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佑出去之后,艾塔琳娜先是有几分笨拙地帮阿潮收拾了餐桌的碗碟,然后和她一同步进入后厨。
“说吧,想问我什么?”阿潮将口中快燃尽的雪茄取下。“我……我刚才看他吃得很开心,就想学会那些菜怎么做,他平常吃得很少的……有的时候甚至不吃饭。”艾塔琳娜小声道。
“这么喜欢他?他运气真好,不过,他也算个好男人。”阿潮将一堆未洗的碗碟推入水池之中。
“啊?何以见得?”艾塔琳娜认真地问。
阿潮笑了,“你们连说话都很像呢。”她笑起来两眼都弯成了缝,很好看。她清了清嗓子,道:“你不觉得他好吗?每个人的气味都是不同的,你的男人,闻起来就像是落花埋住的木头,浮华下很稳重的气息。”
艾塔琳娜先是点了点头,然后又红着脸道:“别这么说,他,他现在还不算是我的男人…这样说好奇怪。”
“哦?你们还没有那么亲密吗。”阿潮开始洗碟子。
“不,我们同生共死,心意相通。阿潮你在想什么?我不是那个意思……”艾塔琳娜捻了捻耳边一缕秀发。
阿潮似乎笑了一声,“不说了,看着吧。”
艾塔琳娜挨到阿潮旁边,看了阿潮的手臂。阿潮从一个桶中拎出两条鱼,道。\"你在好奇我的纹身吗?
“嗯。”
阿潮于是道:“我是海缘族人,以前我们这一族世世代代居住在海边,以打渔为生,这纹身相传可以驱逐水鬼,所以海缘族不论男女老少,从小身上都有纹身。”
艾塔琳娜本想问问阿潮有关她的种族的事情,因为从未见过她所说的海缘族的其他人,但在开口之前,她留了个心眼,小心地探查了一下阿潮的情绪,发现她居然处于极度的悲痛之中,但是她的表情确实非常平静。艾塔琳娜很快想到,海缘族可能是发生过某些悲剧,于是不再开口。
与此同时。
子佑踏上街头。与他所预料的一样,街上都是东倒西歪的醉汉,无家可归之人,或穿着凄惨的风月女子。
对子佑而言,外界再恶劣也不会有什么影响,之前愤怒不过是为了文塔琳娜。他无视眼前各式堕落图景,漫无目的地前进。
寻潮城与血渊城截然不同,他们的人们选择两种逃避的方式:放纵和压抑。
子佑看不惯,但管不着,他也很清楚以自己的力量虽然可斩杀巨大妖魔,对人性深处的腐败与愚笨永远是无能为力的。如果自不量力地试图去改变,只会徒劳地付出许多代价。
他仰望天空,月亮出来了。也该回去了。如果不是艾塔琳娜他本不会对自然风物有什么兴趣,可是现在,他立即回想起她月下的容颜,不禁加快了脚步。
回到旅馆,推开房门。
一般来说,王朝子佑的心理承受能力是很强的,这不仅仅是因为他似乎与生俱来的抵御精神污染的特性,厨也因为他见过了太多惊世骇俗的东西。
但是,至少在他苏醒以来,没有任何事物给他这么大的冲击,以至于他感到有一只狂热的手不断地猛击着他的心脏,让他的血液沸腾一般涌向全身各处。
皎皎月光从窗外洒入,轻柔地拂过少女纯美丰润的身段,黑色更衬得光洁的皮肤如同能驱散黑暗般神圣,绯红的脸频之上,星河般华美的双眸微微流转,娇羞地看着他。纤细的手指因羞怯而无处安放,最后停在修长而不失丰腴的腿上,
曼妙身姿让世界上一切的闪烁与鲜艳都黯然失色,凝眸一望的瞬间,晚风乍止,甚至连时间也静止下来,仿佛任何已存在的都必须为这所有美的化身而停上奔流为之一怔,为之寤寐总服,为之捶胸顿足,为之惶惶不可终日,为之肝肠寸断。
一声娇息,一切仿佛在这至美之前消散,只余她。她美得绝尘,一肌一容温婉至极,却拥有粉碎一切污秽的奇异力量。她似要脱离尘世而去,但她热切的望眼却让子佑意识到她依和自己的纽带正在收紧。
如此神圣,以至于不忍心亵渎,但是,子佑的肉体却让他明白,自己有多么渴望去把她完全占为己有。
“子佑?”艾塔琳娜轻声道。
子佑身体僵直,没有回应。她看了看身侧在吞云吐雾的阿潮,道:“你的泳装好像有点紧……”
阿潮斜睨她一眼,没有说什么。潜台词是:我身材已经够好了,你还嫌小,那是因为什么,自己没数吗?
“太涩了……”子佑过了不知多久,才挤出这一句话。
艾塔琳娜此刻正穿着一套深黑色的泳衣,那泳衣的成熟韵味说明,其应该是属于阿潮的,但少女的青涩纯真与那种成熟并未有冲突,而是交融。只能说,艾塔琳娜的身材实在太好了。
“他反应好大。”阿潮淡淡道。
艾塔琳娜太美了,子佑刹那觉得自己是那么污秽,不配去触笑她,但是自己又有着强烈的去拥抱她亲吻她的欲望。
她有几分不解,看了看阿潮,阿潮说:“你魅力太大,他快把持不住了。”她这才反应过来,她感知了一下子佑的情绪,一下子满脸通红,捡起身旁的外套披在身上,只露潮红的脸蛋在外,然后又后悔自己没有抓住这个机会好好调教子佑。
子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深呼吸几口,走到艾塔琳娜旁边。躲闪着她的目光道:“那个,你还是……不要穿泳装了,好吗?”
“为什么?不好看吗?”艾塔琳娜微微嘟起嘴。
“当然不是,你如果穿着,在外面我可能一步都迈不出去。”子佑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不过,你要是晚上偷偷地穿着…嘿嘿。”
“呵呵,果然正是屈服于我的魅力之下,阿潮,麻烦你借泳装给我真不好意思。”艾塔琳娜道,“没想到子佑你这么…好色捂住眼睛,我现在就换衣服。”
子佑点了点头,然而狂跳的心却久久没有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