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周围看了看,没有看到他那个白月光跟来,便问:“你的黄英呢?平时你们都不是形影不离的吗?”话语里带了些调侃夹杂着醋意。
翼棣皱眉看向我,“怎么是我的黄英,别再乱说。”
我瞟了他一眼,“她成天说你们是青梅竹马,到底你们是不是嘛?也没见你拒绝她对你的好意,似乎你还挺享受这层关系。”
他用疑惑的眼光打量我,“你今天怎么怪怪的,含枪夹棍的。”
我扬起下巴,认真注视着他,继续不依不饶,“请你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他眼神闪烁了一下,“我和她已经是过去式了,我们的话题也该翻篇了。”
“我为什么要翻篇?她如果一直赖着不走,你也不驱赶她?还放任她来挑衅我,说恶毒的话来刺激人,你却跟没事人一样,让我们两个女人为你争个死去活来?你说我要不要一个说法,或者你要不要给我个交代。”
“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不可理喻了。”他满眼的无奈。
我翻了一下眼皮,也算是明白了,说是爱,更多一点就是爱得不明显,我站起身,负气的朝着一哥和星尘走去,大声喊道:“一哥,星尘,我们做好准备,开始启程咯!”
翼棣一听傻眼了,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话了,这么拌一下嘴就要走,也是服了,但他知道我的犟脾气,要是不赶紧来阻拦,我必定说走就走。
他无奈的追上我,抓住我胳膊,使劲拽住,“不准走。”
我倔种上脑,迈大步子往前犁,把依兰他们看得是目瞪口呆,星尘和一哥更是不知所措,想着是走呢!还是不走。
拉扯了很久,翼棣一个蹲身把我扛在肩上就跑,我四肢乱打,拼命挣扎。一路上,我被他像被扛猪仔似的,在众人的目光中带回了房间
他把我扔床上,用身体死死压住我,我像不停打挺的大鲤鱼,摁都摁不住,他很好奇我哪里来的这么大力气。
僵持了很久,我终于没力气了才不动弹。他见我没了动静,探头来看,我别过脸去,闭上眼睛不理他。
他见我这样,既好气又好笑,“好吧!好吧!我回答你,黄英和我从小一起长大,一起学武,自然是有些情愫在的,但现在你一定要相信,我只爱你一人。”
“那为何放任她对我无礼?”我气呼呼的鼓起腮帮。
哎!因为你识大体,而她只是个乡野丫头什么道理都不懂。”他伸出手来摸我的脸被无情我拍掉。
她不懂,你为什么又懂,不是一起长大的吗?为什么我识大体,就要惯她那毛病,让我受这份委屈?”我还是不愿放过他。
他有些不耐烦,微微皱眉,“我要跟你怎么解释呢?现在我说什么你都觉得不对,你怎么变成这样子了,以前你才不会这样无理取闹的。”
他话语刚落,我把头抬起来看向他,他还没有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话,好像还比我生气。
我镇定了一下情绪,免得自己声音会太大,吓到人,我尽量压制住心里的那股刺痛感,坐直身子,郑重的问,“那你是爱现在我还是以前的我。”
他被我问懵了,怔了一下,“以前现在不都是你吗?”
我严肃的盯着他的眼睛,“是吗?我现在顶多算个替代品吧!”
他听完似乎有在认真的思考着什么。我再也忍不住了,冲出他的房间,回到我的住处,捂着嘴哭了起来。
是啊!没有一篮梦的身份,我什么都不是,甚至连这份感情都是因她所得,没了身上这个隐身铠甲,我早就死了千百回了。可是现在我真的挺可笑的,居然吃起了自己醋,哭着哭着我笑了起来……
半夜我辗转难眠,痛定思痛,最后决定离开这里,准备第二天整装待发,问依兰他们愿不愿意跟着自己走,如果不愿意就留在这里继续发展,我依然和白虎,星尘,一哥浪迹天涯。
依兰他们看向翼棣犹豫不决,几人知道我们闹别扭,也不知要向着哪一边好,毕竟他们跟随了翼棣这么久,也都产生了感情。
我伸手搭着依兰的肩膀,望着他们三人,“不管我们是不是吵架,就算以后我们和好如初,我照样会离开这里的,你们三个好好考虑吧!我明天一早就出发。”
晚上,翼棣和鹤鲁他们几个喝酒,郁闷的翼棣喝了一大口酒,喃喃道:“难道真的是我错了?”
鹤鲁挑了一眉看向他,“当然错了,放任一个嚣张跋扈的女人在一篮梦面前耀武扬威,出言不逊,如果是我也会生气,更何况一个弱女子。你看她表面风淡云轻,其实她内心已经很不是滋味了。”
星尘也附和,“我一个大男人都受不了这委屈,没看你那青梅竹马在她面前耀武扬威横着走吗?
一哥也说:“我因为是男人,不能打女人,我如果是一篮梦,那女的早都被我杀咯!”
一哥话音刚落,众人目光都投向他,一哥瞪回他们,“难道你们不会这么干吗?”几人又同时点点头。
襄樊若有所思,“一篮梦姐,她一直不喜怒于表的,虽然她很坚强,但毕竟是女孩子嘛!你没有给够她足够的安全感,让她独自吞下委屈,所以已经对你很失望了,并且还是在那女人面前失了尊严。应该给她明确的位置,而不是处于模糊不清的关系,让她们两个去争抢,打个头破血流。”
“还有,本来青梅竹马这关系就要避嫌,你一样也没避,还把人家大摇大摆领回城。”鹤鲁抿了口酒,咂咂嘴。
翼棣摇摇头,叹了口气,喝着闷酒,也不再言语。
我躺在床上看着窗外天上的月亮,自从打算要走后,内心非常平静,或许冥冥中注定要离开此地吧!
叩叩叩!房门被敲响,我起身把门打开,是翼棣,他已经喝酒醉,脸颊微微泛红,倚靠在门栏边,冲我傻笑。
我面无表情转身往屋里走,他后面跟上来搂住我的腰,“别离开我好吗?我错了,我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我道歉,一篮梦。”他就这么在我耳旁呢喃细语着。
我拖拽他走到床边,一把把他推翻在床,他仰面打开大字板躺着,我坐靠在一旁,就这样静静的一声不吭看着他。
他说他错了,何错之有?一个没有谈过恋爱的大直男罢了,处理不清女人之间的矛盾,我这次跟他闹别扭,只是想找一个离开的理由而已。
他躺了段时间,酒已醒半,坐起身来,“一篮梦,为什么,感觉你现在好陌生?我还有挽回你的机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