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也附和，“对对对，以前确实有一些自杀游戏。”
胳膊肘杵杵王明明，“哎，你不是道士吗？咋还去读书。”
他认为的道士都是从小在道观长大，不接触外界的事物，更没有电子产品。
王明明白了他一眼，“道士也需要读书识字才能看懂符咒，我也是大学本科的文凭好吗。”
万齐安排人去走访覃臻悦死前的事情，“最好找她的同学和走的近的朋友，好好去问问，特别是自杀游戏要好好查，联系网警一起来查。”
等这事完了，他要做个汇报，好好要求严查互联网上的东西，省的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影响青少年的思想健康。
小李汇报，“她父母已经去到派出所，同时安排他们做基因检查，进一步确定地下车库的白骨就是覃臻悦。”
云千月看着商场，微微蹙眉，猛然转头，看向商场对面的楼。
那里有三栋并排的高楼，在夕阳下泛着金色的光，像是——燃烧的香！
她回头问万齐，“我看看这个商场的整体形状。”
万齐很快就递过来平板，上面是全方位的盛达商场，云千月仔细查看，这商场看着像极了一个棺材。
正阳道长也凑过来看，眼神一变，又看看前面的那三栋楼，惊了，“这是，用人祭财啊？”
他指指前面的楼，“这楼盘谁开发的？”
万齐很快给出答复，“这小区也是康达名下公司开发的小区。”
正阳道长摸摸胡须，“难怪。”
小李抓抓脑袋，“有什么说法吗？”
“祭棺材呢。”正阳道长点点平板上的商场，“这商场是棺材的形状，那三栋楼就是燃烧的香。”
“操！”小李抱住胳膊，瑟瑟发抖，越发觉得这里阴森恐怖，“那住在这三栋楼里的人会怎么样？”
王明明愤愤不平，“运气变差，要是原本身体就不好的人，身体越来越差，最后耗尽气运而死。”
“他们这简直就是草菅人命！不过云大师在这里，破了这商场的棺材，就好了。”
云千月抬头看商场，这个商场原主来过很多次，毕竟她的咖啡店就在这里，别说，这商场的人流量在海城可是数一数二的。
她的咖啡店只有八十多平米，一个月的租金就是十三万，她这样的店，这个商场有几百间。
这商场是真赚钱啊。
“我进去看看。”
王明明看见云千月就全身心都轻松，乐颠颠地买了几杯奶茶，追上云千月，讨好地递过去一杯，顺便把商场里的那几只鬼的特征说了。
“云大师，我是真没想到，那女鬼居然能隐藏实力，就连磁场都是弱的，这才把我骗过去了。”
几个人很快就到了三楼，云千月上前踩了踩三楼到四楼的扶梯，一阵气流冲开，把楼梯上的鬼气震散。
又朝着顶楼走去，到六楼抬头看着天花板，下巴一抬，正是第一道天雷劈的地方，现在已经出现了一大条裂缝。
正阳道长也拿着罗盘走过来，神色惊疑不定，“那有尸体。”
万齐一挥手，立即有警察上前，把天花板对应的地方围起来，并呼叫人来挖，招呼法医就位。
正阳道长又在商场上下走动，前后找出了五具尸体，他越赵越皱眉，最后根据尸体所在位置，得出结论，“这是一局聚财阵，五尸聚财，而覃臻悦的尸体做阵眼。”
“尸体不是挺多人都觉得晦气吗？怎么还能聚财？”小李瞪大眼睛，这几天真是越来越长见识了。
王明明嗐了一声，“任何东西都有阴阳两面，覃臻悦是女人，她的尸体属于老阴，而那五个农民工都是男的，外力相助，相互作用就能变成少阴，和广场上的喷泉水形成少阳，少阴少阳相辅相成，而对应女尸老阴的老阳就是太阳。”
