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李昊从大飞嘴里得知,原来大飞和赵疤子他们曾有过一场惊心动魄的火拼。
那时候,大飞他们手下可谓是颇具规模,拢共有四十来个小弟呢。大家跟着大飞,虽说在道上混得不算风生水起,可也算是有个立足之地。谁能想到,那次火拼成了他们命运的转折点。
火拼现场混乱不堪,双方杀得昏天黑地。大飞这边倒霉透顶,好几个小弟被对方废掉,落得个非死即伤的凄惨下场。而他们当时唯一的地盘 —— 一家电子游戏厅,也被赵疤子他们像饿狼抢食一般给夺走了。
经此一役,大飞他们的队伍瞬间就散了架。那些原本跟着大飞混的小弟,有的害怕了,直接拍拍屁股走人;有的觉得没了前途,也都各奔东西。后来,大飞他们更是没了正经营生,竟沦落到小偷小摸的地步。到现在,掰着指头数数,人数已经不足二十人了,曾经的风光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自从赵疤子占了我们那个游戏厅,他们就跟发了疯似的,势力越发膨胀。现在,他们除了帮一家迪厅看场子,手下还掌控着三个游戏厅。再这么让他们肆意发展下去,我们在这一片可就真没活路了,生存空间会被他们挤压得越来越小。” 最后,大飞满心无奈,重重地叹了口气说道。
听完大飞对当下形势的一番分析,李昊微微皱起眉头,略一思索,开口问道:“要是我们想把他们的场子抢过来,该怎么做呢?” 对于这些半黑不白的江湖事儿,李昊虽说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些时日,但了解得实在是十分有限。
大飞顿了顿,像是在斟酌用词,随后回答道:“现在赵疤子他们的势力,在整个穗城这个大江湖里,虽说还够不上称霸一方的级别,上不了台面。但在荔湾靠近白云这边,也算是个有一定影响力的不大不小的势力了。他们在这一片发展了这么久,平日里没少和警察局那边打交道,估计关系盘根错节,不浅呐。要是咱们光明正大地和他们火拼,就算咱们真有那个实力,比他们强上几分,可到最后,估计也捞不着好果子吃。依我看,唯一的办法,就是直接把赵疤子做掉,正所谓‘擒贼先擒王’嘛。” 说完,大飞只觉得口干舌燥,下意识地舔了舔干涸得都快起皮的嘴唇。
出来混了这么多年,大飞他们打架斗殴的事儿没少干,街头巷尾的混战也经历了不少。可要说杀人这种事儿,这还真是头一回被摆在台面上讨论。一想到这儿,大飞心里既紧张得如同揣了只小兔子,七上八下的,可那沉寂许久的热血,却又像是被点燃了一般,重新在身体里沸腾起来。
听到大飞说要把赵疤子做掉,李昊的心脏猛地像是被重锤敲了一下,剧烈跳动起来。虽说李昊平日里对法律的事儿不太上心,法治意识淡薄得很,但他心里也清楚,杀人可不是闹着玩的,那是要吃牢饭的。况且,虽说大飞他们一口一个老大,叫得那叫一个亲热,口口声声让自己当大哥,可李昊心里跟明镜似的,对他们实在没多少信任可言。毕竟,人心隔肚皮,谁知道他们心里到底咋想的。
沉思了好一会儿,李昊神色坚定,缓缓说道:“不行,咱们就是为了抢地盘,犯不着闹出人命来。这事儿要是真干了,性质可就变了。”
“可是……” 大飞还想再争辩几句,试图说服李昊。可李昊像是早就料到他要说什么,摆了摆手,态度坚决地打断他:“先就这样吧,方法咱们以后再慢慢琢磨。既然你们诚心诚意让我当大哥,从现在起,就给我把那些小偷小摸的下作事儿彻底给我扔掉,谁要是再犯,可别怪我不客气。”
虽说没能说服李昊去对付赵疤子,可李昊答应当他们大哥,这已经让大飞高兴得不行了。回想起那天李昊展现出来的实力,大飞至今都觉得震撼。当时李昊那几招几式,干净利落,把对手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可把大飞他们惊得下巴都快掉了。要是能从李昊那儿学到一招半式,那自己在这道上可就又能硬气几分了,大飞心里这么想着,脸上忍不住露出一丝期待的笑容。
“对了,你们平时有没有个固定的窝点?兄弟们总得有个聚在一起商量事儿的地方吧。” 李昊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问大飞。
