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二娘的脸色愈发阴沉,她愤愤不平地说道:“为了你儿子的皇帝权威,就要让我们姐妹们受苦吗?”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委屈和不满,显然对段昊的安排心存怨恨。
刀白凤叹了口气,语气平和地说道:“二娘,你只不过是离开国都而已,怎么就是受苦了呢?而且你儿子被昊儿封了王,有了自己的封地,这不是好事吗?有自己的地盘,能更好地施展抱负,难道不是比留在这里更好?”她试图从大局出发,安抚叶二娘的情绪。
然而,叶二娘并不买账,她冷哼一声,反驳道:“那段昊的旨意里为什么就没有让你和你女儿离开国都呢?而且你另一个儿子的封地就是陪都,而我们姐妹的儿子基本都在边境地区。这不是区别对待吗?如果你觉得离开国都没什么,那咱们两个换一下,我留下,你离开。”她的话语中满是怨怼,显然觉得自己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
刀白凤摇了摇头,耐心地解释道:“旨意就是这样,现在想改也不可能。你如果想反抗旨意,那面对的就是昊儿的禁卫军。你虽然实力不错,但昊儿的禁卫军可是有1万多人,我想你还没实力对抗。而且你这样做也会牵连你的儿子和女儿一起死。难道你的儿子和女儿做王和郡主不比死亡好吗?”她的话语中既有劝诫,也有无奈。
叶二娘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咬了咬牙,最终无力地说道:“你……我算是明白了,你从来都没觉得我们是你的姐妹,你永远都看不上我们的身份。好,我走,咱们再见之时便是陌生人了。”说完,她转身便向镇南王府外走去,步伐沉重而决绝。
“白凤姐姐,叶姐姐脾气就这样,你别往心里去。”甘宝宝见状,急忙说道,然后转身便去追叶二娘了。她深知叶二娘的性子,担心她会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
秦红棉、李青萝、康敏、阮星竹四女也纷纷向刀白凤道别。她们虽然心中也有不舍,但明白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只能带着复杂的心情离开了镇南王府。
六女一走,镇南王府顿时冷清了不少。刀白凤望着空荡荡的庭院,心中满是愧疚和无奈,她轻声叹了口气,说道:“唉,我也是没办法呀,几位妹妹,抱歉了。”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泪光,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母亲,要不然我去皇宫跟三哥说一下,让三哥收回旨意,这样一来,您也就不必如此左右为难了。”段雨婷迈着轻盈的步伐缓缓地走进屋内,她那娇美的容颜上流露出一丝忧虑,轻声地对着坐在椅子上的刀白凤说道。
只见刀白凤微微摇了摇头,轻叹一声道:“婷儿啊,你莫要前去。如今昊儿刚刚登基,这皇位初坐,朝廷上下诸事繁杂,尚有许多事务等着他去处理呢。他每日忙得不可开交,你若是此时前往打扰于他,岂不是给他徒增烦恼?”
段雨婷咬了咬嘴唇,似乎仍有些不甘心,想要再争辩几句,但话未出口便被刀白凤抬手止住。
“婷儿,莫要再说了。为娘知道你是一片好心,只是此事已成定局,难以更改。你且安心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便可,无需为此过多操心。去吧,让为娘一个人在此静静想想。”刀白凤的语气虽然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段雨婷无奈地点点头,眼中闪过一抹失落之色,轻声应道:“好吧,既然母亲执意如此,那儿臣便先行告退了。若母亲有何需要,随时唤儿臣前来便是。”言罢,她缓缓转过身去,脚步略显沉重地走出了屋子,只留下刀白凤独自陷入沉思之中。
与此同时,陪着阿碧游玩的段正淳,对大理境内发生的一切浑然不知。他此刻正坐在溪边,手持钓竿,悠闲地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时光。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身上,微风轻拂,溪水潺潺,仿佛整个世界都沉浸在这份宁静之中。
“段郎,咱们什么时候去镇南王府啊?”阿碧坐在一旁,轻轻摇晃着双腿,好奇地问道。她虽然习惯了江湖的自由,但作为段正淳的爱侣,她也深知王府对他的重要性。
段正淳微微一笑,头也不抬地说道:“不着急,王府那么无聊,陪我在江湖行走,要比待在枯燥的王府好很多。”他的语气轻松自在,仿佛完全沉浸在眼前的美景中。
阿碧看着他,眼神中满是温柔:“那咱们就一直钓鱼呀,段郎你的武功虽然高,但钓鱼的技术真的不怎么好,这都半天过去了,才钓到一条鱼。”她忍不住调侃道,语气中带着几分调皮。
段正淳抬起头,微微皱眉,故作不满地说道:“怎么能说夫君我不行呢?钓鱼本来就是需要耐心的事情,急不得。只要能保证你晚上有饭吃,这就够了。”他将钓竿轻轻一提,钓线在水中荡起一圈圈涟漪,仿佛在回应他的坚持。
阿碧忍不住笑了起来,阳光洒在她的脸上,显得格外灿烂:“段郎,你这钓鱼的姿势倒是好看,就是鱼儿好像不太买账呢。”她调侃着,但眼中却满是爱意。
段正淳也不生气,反而跟着笑了起来:“阿碧,你放心,我这钓鱼,钓的可不是鱼,钓的是这难得的悠闲时光。能在江湖中陪你,就是我最大的福气。”他放下钓竿,轻轻握住阿碧的手,目光温柔而坚定。
阿碧心中一暖,靠在段正淳的肩头,轻声说道:“段郎,江湖虽好,但王府毕竟是你的家,我们总有一天还是要回去的。”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忧愁。
段正淳沉默了片刻,轻轻点了点头:“你说得对,江湖再美,终究不是长久之地。等我们玩够了,自然会回去。不过,现在嘛,就让我好好享受这难得的自由吧。”他重新拿起钓竿,继续沉浸在这宁静的时光中,仿佛整个世界都与他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