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组,我要听不同的曲子,你们的明白?”孔芊柔冷声问道,她不是人,但张远深是真的狗啊!
要是10个锁拉手同时对着她吹喇叭,她不疯也得聋。
“是,太君!”其中一人赔着笑脸恭敬的说道,刚才张远深的小弟让他们十个人同时对着这个倭国人吹喇叭。
可把他们吓坏了,那人敢说他们还不敢照做呢,要是把这人给吹死了,倒霉的还是他们这些人。
“哟西!”孔芊柔满意的点点头,要是不叫她‘太君’就更好了。
孔芊柔将一群唢呐手关在外间后,自己躲在里间,随后迅速用耳塞堵住自己的耳朵。
尽管耳塞她是特意做的,但是当唢呐声响起的时候,她额头上的青筋还是跳一跳。
要是有人问她这辈子最讨厌的是什么乐器,那绝对是唢呐!
她赶紧将电台拿出来发了一份明码电报,内容是‘今天晚上我要袭击陆战司令部,落款一介书生’。
她担心倭国人收不到这个电报,她还贴心的连发三次。
不仅倭国人收到了,其他反日势力同样也收到了。得知电报上的内容后,所有人都觉得‘一介书生’是疯了。
前段时间‘一介书生’像是彻底消失了一样,没有任何一丝消息,要不是前面有两份电报内容在那摆着,他们都怀疑世界上并没有这个人。
现在人是出来了,结果一出来就是王炸,还是他们看不懂的王炸。
要是真的想要袭击陆战司令部,那直接开干就完事了,为什么要说出来?
要是昭告天下,只为了博个名声,那博的不是美名,而是臭名。
那么真相只有一个,‘一介书生’想要用这个噱头来混淆视听,转移倭国人的注意力,那么她到底要做什么呢?
地下交通站站长顾知先,觉得此事有蹊跷,让情报员章斌多注意一下虹口区的情况。
可以说所有人都被她这一出搞迷糊了,就是倭国人都不相信她敢袭击陆战司令部。
他们司令部驻扎这么多的兵力,别说她一个人,就是再多的人也攻不破他们司令部。
“八嘎,这个‘一介书生’死啦死啦滴,竟然敢挑衅我们陆战司令部,是谁给她的胆子?”陆战司令部的指挥官沼田川崎怒了,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像头疯狂的小野牛一样咆哮着。
自从佐藤纪雄畏罪潜逃后,他觉得谁见了他们陆战司令部都要踩上一脚。现在就连一只小蚂蚁都要袭击他们司令部,而且还是以公开的方式。
尽管他不相信那人敢袭击他们的司令部,但是这种行为真的侮辱到了他。
“山室武中,我给你三天时间,你要是抓不到‘一介书生’,我立马将此事上报给大本营。”沼田川崎接通山室武中的电话后,就是一顿疯狂输出。
完事后他不等对方回答,啪一下挂掉电话。堵在胸口的怒气才少了那么一丢丢,主要是这个‘一介书生’太可恨了。
要说他这辈子最恨的人是谁?
以前只有佐藤纪雄,现在又多了‘一介书生’。
另一边的山室武中骂骂咧咧的挂掉电话,‘一介书生’要袭击的地方是陆战司令部,跟他有毛关系啊?
可惜官大一级压死人,尽管他们属于不同的体系,但也架不住他担心沼田川崎给他使绊子。
他只能将冈村见二叫来,务必让特高课在三天之内抓到‘一介书生’。
当然,他还不忘威胁一番,他要是不好过,谁也甭想好过。
……
特高课的反侦车一直都在大街上转悠,很快就捕捉到了电台的信号。桥下一郎迅速带着人直奔大美夜总会,速度那叫一个快,中间只隔半个小时。
孔芊柔倒是很满意桥下一郎的速度的速度,因为她终于不用再折磨自己的耳朵了。
倒霉的张远深,在得知大美夜总会被倭国人团团围住时,他那颗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他就知道藤原小次郎是个扫把星,只要她一来,他这里准会出事。
不行,他不能再让这个扫把星继续克他了,无论倭国人要抓谁,他都要尽量将屎盆子扣在藤原小次郎的身上,务必要做到弄不死她,也要扒她一层皮。
“桥下少佐,不知……”张远深大步流星来到桥下一郎的面前,他的话还没有问出来,就被后者抬手制止了。
“搜……”桥下一郎手一挥,特高课的人如狼似虎冲了进去。
“桥下少佐,我发现一件可疑的事情。”张远深暗戳戳的将关于他怎么认识藤原小次郎的过程,全都说了出来,目的就是让特高课的人将注意力放在她的身上。
谁跟她交好谁就得死,未免也太过巧合了吧!
“藤原小次郎?”桥下一郎的脸上闪过一丝诧异,这个名字为什么这么熟悉?
哦,他起来了,课长曾经赞赏过她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
要知道他们倭国人都是缺了大德的人,他还第一次听说有如此重情重义之人,所以他当时一下子就把人记住了。
“对,此人行事很可疑。”张远深继续上眼药,只是为什么桥下一郎脸上的表情有些怪异。
“嗯!”桥下一郎只是应了一声,现在最主要的是找到‘一介书生’,他不希望因为其他的小事而误了正事。
最主要是比起张远深,他更信任他们倭国人。
张远深难以置信的看着桥下一郎,他说了这么大的事情,对方为什么是这个反应?
这不科学!
接下来整个夜总会,一阵鸡飞狗跳,没有任何意外,什么都没有找到。
而此时的桥下一郎阴沉着一张脸,不知道为什么,他好像一早就猜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直到夜总会被搜查一遍,张远深才知道桥下一郎在找什么。原来是在找电台,怪不得他想将桥下一郎的注意力,转移到藤原小次郎没有成功。
但凡她来夜总会的时候,手上有东西,他都会将这屎盆子扣在她的身上,只能说她的运气蛮好的。
突然他心中一惊,她运气之所以这么好,会不会是把别人的运气扒拉到自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