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东北方的甬道一直向前,到一处分岔路口停下。
潭荀皱了皱眉:“这走哪条?”
谢行之拿出自己的三枚铜钱:“这条!”
潭荀靠在墙壁上:“你这怎么算的?准不准啊?”
谢行之就看不惯潭荀这副做派:“你可以不跟着我们”
谢行之朝右边的一条路走,其他三人连忙跟上,路的尽头是一扇石门,许祎上手摸了摸
许祎:“这和之前的那个一样,劈不开,找机关吧”
潭荀趴在门上就是一顿乱摸。
“这哪有机关?”刚说完,也不知道按到哪里,地下的石板突然移开,四人齐刷刷掉落下去,地下乌漆麻黑,但能听到石板已经合上了。
谢行之一巴掌就呼过去了:“你要害死我们吗?!”
潭荀摸着头顶肿起的大包:“你们说找机关嘛”
许祎烧了一张火符,周围才亮了起来,能看出来前面有一条小路。许祎向前走去,拐过弯,发现路的尽头有什么东西在发着光。
几人走近才发现是一棵棵小草。
许祎震惊的看着这片草丛,谢行之也眼睛发亮。
潭荀:“这里长草了是不是说明这里快能出去了?”
谢行之又是一巴掌呼过去:“这tm是忘川草”
潭荀用他那能灭掉世界的高音:“什么?!”
谢行之:“敢情外面传说中活死人肉白骨的忘川草,也就只是这墓主人的后花园?!”
许祎:“算不上吧,这简直地方破的不能再破了,要不是误触可能再怎么都不会发现这忘川草”
谢行之拔了一棵忘川草,旁边就传来异响,几人回头,藤蔓就迎面冲了过来,四人连忙唤出法器抵挡。
谢行之:“快找出口”
潭荀:“这是死路啊”
许祎刚掉进来时就能听到细小流水声,在这个位置更明显了用耳朵倾听:“这附近是不是有条河?”
谢行之:“对,紫玉河!”
许祎:“你们先挡一挡”
许祎退到后面摸着墙壁,找了一个湿度最大的位置,一剑将刺了进去,拔出时有水顺着孔流出。
许祎:“找到了,你们会水吗?”
谢行之:“没问题”
许祎握紧执念剑:“那就走人!”
一剑劈在墙壁上,水流顺着缺口由小到大,最后决堤,瞬间淹没了洞穴,四人顺着缺口一个一个逃出,许祎断后,藤蔓有人水的加持,速度越来越快,攻击力也有所加强,许祎拔了一棵忘川草,退出洞口后四人用结界封住了洞口,藤蔓被困在了里面。
四人一直游了很久才到岸边,大口喘气。
潭荀:“艹,还以为要交代在里面了!”
许祎站起身:“各位既然东西拿到了,那我们就再也不见”
谢行之拉住许祎:“咱俩还要一起回去呢”
谢行之将忘川草丢给潭荀:“回去交给主子,要是弄丢为你是问!”
许祎才不管他们要将东西给谁,乘着执念就飞走了,谢行之连忙追上。
谢行之:“许姑娘,你衣服湿着还吹风很容易生病的”许祎捏诀瞬间就换了一身衣服,头发也干了。
许祎回头看向谢行之质问道:“你为什么要来太虚宗?”
谢行之:“我说为了你,你信不信?”
许祎面对胡言乱语,没说话。
谢行之:“你看嘛,我说了你又不相信”
两人就这样谢行之问,许祎想说就点了点头,不想说连点头都没有。
快天黑时才赶到太虚宗,谢行之说了声:“明天见”就回了自己的山峰,许祎一直到云深处才停下,两天了,也不知道师尊怎么样?
发现沈知尘的院子灯火通明,走进去便看到秦掌门孤零零的站在院中。
许祎:“秦掌门你在站着干什么?”
秦掌门回过头,脸色憔悴:“你回来了,知尘他……”
许祎心底涌出慌张:“他怎么了?”
秦掌门有气无力的说:“你自己进去看看吧”
许祎跑过去,推开门,发现沈知尘躺在床上面色苍白。不敢置信的走过去:“师尊,你醒醒,我回来了……”
许祎坐在床边握紧沈知尘的手,不过是出门两天,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许祎跑出去,乘剑到谢行之的门口,冲了进去,红着眼用剑指着谢行之:“是不是你?!”
谢行之不紧不慢的推开执念剑:“我也是刚知道,走吧,过去看看”
许祎默默跟在谢行之后面,再次回到沈知尘的院子时,秦掌门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沈知尘,谢行之:“掌门,让我再把把他的脉吧”
秦掌门有些没好气:“两天了你都没看好,这会有什么用”
谢行之:“请你再相信我一次”
秦掌门叹了口气,让开位置,谢行之把上沈知尘的脉搏,皱了皱眉,握住沈知尘的手腕,用法力在沈知尘周身游走了一遍。
谢行之缓缓开口:“中毒太深了”
许祎连忙问:“什么毒?”
谢行之:“不太清楚,要是能找到毒药,我就能试着配出解药,不过要快,最多……还有一天时间”
许祎晃了晃身形,扶住桌边才稳住。
秦掌门揪着谢行之的衣领:“那你为什么前两天没查出来!”
谢行之默默挣脱束缚:“赶紧找吧,时间不多了”
秦掌门回想道:“知尘那天除了在云深处和太虚殿没去过别的地方,可这两个地方怎么会中毒呢”
谢行之:“发动一些人,地毯式搜索吧”
秦掌门摇了摇头:“招生大典刚刚结束要是现在爆出这种事,恐怕人心惶惶”
谢行之:“那就咱们三个找,别耽搁时间了,掌门你去太虚殿找,我们俩在这里找”
秦掌门点了点头:“不过要怎么确定那东西是不是毒药?”
谢行之掏出一根银针:“用这个,有毒的话,它会变黑”
秦掌门小心翼翼接过银针,跑出去。
许祎:“真的不是你下的毒吗?”
谢行之:“要是我,我就不会救他!快点找吧”
两人将沈知尘的房间翻了个底朝天,没找到可疑的东西,再到院子,一草一叶都没有放过。
一直找到天亮都没有发现,许祎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了自己的房间,谢行之看着许祎的样子,走过去扶着人坐下,抚上许祎的脉搏:“之前就和你说过你身体不好,前天还被爆炸冲击了五脏六腑,这样下去不行,你必须要好好休息,静养一两个月身体才能好!”
许祎自嘲的笑了笑:“连重要的人都护不住,这条命不要也罢!”突然心气郁结,咳出一口鲜血。谢行之见状连忙要倒一杯水,却发现杯子里面已有半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