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陆某个黑暗的角落。
刚才落荒而逃,带领一众下属撤退男子,此刻一路跌跌撞撞,眼看目的地近在咫尺。
却再也坚持不住晕死过去。
而那只没有知觉的手,上面布血管清晰可见。
这时,有道身影瞬闪而出,他扶起地上的男子,赶紧为他梳理身上不稳定的气息。
随后看向身后的一群人:“怎么回事?你们不是过去助主一臂之力,怎么变成这样?”
下属们恭敬回复。
“我们在森林深处遇见几只难缠的灵兽,它们选择自爆,这打得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其中两个当场死亡,我们也受了一点伤,但坚持回来,还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就是……”
“就是什么?”见他们支支吾吾,那人一脸不耐烦地说:“发生了什么就说什么。”
第一次损失惨重。
最重要的是主力,现在还躺在他怀里奄奄一息,所以他们在回来的途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问:“是不是你们回来的时候遇上棘手的人?”
那个森林那么大。
整个大陆的人都会去,碰上一些实力高的是在所难免,而且,在森林深处的禁地中。
好像还隐藏一些不为人知的东西。
下属这才接着说:“不是什么棘手的人,就是几个七八岁的小孩子,好像是明圣学院的。”
那一片区域都是明圣学院的。
他们选择另一条路,刻意避开,并不想碰上他们学院的人,尤其是明阁的那些老家伙。
遇上他们是真的棘手的人。
“几个七八岁的小孩子?”那人显然一愣。
“对。”
“我们想着能拿抓一个是一个,结果其中一个七岁的小男孩,不知道动用了什么。”
“队长只不过是想碰他,结果还没碰到就被反弹出去,手上更是被一缕不明的气体侵蚀着。”
这个状态估计凶多吉少。
也不知道那个小男孩是什么来头,居然那么强。
那人看了怀里的男子一眼,摆手:“行了,你们先下去处理身上的伤口,这里交给我。”
他们伤的挺严重的。
这件事他既已知道,自然会派人去查那个小男孩的底细,但他不认为可以招惹的起。
如果可以,以后还是少去招惹那个小男孩,因为,阿肃身上的气息显然不是他可以抵抗的。
太霸道了。
“是。”
下属们正想退下去。
“等等。”那人突然想到了什么,喊住要走的下属:“主那边的事情完成得怎么样?”
“主得手了。”
“那就好,不枉我们这次损失惨重为他争取时机。”那人扶起怀里的男人,消失不见了。
……
另一边。
南帅一边吃着烤肉,一边用目光上下打量着完好无损的箫承宴,自从他这次回来之后。
给人一种怪怪的感觉。
具体是哪里怪,他好像又说不上来。
“怎么了?”许是察觉到他的目光,箫承宴挑眉:“你这样盯着我看是想做什么?”
目光没有让他反感。
挺欣赏他露出这个表情,毕竟机会难得。
“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南帅恶狠狠咬下一个肉,想象这肉就是萧承宴。
以为随便找一个借口就可以万事大吉?
他消失一晚上,绝不是单纯的找肉,说不定他绕过所有老师的耳目,去了一趟内区。
一定是这样的。
这时,他好像想到了什么,凑到萧承宴的身旁,说了一句:“班长满了三十级吧。”
他不过是想诈一诈他。
不曾想,萧承宴根本没有要隐瞒的意思,他略微地点了一下头:“在凌晨刚突破的。”
“……”
南帅沉默了。
他到底是什么来头,在连续两天中连升6 级,还突破30级的大坎,这简直逆天好吧。
而且。
他有预感,萧承宴绝不是处于30级整级。
沉默了半天,南帅终于肯面对现实,小声低喃一句:“班长,你到底是什么变态?”
“我们半斤八两。”
“……”
因为这两天内发生太多事情。
于是乎,在京泽的带队下,他们全体新生浩浩荡荡返回学院,他们一路上兴高采烈。
因为基本上的人都契约灵兽。
只有一小部分,没有找到合适的灵兽就这样。
回到学院。
南帅马不停蹄往宿舍赶,想回归自己的床,因为在外面睡了两天,睡得浑身上下都酸痛。
可才走出几步,京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徒儿。”
“嗯?”南帅回头,整个学院除了她是京泽的徒弟,暂时还有一个师兄,就没见过别人。
而且师兄不在。
这一声徒儿八成是在叫她。
“等下晚点过来找我。”
而京泽只是扔下一句话,就匆匆忙忙离开了,仿佛他还有什么更重要的事等着他。
宿舍。
南帅扑上床,几人这时也都陆续进入宿舍,许沉这次收获看着不错,笑得一直没合拢嘴。
还一个劲傻笑。
“哈哈。”
“……”
可惜宿舍没有一个人搭理他。
最终还是南帅看不下去,翻个身随口一问:“你笑得跟傻子一样,是不是有不少收获?”
因为在森林的时候。
他跟沈越之不是跟他们一伙的,所以并不了解他有什么收获,现在算是一个机会问。
“嘿嘿。”他嘿嘿一笑,过来坐在南帅的床头,手舞足蹈解释:“我有一只高阶的灵兽。”
“还不错嘛。”南帅惊讶。
可能是那时的灵兽暴乱,被他捡漏捡到了。
“那是。”
得到他的夸赞,许沉扬着头,尾巴快翘到天上去了:“不过,跟你的天阶无法比。”
灵兽之间每隔一个阶。
实力都是相差很大,尤其是天阶和高阶之间。
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我……”他还想再说什么。
整个身体就被人拎起来,是萧承宴,他将人拎起,坐在刚才许沉的位置看着南帅。
南帅半眯着眼:“你要干什么?”
“我没有被子,想在你这里凑合一下。”萧承宴指了指对面的床上,空无一物。
他是没有撒谎。
但这把南帅吓得当场瞌睡全无:“他们两个的床不是可以睡,为什么偏偏和我挤?”
全宿舍四个人。
为什么偏偏选择他,他怎么想的啊?
“因为跟你睡过。”萧承宴直接口出狂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