拍手掌上的灰尘,拉着李辉问道。
“没兴趣,老爷还等着结果呢,你要是不想被他责骂,那你们的速度就搞快点。”李辉说完便离开了。
“哼,木头人,一点情调都没有。”看着李辉离去的背影,李三碎念了一声,转身回到了屋内,他要尽快拿到几人的口供,还好向刘麒交差。
屋内,几个彪形大汉手中各种花式招呼在塞班身上。
“说不说?”
一个打累了,便换另外一个人上。
“你说不说?”
往复多次,塞班心态都被搞崩溃了,他正要开口,迎接他的又是一顿暴打。
“怎么样,还是没有交代?”塞班走进屋,猛吸一口屋内的血腥味,然后问道。
“回首领,他还是没有交代。”
“那就继续,要是他再不说,那就换其他的,什么老虎凳,辣椒水,都给他来上一遍,我就不信他嘴真有这么严实。”李三吩咐道,他就喜欢这样的硬骨头,刑房里还有好多的手段他都还没有试过,正好借塞班试一下其他手段的威力。
“别,别啊,我都说,我都交代行吧,千万不要打了,我受不了了。”塞班都快要哭了,有你们这么折磨人的吗,你想要问什么,你倒是问啊,一直在问说不说,我知道说什么啊,你想要知道什么,你都问吧,我们一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求你们不要再打了,再打下去,人都要尿裤子了。
“首领,你看你一来,他又想交代了。”
“呵呵,我还以为能碰到个硬骨头呢,没想到还是软骨头一个,说吧,我听着呢。”李三拉来一根凳子,大大咧咧坐在上面,就等着塞班把他知道的一五一十的都说出来。
塞班等着李三询问,李三等着塞班主动交代,就这样二人僵持了将近一刻钟。
“你们几个,这个月的训练量加倍,一点儿小事都办不好,给我继续,直到他交代了一切,不然,你们就不要想休息。”李三站起来没好气的说道,简直就是浪费表情嘛。
“首领,你要了解什么,你得问啊,你不问我,我怎么知道你要知道什么。”塞班哭了,一个大男人,哭的那个稀里哗啦的,实在是他被折磨得有苦没地说,他再也不想受到那非人般的折磨了,他宁愿挨上一刀子,也不愿再受到那般折磨。
“怎么,你们没问?”李三无语的看着几人,感情你们打了半天,就什么话也没问。
“问了啊。”几人也是一脸懵圈,从第一个开始,他们就在不停地问,可是对方却是一句话也不说,他们还以为这家伙是块硬骨头呢。
“你们问的什么,他回答的什么?”李三看了看几人的样子,不像是说谎,那他们就肯定是问了,就是不知道他们问的都是些什么问题,以至于这人这么难以启齿。
“我们一直问他说不说,他可是半句话都没说,我们只好一直问。”
“行了,别说了,好好问,让他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不得有半句隐瞒,不然你们还给他大刑伺候。”李三阻止了想要继续说下去的几人,没想到他们竟然在无意之中,又发现了一个新的审讯手段,以后要是遇到那种骨头硬的家伙,就用这样的方式对付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