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夏澜在肥料室里,闻着一股刺鼻的臭味,不由得大骂道:“华弘亦这个死渣男,还不来救我?他不会真的在那风流快活吧?”
她嘴里骂骂咧咧的,一会死渣男,一会没品的死渣男,一会没节操的死渣男。
“你再骂我,我真的不救你啊!”肥料室的门突然就开了,华弘亦站在门外。
“快点,快点,熏死我了。”夏澜叫唤着。
“哎哟,我的妈呀。”华弘亦捏着鼻子,“你也太臭了。”
“这不都怪你?”夏澜埋怨道,“谁让你惹上这个变态的。”
“对了,她人呢?”
“被我打晕了。”华弘亦回道。
“好。”夏澜恶狠狠的咬牙,看她待会怎么收拾她。
艾莉亚醒了以后,发现自己被绑在一张椅子上。
她看到华弘亦和夏澜,安然无恙的站在她的面前。
“华弘亦,你居然骗我?”艾莉亚无法置信,“你们怎么那么快就恢复正常了?”
夏澜眉梢一挑,“你为什么这么肯定,我们就不可能恢复正常?”
“因为我做过实验,中了这个毒,起码12个小时以后才能够恢复。”艾莉亚答道。
“可能是,我们是东方人,你这种毒,对于我们吃中药的体质来说,不一样呢?”夏澜胡扯道。
“不可能?就算不一样,也不可能那么快恢复?”艾莉亚坚决不信。
“你是什么时候对我们下毒的?”夏澜问。
“早上,在你们用的早饭里。”艾莉亚答道。
“那你是怎么把我们两个人搬到花房去的呢?”夏澜又问。
“我现在是家主,当然是让这里的两个仆人帮忙的,不然怎么对你们下毒。”
“这不就对了,这一来一去,起码得两个小时以上,华弘亦那么精壮强悍,跟你的实验对象能比吗?”夏澜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这……怎么会这样?”艾莉亚虽然不敢相信,但事实摆在眼前,华弘亦又的确跟一般人不太一样。
“那你们把我绑在这里做什么?”艾莉亚不再纠结这个问题。
“因为我还有一些问题要审问你。”夏澜道。
艾莉亚冷笑道:“我凭什么告诉你。”
夏澜从容应对,“先前是因为你觉得我死定了,所以对我知无不言,而现在你是我的阶下囚。”
“你必须得告诉我,否则我就要你好看。”夏澜厉声斥道。
“说,你之前为什么表现的那么大度?”
“这个告诉你也无妨。”艾莉亚满不在乎道,“因为我了解我的父亲,他这个人最不喜欢争夺家产,残害手足的人,而且,他绝不可能安排这么复杂的遗产继承方式。”
“所以,你早就看出这是假的,一直在装,对吗?”夏澜问她。
“怎么叫装,在别人的眼里,我本来就是这样的人。”
“我一直都是善良纯真,宽厚大度的女孩。”她把视线转向华弘亦,“华弘亦,你说对吧?”
华弘亦蹙着剑眉,不想再跟她多说一句话,只是觉得心惊胆寒。
“就算你现在看穿了又有什么用?”艾莉亚猖狂的狞笑,“你已经把家族掌权人交给我了,只能怪你自己太蠢。”
“你赶快把我放了,否则我就叫人把你们抓起来。”艾莉亚挣扎了下自己的身体。
“掌权人?”夏澜轻蔑道,“那你就叫人试试看啊。”
“来人,快来人。”艾莉亚大声叫道。
“快来人……”
过了一会,门外走进几个人,但不是仆人,而是她的哥哥姐姐们,本尼,詹娜,凯恩,还有恢复了神智的雷欧。
他们漠然的看着艾莉亚,像是看陌生人一样。
艾莉亚有些愣神,“你们……不会还想抢我的家族掌权人吧,我可是签了协议的,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
“呶,这就是你的协议。”夏澜把她签的协议摆在她的眼前,“你睁大眼睛,再仔细看看这份协议。”
陡然之间,她瞪大了眼,脸色一下变得苍白。
这协议……怎么会这样?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的父亲,霍伯特·罗杰斯的名字,居然是hobert rogers。
“R”是反的?!
“这份遗嘱是假的吗?”她惊声叫起。
昨晚在马房,灯光昏暗,她不可能注意到这样的假字符,她也根本没怀疑。
“没错,你签的不过是假的协议罢了。”这还要感谢九州国流行的花式网名,像这样形似英文的字符,随处可见。
“你难道早就发现了,你怎么可能会怀疑我,这不可能!”
艾莉亚无法置信,她伪装了二十多年,从来没被人怀疑过,这个夏澜不过才认识她几天,怎么会被她看穿?
“你是什么时候怀疑我的?”艾莉亚问夏澜。
“一开始。”夏澜答。
“一开始?”艾莉亚又震惊了。
“对,我从一开始就怀疑你了。”夏澜慢条斯理的解释道,“在我宣布遗嘱的时候,你表现的满不在乎,反而装作关心你的父亲。”
“你跟华弘亦的对话,表现的那么大度,还祝我跟他幸福。”
“你在马房的时候,把已经拿到的股份遗嘱,又毫不在乎的给了别人。”
“一个对金钱,爱情和权力都不在意的人,不是傻子,就是骗子。”夏澜直视着艾莉亚,锐利的眼眸直穿人心,“你当然不是傻子,所以,你就是骗子。”
“而且,你们的遗嘱上写的地点,都有监控摄像头,你看着杰克的天堂鸟,表现的十分悲伤。”
“我悲伤不是很正常,他是我的亲弟弟,我悲伤又怎么了?”艾莉亚问。
“你的弟弟去世四年了,过了那么长时间你还那么悲伤,耿耿于怀,那就只有一个解释,你对你的弟弟又爱又恨,你却亲手杀了他,所以你无法释怀。”艾莉亚在众人的面前,被夏澜公开处刑。
艾莉亚听了夏澜这一席话,真的好似听了一席话,久久都无法平静。
其实,这些所谓的证据,不过只是夏澜冠冕堂皇的托词而已。
真正的理由,是夏澜做为女人的第六感,对她的生理性厌恶,即使不用系统,她也能闻到她身上一股很浓烈的腥味,那就是白莲花的气味。
能够让从来不把女人当回事的华弘亦,对她称赞有加,又是同情怜惜的。
装作柔弱无辜,委屈可怜的样子,懂得维护自己的人设,根据情况装大度,展现自己的圣母情怀。
这不就是一朵白莲花,还是好大的一朵白莲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