“有,从这儿往市区方向走几公里,有一家临江小炒。那地方环境虽说不算多好,可胜在隐蔽,我们平时都在那儿集合。除了我们这六个兄弟,还有八名弟兄呢。上次冒犯老大你的事儿,他们没参与,所以这次没叫他们来。不过,我已经跟他们说了让昊哥你当老大的事儿。老大,你看你要不要找个时间见见他们,大家也好正式认识认识,以后一起跟着你干大事儿。” 大飞一边说着,一边点头哈腰,那模样就差没把 “忠心耿耿” 四个字写在脸上了。
“行,那就明天中午吧,地点就定在你说的临江小炒。还有啊,别老是老大老大地叫,听着怪别扭的,像把我当那种打打杀杀的黑社会大哥似的。” 李昊一下子成了这十几号人的老大,心里那股兴奋劲儿就别提了,像是喝了几大碗烈酒,晕晕乎乎的。这可是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儿,走在大街上,谁能想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帮小弟跟着呢。不过,李昊毕竟阅历丰富,心里再激动,脸上也没表现出来,只是淡淡地说道。此时,他似乎已经隐隐约约感觉到,自己的命运正悄然发生着改变,就像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颗石子,泛起层层涟漪。
“好的,老…… 呃,昊哥。” 大飞反应也快,差点又喊错,赶紧改口应道。
李昊抬头看了看天色,已经不早了,夜幕像一块黑色的大幕布,正缓缓落下。便说:“现在不早了,没什么事儿大家就早点散了吧。记住,我刚才说的话,别再干那些小偷小摸的事儿了,要是被我知道谁还在干,就别怪我不讲兄弟情面。”
“昊哥你放心,我们心里有数,知道该怎么做。那,这金链……” 大飞斩钉截铁地答应着,同时眼睛看向最初拿出来的那条金链。这条金链在灯光下闪烁着金色的光芒,虽说样式有些俗气,可分量十足,一看就价值不菲。
看着这条粗大的金链,李昊虽说心里觉得这玩意儿俗气得很,戴在身上跟暴发户似的。可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个让人心动的礼物。在这现实的世界里,谁会跟钱过不去呢。他把目光从金链上移开,故作镇定地说:“既然是你们的心意,那我就收下了。”
听到李昊这么说,大飞立刻满脸欢喜,那笑容就像盛开的菊花,把金链双手送到李昊手上。李昊接过金链,沉甸甸的,掂量了一下,心里估摸这分量,卖个两三万绝对没问题。当然,如果可以,李昊打算把它留下,以后用作锻造装备的材料。在他心里,这条金链说不定以后能派上大用场呢。
就这样,大飞他们一行人跟李昊道别后,鱼贯离开了李昊的住处。李昊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忍不住感叹,这人生真是充满了意外,没想到自己运气爆棚,打人不但打出个老大来,还白得一条金项链。这感觉,就像在做梦一样,可又真真切切地发生了。
李昊收摄好激动的心神,定了定神,接着在不大的天台里练起了八极拳。随着等级提升,他越发深刻地感受到这个升级能力带来的好处。每一次出拳,都感觉力量比以前更强了,身体也更加灵活。只是,他又有些患得患失,担心这突然获得的能力哪天会无缘无故消失,就像一阵风,来得突然,走得也突然。不过,不管怎样,目前最重要的,就是不断提升自己的实力,只有自己强大了,才能在这复杂的世界里站稳脚跟。
练了一个多小时,李昊大汗淋漓,全身的衣服都被汗水湿透了,紧紧地贴在身上。他大口大口喘着气,像是刚跑完一场马拉松,这才停下来。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他发现这体质不仅能增加生命值和防御值,还能提升体力。以往练拳,不到半个小时他就精疲力竭了,累得直不起腰。可现在练了一个多小时,竟还觉得体内像是还有一股劲儿没使完,身体依旧充满了活力。
洗了个澡,热水冲刷着身体,带走了一身的疲惫。满身疲惫的李昊正准备上床睡觉,这时,他那只有寥寥几人知道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在这寂静的夜晚,手机铃声显得格外突兀。
“喂,请问找谁?” 看着这个陌生号码,李昊心里充满了疑惑,奇怪地问道。
“我是向涵啊!李大哥这么快就不记得我了吗?” 话筒里传来一个清悦的女声,声音清脆悦耳,听着十分舒服,就像山间的清泉,叮叮咚咚的。
“怎么会呢?你不就是那个在车上被人抢笔记本的女生嘛。” 李昊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