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郎,带我去见一下天山童姥吧,她毕竟是我奶奶的师姐,于情于理都得去拜见一下呀。”李清露轻启朱唇,美眸流转间满含期待地望向段正淳。
只见段正淳微微一笑,应道:“好啊,清露妹子既有此心,那咱们现在就过去吧。”说罢,他温柔地牵起李清露那柔若无骨的小手,缓缓向着天山童姥的房间行去。
两人穿过曲折的回廊,终于来到了天山童姥的屋前。段正淳轻轻叩响房门,屋内随即传出天山童姥那略显苍老却依旧中气十足的声音:“进来吧!”
段正淳推开门,携着李清露一同走进屋内。刚一进门,就听见天山童姥略带调侃的话语传来:“段郎,你这是在外面逍遥快活了一圈才回来吗?瞧你春风满面的样子,定是有不少艳遇吧!还有,你身旁这位如花似玉的姑娘想必就是秋水师妹的孙女咯?”
段正淳连忙拱手作揖,解释道:“飘云莫要取笑我了,我此次外出并非去逍遥玩乐,而是已经成功将您与秋水师伯之间多年的仇怨给化解开了。至于我身边这位,的确如你所猜,正是秋水师伯的孙女,名叫李清露。”说完,他转头看向李清露,示意其上前拜见天山童姥。
而站在一旁的李清露,则瞪大了双眼,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情。她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前方的天山童姥,心中暗自思忖着:这怎么可能呢?这与奶奶所描述的简直天差地别!按照奶奶所言,天山童姥理应是一副孩童般的矮小身材,然而此刻出现在眼前的,却是一个身材修长苗条、个头颇高且身形婀娜多姿的正常女子形象;而且本应年逾九旬的天山童姥,如今看上去竟宛如正值妙龄的青春少女一般,肌肤娇嫩如雪,面容娇艳如花。
“那个……请问您真的就是我的奶奶李秋水的师姐——天山童姥吗?”李清露犹豫再三后,终于鼓起勇气开口询问道。
天山童姥微微一笑,轻声回答说:“孩子啊,想必你一定是听秋水说起过我从前的模样。没错,我曾经的确是那副孩童之态。但多亏了段郎出手相助,才让我的身体得以恢复如初,不仅如此,连年纪都变得如同二八佳人般年轻啦。”
听完天山童姥这番解释,李清露如梦初醒般恍然大悟。紧接着,她面露愧疚之色,急忙向天山童姥赔礼道歉道:“师太奶奶,请恕清露无礼,刚才实在不该对您有所怀疑。”
天山童姥轻轻摆了摆手,满不在乎地说道:“不必在意这些繁文缛节,虽说我的实际年龄已然不小,但现如今我这外貌不正如二十几岁的小姑娘嘛。所以呀,你以后直接唤我作‘飘云姐姐’便好。至于你和秋水之间的辈分称呼,你们各自论各自的便是,无需为此太过烦恼纠结哟。”
“嗯嗯,好的,飘云姐姐。”李清露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仿佛心头压着的千斤重担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她满脸轻松地对着天山童姥欢快地叫道。
“好妹妹,快些过来,到姐姐这边来,跟我好好讲讲那段郎究竟是如何施展手段将你这如花似玉的美人儿给骗到手的?”天山童姥脸上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朝着李清露轻轻招了招手,示意她靠近一些。
听到天山童姥这番话语,李清露不敢有丝毫怠慢,急忙小碎步跑到天山童姥的床榻之前,然后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开始一五一十、详详细细地讲述起她与段正淳相识,相爱以及自己怀孕的事。
随着李清露的娓娓道来,天山童姥原本笑意盈盈的面庞渐渐变得严肃起来,只见她那双细长的眉毛微微蹙起,似乎对李清露所说的某些情节感到颇为不满或者担忧。
而一直站在远处静静聆听的段正淳敏锐地察觉到了天山童姥神色的变化,心中暗叫不好:“糟糕!看来飘云这是准备揍我啊。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于是,趁着天山童姥还沉浸在李清露的叙述之中时,段正淳不动声色地缓缓挪动脚步,试图神不知鬼不觉地溜之大吉。
然而,段正淳这点小动作又怎能逃过天山童姥的法眼呢?就在他即将迈出房门之际,只听得天山童姥娇声喝道:“段郎,你这是要往哪里去呀?快快停下,我还有要事需单独与你商谈一番呢。”
被天山童姥当场喝破行藏,段正淳不由得身子一颤,但很快便恢复了镇定自若的神态,转过身来强颜欢笑道:“哎呀呀,飘云,瞧你这话说的,我哪有要去哪儿啊?不过是长时间站立有些乏累,所以随意走动一下活动活动筋骨罢了。既然你有事情要与我相谈,那就尽管直言好了,反正清露也不是什么外人嘛。”
“这可不行!此事关系重大,我必须得单独与你讲一讲才行。”天山童姥故作面色凝重地开口道,紧接着便将目光转向身前的李清露,缓声道:“清露妹妹啊,你且先出去稍候片刻,我与段郎有些要紧之事需得私下商谈一番。”
听到这话,李清露微微一愣,随即起身应道:“哦,好的,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出去啦。”说着,她便迈步准备离开天山童姥的屋子。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段正淳忽然开口道:“那个……飘云啊,清露她刚刚怀孕才不过一个多月,身子尚还虚弱,正是需要人悉心照料的时候。要不这样吧,我先去照看清露,至于你要说的事儿,咱们稍后再谈也无妨。”
然而,对于段正淳话中的深意,单纯的李清露显然并未领会到,只见她一脸茫然地说道:“我不需要照顾呀。”
一旁的天山童姥闻言,连忙出声道:“清露都说不用了,你就老老实实待在我这屋里吧。”
眼看着李清露转身离去的背影逐渐消失在视线之中,段正淳心中一阵焦急,很想立刻追上去。可他刚迈出一步,便迎上天山童姥那凌厉的眼神,瞬间如遭雷击一般,硬生生止住了脚步。
待到李清露彻底走远后,段正淳这才收回目光,转头看向天山童姥,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个……飘云,不知你特意让我留下来,究竟所为何事呢?”
天山童姥轻哼一声,面沉似水地道:“你过来,靠近我一些,莫要站得那般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