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哪里来的百合花。快走快走。”
三月七嫌弃的摆手吆喝,苏锐看向星期日,自荐道:
“为了防止两位遇到危险,星期日先生,知更鸟小姐,我可以代表星穹列车和你们一起同行,毕竟有第三方在场,你们的谈判会更顺利一些。”
“你不和我们一起吗?”
星问道,苏锐摇头问道:
“当然不,这是瓦尔特先生的委托。出于人情,我还是要帮忙一下的。”
“原来是这样。”
三月七点头,还是杨叔想的周到,星期日那边谈判确实需要一个代表更顺利一些。
“那就有劳苏锐先生了。”
星期日深深的看了苏锐一眼,他还真是无名客啊,上次在街上就没看出来,这次依旧感觉怪怪的。
这位苏先生好像和无名客普遍的气质并不相符,身上隐隐有一丝,嗯...怎么说呢?现实里,为家族卖命的打工人气息。
不对,无名客怎么会打工呢?
可恶啊,做了橡木家主这么多年,见了这么多人,还是头一次见到这种复杂的人。
这就是强者的气息吗?飘忽不定,模糊不清。
最终星期日还是散去了脑中的猜测,准备出发:
“谐乐大典开幕在即,时间已经十分紧张了,各位,我们要出发了。”
临行之时,星找到苏锐,告诫道:
“姬子说,梦主是匹诺康尼的分家领袖,背后还有整个【同谐】势力,加上星核也在他们手上,就算你身为【开拓】令使也不安全,所以...一定要多加小心。”
苏锐听后嘴角扬起一抹笑容:
“呵,区区一个小家族。他们有令使,我也是令使。何不问问他们惧我否?”
“......”
星不自觉的站在原地,眼睛一眨一眨的,无声的离开了。
这么自信,看来他死不了。
“星。”
一旁传来流萤的呼唤,星转过头,询问道:
“怎么了?”
“你是不是在我被【沉眠】杀死后,很伤心、很伤心?”
流萤轻声问道。
“应该算吧,当时还没反应过来,你就已经...”
星慢吞吞的回答道,流萤已经趴在了星的肩膀上:
“那...你当时往地上倒掉的液体是什么?”
“酒啊,肯定是要敬酒的嘛。不然你以为是什么?”
星不慌不忙的回道,脖子已经被流萤的胳膊肘钳住,仿佛动一下就会被扭断。
流萤松开了星,毫不在意的把玩着手上的玻璃瓶:
“我还以为是【失熵症】治疗药剂呢,原来是个空瓶子。”
“这瓶子好眼熟啊。”
星凑近了看看,越看越眼熟。
“是啊,刚刚捡的。是不是你掉的?我很喜欢这种样式的器皿瓶,它可以让我在注射抑制剂的时候,痛苦减轻不少。你能把它送给我吗?”
流萤好奇的问道,手中的空瓶子爱不释手。
星的心情立刻沉重的下去,同情的说道:
“嗯,送你了。祝你早日康复。”
刚出口,一尊白色的机甲就站在了星的后面,遮灯的黑影让星觉得后颈发凉,流萤早已消失。
“所以说,你承认这瓶【失熵症】治疗药剂是你倒掉的喽?”
萨姆的声音响起,提溜着星的后衣领将其揪起来,像个小鸡仔一样。
“...当时悲痛欲绝,我是一滴也没敢留啊。”
星试图唤醒萨姆的良心。
加拉赫和米凯看向灌木林,奇怪的说道:
“为什么流梦礁会有孩子的啼哭声?”
“那应该是猎犬的哀嚎,很明显,有人正在挨揍。”
加拉赫同情的看着高耸的灌木林,真凄惨啊。
“加拉赫先生,你刚刚,应该还有什么话要对我们说吧?”
姬子带着三月七来找加拉赫。
“为什么这么觉得?”
加拉赫转头看姬子,姬子说道:
“临行前,我们列车长帕姆曾拜托我们在匹诺康尼打听三位无名客的消息。现在我们已经知道了两位,只差最后一位【拉格沃克】了。”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们应该早就见过他了对吗?”
加拉赫摇头,回道:
“应该还算不上见过,但答案很好猜,也很明显。自从收到了星穹列车的回复,我其实一直都在关注各位的消息,以及各位对连结诸界的巨大努力,而现在,你们依旧可以安然无恙的来到这里,已经证明了自身的实力。”
“姬子小姐,是你修复了星穹列车,使其重新驶于银河?”
“嗯。”
姬子微微点头。
“而你们的同行者,各个身世离奇,身怀绝技。至于你们那个叫帕姆的列车长...请代我向它问好,它的朋友总在喝醉以后,常常念叨起列车上的时光。”
“而那最后一位无名客,他启程,停下、又启程...最后绕了一大圈,还是回到了起点。”
“在弥留之际,他嘱咐我一定要告诉星穹列车,将那份【邀请函】,寄到未来的无名客手中。为此他准备了一份礼物,一份真正的【遗产】...它只属于【开拓】的后人。”
“你们待会跟我来吧,该叫他重现天日的时候了。”
加拉赫仰头看向某个方向,姬子和三月七也跟着看过去,遗憾的是并没有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更没有什么遗产。
一番【灵魂】的拷问下,星都招了。
流萤已经离开去找苏锐的踪迹,星回到了姬子和三月七的身边。
苏锐停下脚步,和星期日他们转头看向追来的流萤:
“流萤小姐?难道星核猎手也要加入谈判吗?”
“不,不是的。我是以个人名义来的。我想请问苏锐先生,关于【失熵症】的治疗药剂,您可否还有备份?我愿意我所能支付的任何代价和您交换!”
流萤渴求的看着苏锐,屏住呼吸,听取他的回答。
“哦,原来是为了这件事啊。”
苏锐神情惬意的看着流萤,打开系统商店,在里面翻找一会后,咂舌道:
“坏了,这周没有刷出来。”
流萤安静的看着苏锐,对方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停留了好久,然后又说出一句奇怪的话。
她当然不知道两人中间隔着一张浮空屏幕。
“什么意思?”
流萤疑惑不解,苏锐叹息道:
“很可惜啊,流萤小姐。我手上就那一瓶,现在没了。”
苏锐无奈的摊开手,如实的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