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寒手里早就握着两颗拔掉保险销的手雷,他手臂奋力一甩,两颗手雷相继精准地落在城头。
“轰!”
“轰!”
城墙上惨叫声一片。
而城墙下的那些守城兵看到那庞然大物朝自己冲来的时候,全都愣了神,很多人被卷入了车底。
其他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卡车已经从身边飞驰着离开,径直冲向城门。
车上的高寒还在乐此不疲地丢着手雷。
爆炸声不绝于耳。
惨叫声此起彼伏。
两扇巨大的城门紧闭。
然而在同样巨大的卡车面前却不堪一击。
“轰”的一声巨响。
曾经阻挡了无数次敌军攻城的城门轰然倒塌。
出了城门便是一片开阔地,陆离将油门踩到底,卡车疯狂地向前飞奔而去。
看着迅速远去的城墙,高寒内心激荡无比。
今夜,他达到人生巅峰了!
二对三万,他们赢了!
五分钟后,卡车离城门已经有几公里了,陆离停了下来。
因为城外的路况越来越差,再开下去得被颠死。
因此陆离换了摩托车,继续行驶了半小时,这才停了下来,在一个荒郊野地拿出了集装箱房。
给高寒添了一张床,两人便开始休息。
……
晋州城内的杜府。
因为诚意伯杜见山的死,整个杜府都沉浸在悲痛之中。
杜如松作为孝子,此刻正在灵堂守夜。
这时,管家匆匆走进来。
“小伯爷,屈聪求见。”
杜如松身体一震。
屈聪是守卫德胜门的将领,这么晚来求见,莫非已经抓到了陆离那贼子了?
果然人多效率就快。
调三万大军入城真是明智之举。
纵然他有杀器,有战车又如何?在三万大军面前,还不是束手就擒!
杜如松站了起来,此刻他内心激动,他恨不得现在就把陆离大卸八块!
“快,快叫他进来。”
管家退去,很快就带着屈聪和他的几名手下进入灵堂。
屈聪等人诚惶诚恐地走进灵堂,却见杜如松面带笑意地看着他们。
屈聪几人心里满是狐疑,小伯爷莫不是刺激大发了,怎么死了爹还能这么开心?
不过想想也对,杜见山一死,杜如松就是下一任诚意伯,他自然有开心的理由。
这样也好,屈聪本来还担心陆离逃脱,杜如松会大发雷霆,现在看他心情不错,估计不会太为难他们这些人。
“参见小伯爷!”
“嗯,”杜如松也不废话,开门见山道,“陆离那贼子呢,快把他押上来。”
“小伯爷,陆离他……”
“那贼子怎么了,说,不要吞吞吐吐的。”
“我等无能,陆离他逃出城了。”
杜如松脸上的笑容当场凝固!滔天的怒火从脚底升腾,迅速冲向头顶!
“什么!”
“逃走了?”
“废物,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杜如松一脚把屈聪踹的倒飞了出去。
整个屋子里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所有人连大气都不敢喘。
眼看屈聪被踹飞,其他的将领头皮发麻,全都跪了下去。
这样的小伯爷,他们还是第一次见。
“说,到底怎么回事!他是怎么逃出去的!”杜如松咆哮道。
其他人都被杜如松的气势压迫的不敢说话,屈聪只好爬了回来,跪在杜如松面前说道:
“小伯爷,陆离他,他有暗器,那暗器威力巨大,落在脚边,当场爆炸,三丈之内,死伤惨重。
此外他还有神秘战车,那战车庞大无比,像一座房子,且速度极快,甚至汗血宝马也远远不及,属下险些就死在那战车之下。
夜里视线不佳,我们的骑兵追出去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再也看不到战车的踪影了。”
“混账!这不是借口,本世子当然知道那贼子有杀器,可是你们有三万人!”
“三万人!”
“你们是三万名久经沙场的战士,不是三万头猪!”
“三万人拦不住一个人,你们还有脸找借口!”
气急败坏的杜如松也顾不得自己老爹的棺材就停在一旁,抓起供桌上的碟子就往他们身上砸去。
跪在地上的几人被砸的头破血流,却一声都不敢吭。
灵堂静的可怕,只有火盆里的纸钱在燃烧中发出轻微的“噼啪”声响。
许久,屈聪才敢开口:“小伯爷,不止是这样,陆离冲到城门前,附近就闹鬼了,导致我们的人受到惊吓,方寸大乱,这才……”
“闹鬼!”
杜如松气的差点当场抽刀砍了这几个家伙,为了掩饰自己的无能连这么拙劣的借口都能想的出来。
眼看杜如松又要暴怒,屈聪赶忙道:“小伯爷息怒,我们有证据。”
不等杜如松开口,屈聪朝外面喊道:“把东西拿进来。”
门口,一名士兵拿着一个闹钟和一个扩音器走了进来。
屈聪接过这两件东西,对杜如松介绍道:“就是这两样东西发出声音的。”
屈聪举着闹钟说道:“声音就是这个东西发出来的,里面传出了歌声,有男声也有女声,大都是一些露骨的淫秽歌曲,不过现在已经不能发出声音了。”
接着屈聪又举起另一只手上的扩音器:“这个东西能把音量扩大十倍以上,我给您演示一下。”
屈聪把扩音器放在嘴边:“嘿!”
在扩音器的加持下,屈聪的声音响彻灵堂,以至于灵堂里守灵的几名杜家亲眷都吓了一跳。
看着这两样奇怪的东西,杜如松出奇地没有再骂人。
陆离连杀器和战车都能拿出来,拿出这两种小东西也不算奇怪。
只是不知道这小子得了什么奇遇,现在越来越难对付了。
陆离一天不死,他心一天难安。
“哦,对了,小伯爷,在陆离的战车上,我还见到了一个熟人,他曾经是我手下的一名千户,叫高寒。”
“高寒?好像有些印象。”
屈聪提醒道:“他的娘子跳井了……”
杜如松瞬间就想起来了:“哦,记起来了,”他陷入了回忆,又舔了舔嘴唇,“那娘子还不错,可惜性子挺烈的。”
“高寒对我们了如指掌,有他在,恐怕小伯爷您会很危险。”
“哼,一个高寒而已,我还不放在眼里,最让我担心的还是陆离那贼子,就是把整个晋州地界翻过来也要把他给我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