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靖脑海中,那城外遇袭的惊险一幕如电影般不断回放。当时,敌人似潮水般疯狂涌来,他虽奋力拼杀,却渐感体力不支,兵器都似有千斤重。就在生死边缘挣扎时,风缥缈如一阵清风,又似一道闪电,翩然而至。只见他招式奇诡,身形飘忽,如鬼魅般在敌群中穿梭,瞬间就将敌人打得落花流水,萧玉靖这才得以死里逃生。
可自那以后,风缥缈的身份就像重重迷雾,让萧玉靖满心纠结。他一方面对风缥缈的救命之恩感激涕零,另一方面又忍不住怀疑,这人来历不明,会不会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这种矛盾的心情,就像有两只手在撕扯着他的心,让他备受煎熬。
萧弥见他突然停下话头,眼神中透着迷茫与纠结,便伸手轻轻推了推他的胳膊,歪着头,一脸好奇地看着他,大眼睛里满是疑惑,那模样仿佛在说:“哥,你怎么啦?快接着说呀。”
萧玉靖回过神来,看着萧弥那纯真无邪的脸庞,心中涌起一阵担忧。他语气凝重地继续说道:“就说你身边的那些丫头吧,你让弥婆买回来的四个丫头,这才多久,就已经没了两个。人心隔肚皮,你可不能大意。剩下的那两个,你得好好看看,靠不靠谱。在这世上,可不是谁都能信的。”
萧弥听了,摆摆手,笑着说:“哥,那二人我心里有数,你别操心啦。你瞧,天都这么晚了,你今天跟我说了这么多事儿,肯定累坏了,快回去休息吧。这些宝贝我先收着,等我找着合适的丹方,就用来修炼,你放心吧。”
于是,萧玉靖便告辞回房。
萧弥睡前,拉着银燕问了些这一路的见闻,这才知道萧玉靖进城前居然遭遇了刺杀,不禁满心困惑,暗自琢磨:“到底是谁干的呢?” 听银燕的意思,那个风缥缈好像是和岳鸣承一伙的,她心想:“看来得找个机会问问岳鸣承。” 想到岳鸣承那张俊朗的脸,萧弥的脸颊微微泛红,不知不觉就陷入了甜蜜的幻想,在美美的憧憬中睡着了。
次日一早,萧玉靖来到萧弥房间,看到银燕化作的俊美少年守在内室前,便用眼神示意:妹妹还在睡?
银燕却大大咧咧地说:“二少爷今儿可真早呀,主子已经醒了,今早一兴奋,带着昨天那些宝贝进镯子空间找秦朔研究去了!我这就传音叫她出来。”
没一会儿,萧弥伸着懒腰,整理了一下衣衫,从内室走了出来。
“哥,你怎么不多睡会儿?” 萧弥有些奇怪,哥哥向来勤奋,但昨天刚回来,一路奔波,怎么不多休息休息。
“弥儿,有件事昨晚忘了告诉你,我心里记挂着,就赶紧过来了。” 兄妹俩在桌旁坐下,萧弥随口问道:“什么事呀?”
“是关于娘亲的事情。” 萧玉靖边说,边紧紧盯着萧弥的神情。
萧弥一听是娘亲弥静儿的消息,心里猛地一震。她虽不是原主,前世除了师父,没感受过别人的关爱,如今听到娘亲的事,心里满是期待。
她满脸惊讶,急切地问:“哥,快说说,怎么回事?”
萧玉靖说:“路上,我收到一方云锦手帕,还有一张字条。” 说着,他从储物袋中拿出一方洁白锦帕和一张字条递给萧弥。
萧弥接过锦帕和字条,刚碰到锦帕,就感觉上面有股力量,让她心里涌起一种莫名的亲近感,仿佛是血脉深处的呼唤。她一看字条,就认出这材质是云铁木浆,里面还有独特的禁制。
她记得上一世在古籍里读到过,云铁木可以用血脉之力设禁制,只有和设禁制的人有血缘关系的才能打开,解开其中的秘密。她猜测,若这字条禁制是弥静儿设的,那能打开的恐怕只有她和萧玉靖了。
萧弥问道:“这是云铁木浆做的纸吧?” 萧玉靖见她认得,欣慰地点点头。
萧弥也不耽搁,立刻用血脉之力催动字条。只见昏黄的字条上,缓缓浮现出古老的上古文字,古朴的线条透着神秘。好在原主见识广,认得这些字。
字条上写着:“靖儿、弥儿,速去边南接应汝父!迟恐生变!”
这个消息像一道惊雷,把萧弥震得呆在原地,脑子里瞬间乱成一团,各种念头飞速闪过。
萧玉靖不认识这些古文,虽然能打开禁制看到字,却不知道啥意思,所以带回来让萧弥看。见萧弥这副神情,他奇怪地问:“上面写了什么?”
萧弥没急着回答,反而问:“哥,你怎么知道这是娘亲的消息?”
萧玉靖接过萧弥手中的锦帕,灌入灵力,锦帕上出现一滴血液。他继续注入灵力,又加入自身血脉之力,帕子周围形成一个灵力保护罩,把他和萧弥罩在里面,还将银燕隔在了外面。
这时,萧弥耳边传来一个女声,轻柔婉转,仿佛带着无尽的温柔:“弥儿,靖儿,是你们么?” 这声音让人心头一暖,而且罩内的灵力和他们的灵力很相似,有一种血脉相连的亲切感。
萧弥却很警惕,问道:“你是谁?”
只见一个女人的虚影出现在眼前。她的面容和萧玉靖有七分像,和萧弥竟有九分相似,就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她神情温婉,眉眼间透着妩媚,举手投足都带着高贵的气质。
女人看着他们,眼神里满是担忧和焦急,急切地说:“孩子们,你们现在可以怀疑我,但一定要在半月内赶到边南,那边局势变了,我帮不了你们父亲了。你们千万要小心,别中了敌人的圈套。”
说着,女人的虚影开始模糊,力量似乎快耗尽了,但嘴里还不停地说着:“去边南!去边南!” 声音里充满了无奈和着急。
随着女人虚影的消失,那护罩也溃散,这屋里便只剩下萧玉靖手中的锦帕还发出微弱的白光和愈发浓郁的亲密气息。
萧弥愣愣的看着这一切,问道:“哥,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