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之前的呢?嗯...在学校那段时间我的信息来源是相当堵塞的,按常理来言,应该是疫情失控后,地铁停止运行之前。”
列车几乎占据了隧道所有的空间,左右两边的缝隙甚至称不上缝隙,但沐白以小萝莉形态还是可以挤进去的,疫医也可以勉强走进去,只不过里面空间狭小,而且万一没有路可以走了,或者说遇到丧尸空间太小没有地方发挥,两面包围就成自助餐了。
所以貌似只能走列车车尾一直走到车头,疫医想好了,抬起煤油灯,似乎是煤油灯烧了有点久了,火光黯淡了一些,灯光只能铺撒到前面两米远的位置,环境依然显得很昏暗,不贴脸的话只能看到物体的轮廓,加上灵视也只能看到五六米远。
灵视状态下,一切画面都是黑白的,包括那些血迹,让人的接受程度高了很多,许多扶手杆已经扭曲歪向了外侧,或者干脆断裂,座椅也丢了几个,窗户没有几个完好的,哪怕有也是沾染了肮脏的血肉。
疫医右手提着煤油灯,抓着后车尾的门框爬了上来,另一只手摸索的解开了挎包的卡扣,翻找出来了一块看起来很油腻的东西,还滴着白色的半固半液的粘稠物体,疫医抬起这块生物油脂靠近了物理意义上充满了肌肉风格的煤油灯,煤油灯外表的肌肉组织蠕动着,鲜红的肌肉组织其肉须以一种兴奋的姿态努力的触碰这块生物油脂,在无数细小带着吸盘的肉须包裹下,像是融化的豆腐一样的生物油脂,迅速的缩小,最后在黑色的手套下只留下了一点点恶心发臭粘稠的液体。
但同时的,煤油灯像是吃饱了一样,火光迅速的旺盛了起来,就连旁边的车窗玻璃上都映现出了煤油灯的灯光,照射范围也增长到了六七米,疫医的可视范围达到了9米,已经可以应对并且反映那些突然袭击的怪物了。
疫医甩了甩手上的东西,灰白色散发着腥臭的液体被甩到了地板上,左手还被手帕擦了擦,希望没有留下什么臭味,自己应该用手帕接着的...沐白有些后悔自己刚才的行为了。
#踏踏踏——#
在给煤油灯添加燃料后,就已经没有什么需要调整状态的地方了,黑色不知道什么材料的鞋子踩在铁皮地板上,非常清晰的踩铁声在车厢内回荡着,那一处小小的火光在玻璃上移动,疫医看到了一具具遭受了不幸和苦难的死者,大部分都很难有个全尸,或者说见不到几具尸体,只有残骸,丧尸有意识的不攻击大脑中区和神经系统,同时保证尸体的完整度,因此尸变的概率非常高,所以很难留下尸体。
Atx除去它的严重性和危害性,如果得到适当研究的话,说不定还可以研究出对人类有益的东西,光是它可以让一个从小对双腿没有知觉的人重新站起来就已经足够强大了,让脊椎和运动神经恢复正常,就连现代科技都很难做到,可是这是丧尸,Atx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更好的传播。
接下来穿越了两节车厢,疫医在厕所看到了一个死去拥有全尸的学生,脸皮和肌肉已经溃烂,颜色变得黯淡无光,整个身体黑乎乎的散发着臭味,眼球腐烂的已经砍不掉了,只留下渗人的黑漆漆的一双眼眶。
“这应该不会尸变吧?”
疫医把煤油灯切换到了左手,惯用手的手掌顶住了手术刀的刀柄,这把武器足够锋利,但是长度有些不够,普通人是宁愿拿把长长的钝器也不愿意拿把锋利的小刀,能不能打赢是一回事,打赢之后会不会伤口感染又是另一回事,疫医是不需要担心这个的,就是不知道人类状态下能不能免疫,哪怕被感染了还有一瓶生命之息作为保底。
刀尖太钝很难刺入深处造成致命伤,哪怕攻击的时候依靠力气插了进去,拔刀的时候可能会一直卡住或者很费劲,疫医的手术刀相当锋利,可以连捅数刀,在不惧怕感染的前提下,是非常好的武器。
疫医右手轻轻推了一下尸体的额头,同时紧紧盯着他的嘴巴,煤油灯的灯光照在他的脸上,腐烂的脸皮有了一点饱和度,死因或许是脊椎断裂,没有尸变,也许病毒无法修复这个脊椎,在发现脊椎断裂后,疫医就完全不再担心了,没有脊椎哪怕尸变了也只能动动嘴巴,这不是痛不痛的问题,这是压根下半身动不了。
#肌肉连寸崩断声——#
疫医猛地退出了卫生间,卫生间上方的通风管道两张像是花瓣包裹一样的嘴巴破开外表的皮肤,青蓝色的血管爆开,带着粘稠的液体,密密麻麻白色的毛刺在怪物的嘴巴里清晰可见,这是两张由触手组成的嘴巴,充满了威胁性,疫医手上的煤油灯因为惯性还在小幅度的摇晃,疫医的右手已经伸进了挎包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