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狗咬了咬牙。
以往的计划并不奏效!
通常来说,他碰到的那些参与者需要至少耗费两到三个回合才能弄清楚游戏的规则。
而且明白这个游戏的要点。
四个房间代表的是四个季节,每一个季节对应不同的农耕时期。
如果说其他游戏讲求的是基础的团队配合。
那么地狗的【灾厄年】就是最讲究携手共进的游戏。
参与者必须无条件相信对方,不能有私心,不能有保留。
只要有人有所保留,那么迎接所有人都将是满盘皆输,游戏结束的局面。
正如一年四季,春夏秋冬,对于农作物的成长都是必不可少的!
这就是地狗的游戏,关于团结与忠诚的游戏。
这也是为什么他总能胜出!
一方面是对手并不了解这个游戏的机制,从而白白浪费了回合数。
另一方面是对手并不能完全团结在一起,为了留下宝贵的签和互相内斗,结果满盘皆输。
毕竟四个人组成的四季就是一个环。
首尾相接,相互照应。
若是这个环其中一个点断裂了,那么两边的缺口就会陷入危险,而且前面有用的卡也没办法传递过去。
这就是为什么每一环都缺一不可。
这就如林枫一开始布局的一样。
自己,统领
甜甜,奶妈
赵海博,控场
乔家劲:进攻
每一个位置都缺一不可,都有自己独特存在的意义。
可地狗毕竟不蠢。
如果四个人一起联合起来,那么自己最应该打击的就是春天。
第二次的他也是抱有了一丝侥幸心理。
使得自己一度处于下风。
但自己不会犯下相同的错误。
......
第三回合开始了。
由于地狗在秋天的时候打出了灾难卡【地震】,导致乔家劲只能用【万民齐赈灾】去救下赵海博,使得第二次年兽依旧安然无恙。
然而回合数已经过去了两个,第三个回合如果参与者再不能取得积分,那么后面压力将会相当的大。
“你们用了一整年时间去破解灾厄留下的创伤,这个想法固然不错。”
“可是,下一年的灾厄你们又该如何应对?”
地狗冷冷的笑了笑,表情却无比的严肃且认真,从自己桌面上抽出一支签。
“当了那么久打工人,我唯一悟出的道理就是,对于普通人来说,保存自己才是最好的。”
“因为,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我只需要略微出手,你们一年的努力就功亏一篑了,你们真的甘心吗?”
“其他人的性命,在你们眼中真的重要吗?”
“比赢下这场游戏更重要?”
这番话掷地有声,让在场的所有人听到都为之一惊。
是呀,
要赢下地级游戏,有时候必要的牺牲是在所难免的。
无论是地牛,地蛇,还是地马....危险程度都是非常高的,只要稍不留神,就会殒命当场。
但真的是这样吗?
地级的游戏强调杀戮,是因为地级生肖肩负着杀死幸存者,维护终焉之地统治和天龙权威的责任。
他们不在乎输赢,只在乎能够杀死多少的参与者。
可游戏必须公平,对生肖也好,对参与者也好。
如果按照地狗的逻辑去思考。
那么只要交出一定数量的参与者性命,剩余的人就可以胜出活命。
否则为什么地级生肖们不采取用机关枪直接扫掉一大片的策略,而是要煞费苦心的去与参与者们进行游戏呢。
亦或是在列车上面竖个牌子,牌子上面就写着简单的几个字:一个参与者20个道,凭尸体认领,童叟无欺。
明明有更加简单直接,明确了当的办法,它们却不选择用,而是用这种生肖对赌的游戏。
这也就意味着,这个游戏一定拥有对参与者来说必胜的办法。
林枫此时也是陷入了沉思。
而且按照地狗说话的语气,他每次只需要丢出一张灾难牌,所有人就需要花一年时间去解决。
那么他压根就不需要跟任何人说,只需要闭着眼睛抓阄就行了。
反正不解决灾难就会死,死了也就意味着参与者们不可能获胜。
那还需要其他人参与吗?
改成一对一抽卡打牌游戏就行了,甚至都不需要所谓的春夏秋冬,也没有什么所谓的【灾厄年】【丰收年】一说。
就跟赌桌上面买大小一样,抽卡,比大小,赢了就赢了,输了就输了。
八回合,能赢三次算你通关。
那不就得了!?
真就闹麻了。
很显然,地狗是在说谎!
他说这番话的原因是想要恐吓所有人,让玩家之间互相产生间隙和怀疑,从而给自己争取迎面。
“各位准备好了,这次,我要打出的牌是干旱!”
“干旱,打出的对象是,春天!”
该死,自己没有在一开始就将【四海无闲田】插进许愿孔里面。
现在地狗打出了灾厄签【干旱】,意味着地面干涸,土地结块并且盐碱化,周围十分干燥。
根本没有办法进行施肥种植,而且自己是第一轮春天的位置。
乔家劲要解除自己的干旱必须要轮一个回合才行。
而这张牌毒就毒在,由于地狗是在春天打出的,所以春天没有播种,那么夏天秋天和冬天都不会有任何收成。
所以所有人抽到的必定都是【闲签】。
可偏偏自己手上却没有解除这张灾害签的其他签!
这就很尴尬了!
此时,自己的玻璃房间里面开始产生干旱的效果了。
烈日如同熔铁般悬在高空之上,尽管那只是一盏功率很高,不断散发着热量的太阳灯。
但林枫依然感觉到一阵让人窒息的炙热,就像自己被关在太上老君的炼金丹炉里面。
炙热,痛苦,奄奄一息。
他仿佛看到了皲裂的田垄如同老人那盘根交错,斑驳沧桑的手,裂开了无数缝隙。
河床也干枯了,连打水的深井都只剩下一阵呛鼻的浊臭味。
一位农夫蹲坐在田埂上,手中拿着一支旱烟,扛着锄头,望着那一片片枯萎死寂的田埂。
所有的农作物都死了,没有一滴水,也没有任何的雨露,连河床都干枯了。
刚刚补种下去的种子马上在泥梗中干涸,腐烂,闷成一阵让人窒息的腥臭。
如果这个时候再来一场蝗灾,或者是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