小李抓抓脑袋，“没听懂，我这就去催催看那几个农民工有没有查到身份。”
万齐脸色阴沉，十五六年前正是房地产的鼎盛时期，到处都在盖房子，那时候很多农村的没文化的人进城的最大就业就是工地。
很多工地都是不严谨不正规的，只要人来干活，管你是哪来的是什么人，都是能干就干，不干就滚，连身份证都不看。
现在时隔十六年，全国那么多人，要找几个死者的身份，简直是人海茫茫。
但是，再难也得查！
云千月看了已经被挖得这堵墙一个洞，那堵墙被拆的商场，长在商场中心镂空挑空的走廊边，用剑指画符，符泛出白光，迅速扩大，她手掌翻转，符重重拍进地下，气流荡开，吹起周围人的头发衣服。
“好了。”
万齐表示感谢，恭敬地把人送出商场，外面的人纷纷拿着手机拍，议论纷纷，“刚刚那阵风是从商场里吹出来的吧。”
“哪是什么风，那是气流，直来直去的，不是风这种柔和的流动，这商场这几天都死了好几个人了，不会真有那东西作祟吧。”
“快看，有道士。那个老道士拿着罗盘，穿着道袍，是道士没错了。”
“我嘞个去，还真有鬼啊！”
“那个女的好眼熟。”
“啊啊啊，我操，是云千月，那个出轨女，还霸凌江晚舟。”
有人翻出手机上的照片，“看吧，是不是就是霸凌女。”
“这种人怎么还好意思出来啊。”他大喊，神情激动，声音洪亮，“云千月去死！”
他最讨厌出轨女了，男人在外累死累活的当牛做马，那些女的只需要天天在家躺着，居然还出轨，这些女的就该去死。
周围有人跟着喊，“云千月去死！”
而更多的人是凑热闹，起哄。
云千月气笑了，白了人群一眼，准备上王明明的车走人。
突然有人冲出人群，朝着云千月冲过来，手里拿着一把水果刀，直直捅向她的肚子，恶狠狠地说：“去死吧。”
霸凌者都该死。
王明明的车停在警戒线旁边，谁都没有想到有人敢在这里掏刀子，并没有反应过来，万齐被冲过来的人挤开，等听清楚那人说的话，人都已经跑云千月跟前了。
“小心，快躲开。”
云千月一脚踹在那男人的肚子上，持刀的人狗吃屎摔趴在地上，还想爬起来伤人，万齐快步上前，控制住人。
刀被踢飞，现场一瞬间的安静，然后哄一下乱起来，围在周围的人乱哄哄地散开，还有人被推搡，周围的警察赶紧去控场。
刚刚凑热闹的人开始紧张了，急忙和警察解释，“我就是个路过的，看看这里是什么情况而已，不关我事啊。”
其余人纷纷点头，“是啊是啊，我们也不知道那个人会带刀，我们就是凑个热闹。”
大伙声讨几句也就是发泄一下而已，他们可真没想着把人怎么样，看见杀人的现场自然是慌的。
男人抬头，死死盯着云千月，“你这么恶毒的人居然还能活得这么好，而我女儿就是因为被人霸凌跳楼死了，哈哈哈哈，这个世界真搞笑啊，恶人长命百岁，好人不得好死！呸——”
他被人压着上了警车。
万齐抹了把头发，对云千月说：“你这几天出门小心，有些人就是极端，如果门口出现可疑人员要及时报警，那些人已经把你人肉了，找到你的住址只是时间问题。”
“要是防卫的时候死了人，这责任算谁的？”云千月有点为难，杀人简单，但是要把握分寸的话，这就有点为难她了。
“呃……”万齐梗住，行吧，他担心错对象了，“总之，下手的时候轻点。”
云千月坐着王明明的车，被带到了一处烧烤摊前，王明明熟练地朝着老板点餐。
云千月还没吃过烧烤，闻着味道眼睛一亮，“除了牛肉都来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