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梅像只树袋熊似的死死搂着美丽雅阁,呼出的热气扑在后颈,把作家从香甜的梦乡拽回现实。“你勒得我快断气了!”雅阁闷声抗议,却发现怀里的人正睁大眼睛盯着篝火旁的动静。只见两对原始人横七竖八地叠成“人饼”,阿猛的大脚板几乎戳进阿月鼻孔,鼾声与梦呓在山洞里此起彼伏。
“你看他们!”刘梅压低声音,“昨晚说完组队,结果睡觉还跟打群架似的!头朝脚脚对头,这要是着凉了明天谁打猎?”雅阁揉着发酸的肩膀坐起身,顺手把滑落的兽皮毯子给最近的原始人盖上:“别急,文明进步总得有个过程。就像教你用智能手机,还不是手把手教了八百遍?”
“说谁呢!”刘梅作势要捶,却被突然响起的骨头碰撞声打断。五个原始人齐刷刷坐起,阿星揉着眼睛嘟囔:“你们脚臭得能熏晕剑齿虎!”刘梅立刻来了精神,抄起树枝当教鞭:“重点来了!睡觉要头对头、脚对脚,这叫‘人体空调原理’——热量能互相传递!”她拽着雅阁现场演示,两人像寿司卷似的并排躺好,逗得原始人们笑得满地打滚。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篝火堆已被添成小山高。刘梅蹲在灰烬旁翻动烤野兔,油花滴在火焰上炸出噼啪脆响:“老公,这些柴火够煮十锅蘑菇汤!”雅阁却皱着眉头打量原始人们的兽皮:“得教他们洗衣服,你闻这味儿,比臭鼬放的屁还上头。”
话音刚落,阿猛突然“扑通”跳进河沟,溅起的水花糊了阿月一脸。“洗脸还能这么玩?”女原始人抹着脸抱怨,却被男人们的哄笑淹没。更夸张的是,阿星直接把整张兽皮泡进水里,光着膀子甩着湿漉漉的头发:“洗澡!比舔露水爽一百倍!”
等五人浑身滴着水爬上岸,刘梅才发现大事不妙——湿透的兽皮像沉重的铅块,裹在身上根本迈不开腿。“现在知道为什么要脱衣服洗了吧?”雅阁掏出从未来带来的速干绳,“看好了,这叫‘晾衣架’,兽皮晾起来比风干快十倍!”原始人们围成一圈,眼睛瞪得比河沟里的鹅卵石还大。
早饭过后,四个男人握着石斧摩拳擦掌,却被雅阁拦住:“今天用新武器!”他举起削得锋利的两米长木矛,寒光在晨光中闪烁:“石斧适合近身肉搏,但这玩意儿能当飞镖!看——”话音未落,木矛“嗖”地钉进十米外的树干,震落的鸟窝正好扣在阿星头上。
接下来的两小时,山洞外回荡着此起彼伏的“哎哟”声。阿猛投矛时用力过猛,整个人栽进泥坑;阿星瞄准野猪,却把矛扎进了自己刚晾上的兽皮。刘梅举着树皮当记分牌,笑得直不起腰:“你们这哪是打猎,分明是给动物表演杂耍!”
“注意姿势!”雅阁抓住阿猛的胳膊调整角度,“要像扔回旋镖那样发力!”突然,远处传来野猪的嘶鸣。五个原始人瞬间摆出战斗姿势,湿漉漉的头发在风中狂舞,活像一群刚从水里捞出来的维京战士。刘梅握紧备用木矛,小声嘀咕:“这波要是能猎到野猪,今晚必须加个烤全猪豪华套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