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不再理会诸葛蛋,目光投向远方,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容。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魏博城内,那些属于田大棒槌的金银珠宝、粮草布匹,像流水一样被搬进自己的库房。
这种感觉,比睡了敌人的女人还要爽!
“大军开拔!”随着楚天一声令下,十万大军如同黑色的潮水,开始缓缓移动。
整齐的步伐声汇聚成一股震撼人心的力量,马蹄踏地,烟尘滚滚。
楚天骑在马上,回头望了一眼这座刚刚被征服的城池,眼中没有丝毫留恋。
“走!跟着朕,去发财!”
楚天对着身后的将士们大喊一声,引来一片震天的欢呼。
抄家,抢钱,抢地盘!
这才是乱世中最激动人心的旋律!
楚天的心,早已随着滚滚向前的铁流,飞向了下一个目标。
他要用最直接、最粗暴的方式,告诉整个天下,谁才是这片土地上唯一的主宰!
楚军大军如大江东去,浩浩荡荡碾过河北平原,烟尘遮天蔽日,仿佛一条庞大的钢铁巨龙在大地上蠕动。十万大军的步伐整齐得跟踩着鼓点似的,旌旗猎猎,杀气腾腾,引得沿途百姓大气不敢出,纷纷关门闭户,生怕被这股军事洪流吞没。
在这股钢铁洪流的最前端,楚天骑在一匹通体乌黑、威风凛凛的高头大马上,金光闪闪的盔甲在阳光下晃得人眼疼。
他腰板挺得像根标枪,下巴抬得能搁个酒杯,那股子“老子天下第一”的霸气,简直能把路边的小草都给镇蔫了。
阿史那云骑着白马,静静地跟在他身侧,时不时瞄他一眼,那眼神里满是“这家伙又要开始装逼了”的无奈。
“皇后,你说朕这气势如何?”
楚天故意挺了挺胸膛,仿佛要把铠甲撑破,“你看看这十万大军,听听这山呼海啸般的步伐声!
这才叫王者之师!这才是王霸之气啊!
朕敢打赌,现在魏博城里那些狗东西,光是听到朕大军压境的消息,已经吓得尿裤子,屁滚尿流了!”
阿史那云翻了个白眼,那白眼堪称教科书级别的标准示范,能把天上的云彩都翻出个洞来:“陛下,您这脸皮啊,比魏博城的城墙还厚三尺。您再吹,风都要变向了。”
“哈哈哈!”楚天不仅不生气,反而哈哈大笑,“朕的皇后,就是这么辣!这么直!
这才配得上朕这个天下第一的皇帝嘛!”
阿史那云懒得理他这副臭屁模样,轻轻一抖缰绳,白马往旁边挪了几步,好像生怕被楚天的“王霸之气”熏到。
诸葛蛋骑着他那头惨不忍睹的小毛驴,屁颠屁颠地凑了过来。
那驴长得丑得惊天动地,瘦得像根晒干的萝卜,走路一颠一颠的,活像个被上了发条的玩具。
老诸葛坐在上面,那形象简直堪比街头卖艺的猴子,让人忍不住想塞钱给他。
“陛下英明神武,气吞山河!”诸葛蛋摇头晃脑,扇子一挥,开始嘎嘎叫唱,“大楚天子降临日,魏博城中尿失禁!
田大棒槌怕断魂,唯有诚服我天君!”
这歪诗不押韵也就算了,意境粗俗得简直不忍直视,让周围的将士们都忍不住嘴角抽搐,想笑又不敢笑,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人头落地。
楚天却哈哈大笑,拍了拍诸葛蛋的肩膀:“老诸葛,你这诗写得真他娘的好!
朕赏你一坛上等女儿红!”
将士们见状,这才敢跟着哈哈大笑,气氛一下子欢快起来,十万大军在欢笑声中向着魏博推进,就跟赶集似的。
太阳爬上了天空正中,毒辣的阳光肆无忌惮地炙烤着大地,热气腾腾,让人喘不过气来。
远处,魏博城的轮廓渐渐清晰,高大的城墙在阳光下泛着灰白色的光。
“报——!”
一个斥候风驰电掣般冲到楚天马前,翻身下马,单膝跪地,“陛下,前方就是魏博城了!
不过…有点奇怪,城上几乎看不见守军,只有几面破旗在那晃悠,连个人影都没有!”
楚天闻言,眉头立刻皱成了“川”字。
这跟他想象中的场景可完全不一样。
按理说,魏博城现在应该是箭如雨下,骂声震天,城头上挤满了嗷嗷叫唤的守军才对。
可现在这情况,未免也太安静了点?
“传令下去,全军减速,保持警戒!小心有诈!”
楚天立刻下令,脸色阴沉得能滴出墨汁。
大军的步伐顿时放缓,齐刷刷的脚步声减弱了许多,原本欢快的氛围也变得凝重起来。
赵刚、李虎等将领迅速散开,把大军前锋拉成了一个警戒阵型,生怕有什么埋伏。
终于,楚军抵达了魏博城下。
然而,预想中的箭如雨下并未出现,城头上更没有守军探出头来高喊“犯我魏博者,虽远必诛”之类的豪言壮语。
城门紧闭,城墙静悄悄,只有几面破旧的旗帜在风中颤抖,好像随时都会散架。
凝神细听,甚至能听到风吹过城垛的“呜呜”声,诡异得就像是进了个鬼城。
楚天看得眉毛都要打结了:“搞什么飞机?难道是在给朕玩空城计?”
他马上回头看向诸葛蛋,“老诸葛,你看这是什么路数?”
诸葛蛋掐着下巴,脸上的褶子挤成了一片老菊花,眯缝着眼看了半天,摇头晃脑道:“陛下,依老臣看,这不像是空城计,倒像是…没人了!”
楚天翻了个白眼:“废话,朕当然知道没人了!
关键是人去哪儿了?
他们总不能主动放弃自己老巢吧?”
“来人!”楚天一挥手,“给朕喊话!就说朕已经亲率十万大军兵临城下,如果再不开城投降,后果自负!”
喊话的士兵赶紧上前,扯着嗓子就嚎开了:“魏博城内听着!
我大楚天子,楚天陛下已亲率十万大军兵临城下!
识相的就赶紧开城投降,否则城破之日,鸡犬不留!”
喊话声在空旷的城下回荡,像是在一座空城里打了个转,又原封不动地弹了回来,显得格外凄凉。
城头依旧死寂一片,连根毛都没见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