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抓捕行动正如火如荼地展开着,但张希安却并未参与其中。王县丞精心部署之后,安排老木头带领着他和黄雪梅一同前往县衙。三人一路前行就在这时,张希安突然像是被雷击中一般,猛地停下脚步,并伸手紧紧抓住老木头粗壮的胳膊,脸上满是惊慌之色,声音颤抖地说道:“叔,不好了!我惹下大祸啦!”
老木头闻言不禁一愣,心中暗自思忖道:这张希安刚刚才立下大功,这一路上都是和自己结伴而行,能有什么祸事呢?于是他连忙问道:“张家兄弟啊,到底发生何事了?莫要这般慌张,先把情况给我说清楚。”
只见张希安急得直跺脚,结结巴巴地回答道:“我的……我的佩刀还有官服,都……都被我埋在那个山坡里了!”说完,他用手指向远处的一个山坡方向。
老木头听后先是一怔,随即哈哈大笑起来,摆了摆手安慰道:“哎呀呀,我还以为是什么天大的事情呢!原来是这个啊,你这小子可真是吓了我一跳。不过别担心,若是放在平日,此事或许算得上严重,但今日不同往日啊。你刚刚可是立了大功的人,这点小事算不得什么。走,我们这就转头回去找王县丞说明情况,相信他定会理解的,毕竟这属于特殊情况下的特殊处理方式,肯定不会怪罪于你的,放宽心就是了。”说着,老木头便拉着张希安往回走去。
三人回头,也亏得没走太远,没多久就找到王县丞,王县丞见三人又赶回来,以为出了什么事,赶忙过去,问清了缘由,多少哈哈大笑,“没事没事,贤侄你呀,好好养伤,我现在就让人去那里把你的衣服佩刀寻回来。”张希安听到这番话后,心中悬着的那块大石头终于落了下来,整个人都感觉轻松了许多。带着黄雪梅跟着老木头往县衙赶去。
到了县衙之后,按照正常的办事流程,张希安有条不紊地完成了所有必要的手续和程序。待一切尘埃落定,张希安恭恭敬敬地向着老木头深深鞠了一躬,表示诚挚的谢意。
老木头见状,赶忙上前一步,伸手扶住了张希安,嘴里连连说道:“使不得,使不得啊!你这孩子,快快起来。你身上还有伤呢,赶紧回去好生休养歇息才是正事儿。”
张希安直起身子,点了点头应道:“多谢叔关心,只是……叔,您看那位姑娘该如何处置呢?”说着,他不禁面露难色,似乎对这个问题有些拿不定主意。
老木头听了这话,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打趣道:“嘿哟!怎么还问起我来了?这姑娘可是你亲自带回来的,要怎么安排当然由你来决定啦!她如今无亲无故的,你要么把她娶进门做媳妇,要么就让她给你当个使唤丫头,这不都随你的心意嘛!”
张希安顿了顿,接着问道:“那……户籍的事情该怎么处理呢?”显然,对于这件事情,他还是心存顾虑。
老木头忍不住用手指轻轻戳了一下张希安的额头,笑着骂道:“我说你这小子可真是个榆木疙瘩脑袋!你别忘了,你现在可是咱们衙门里的人呐!这户籍的事情还用得着你操心吗?再说了,连王县丞都称呼你一声‘贤侄’了,衙门里头谁还敢为难你不成?你这回可是立下了大功一件,等这件事情圆满结束,县令和县丞大人都会因为此事增添不少政绩。到时候,谁见了你不得礼让三分?所以啊,你就放宽心回家去,什么都别想,只管好好歇着便是。记住喽,属于你的好处,一个子儿都少不了!”说完,老木头又是满脸笑意地看着张希安。
张希安小心翼翼地搀扶着黄雪梅,缓缓朝着张府走去。尽管张府如今已渐渐没落,但其规模和气势仍非城外那些普通村户可以比拟的。
当他们来到张府门前时,黄雪梅不禁停下脚步,目光有些胆怯地望着那扇紧闭的大门。她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踏入这样一个看似高贵却又透着几分沧桑的府邸。
张希安见状,毫不犹豫地伸手拉住黄雪梅,轻声说道:“别怕,快进来吧!别在这儿傻愣愣地站着啦。”他一边说着,一边用力将黄雪梅往门内拽去。
就在这时,屋内的张志远和张母听到了门外传来的动静。两人心中一惊,连忙快步跑到门口,打开房门一瞧,只见儿子张希安头发凌乱不堪,面容憔悴,身上更是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痕。张母见到这一幕,心如刀绞,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她哭喊着扑向儿子:“我的儿啊!你这到底是怎么了呀?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
张志远也是一脸焦急之色,他迅速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儿子,并赶紧招呼道:“先别问那么多了,快让孩子进屋再说!还有这位姑娘,也一块儿进来吧。”待人进来后,张志远关了门。
“娘,您赶紧给烧水,我抓紧洗一洗。”张母顾不得其他,赶紧烧水。趁着此时,张志远过来询问儿子。“怎么弄成这般模样?银子没给王县丞?”张希安听了,苦笑道:“爹,昨天有七人称病未到,县太爷直接把人除名了,这节骨眼上我哪里敢送银子?就算送了,也不是平白受人耻笑?”张志远听了,叹了口气,不作言语。张希安把事情经过讲出来,张志远听了大为吃惊。“儿啊,你这是在玩命啊,今后可不敢如此了,爹娘就你一个儿子,你要是没了,爹娘可就没指望了。”“爹,你看我这不是回来了吗?王县丞说了,我可是头功。”张希安宽慰张志远道。张父听了说“别告诉你娘,省得她担心。”张希安点头称是。
“那黄雪梅,你打算怎么办?”张父又问,张希安知道绕不过此事,就说“我也不知怎么办,她没了家人,现在让她一人走,怕是没个好下场。”张父听了,点点头,“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就让她暂且住下,其它的事往后再说。”张希安听了点点头。父子二人又聊了一会儿,张父见张母走进来,问“水好了?希安快去洗洗。”张母赶紧拦住,“急啥急,让小梅先洗。”
张父听了,也就作罢“儿啊,你可合适这小梅姑娘?”张母问道“若是合适,过些日子,你们就成亲。”张希安听了直接懵了,只得苦笑,“娘,她亲人刚过世,你这是干嘛?”张母听了,猛然一惊?这才细细询问张希安关于黄雪梅的情况。张希安如实说了。张母听了直摇头,“那不行那不行,咱张家三媒六聘,要的可是黄花闺女,这可不行。”张希安听了,不再作声,张母想了一会儿“做妾还勉强。。。。。”张希安直接懵了,敢情这张母还寻思着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