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乔被他突如其来的靠近惊得往后一缩,后背抵上了柔软的床头。
她慌乱地别过脸,却被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捏住下巴转了回来。
\"你、你干什么......\"
她声音发颤,指尖不自觉地揪紧了被单。
\"看着我。\"
厉沉聿的声音低沉得像大提琴般醇厚,眼神带着蛊惑,直直地盯着面前的少女。
他低笑一声,指腹抚过她泛红的耳垂:\"刚才不是还哭着说喜欢我?现在想赖账?\"
南宫乔的睫毛轻颤,视线飘忽不定地落在他敞开的领口。
那里还留着她情动时抓出的红痕,提醒着她方才有多放肆。
南宫乔羞恼地别过脸:“厉先生不觉得可笑吗,中药之人在不清醒时说的话,也能信?”
\"哦?\"他危险地眯起眼,突然扣住她的手腕按在头顶,\"可是乔乔,我当真了。\"
说着俯身在她锁骨处轻轻一咬,惹得身下人一阵战栗。
那里还留着几道暧昧的红痕,是方才她意识模糊时自己扯开衣领留下的。
\"厉沉聿!\"南宫乔又羞又急,眼眶都红了,\"你趁人之危!\"
男人动作一顿,眼底翻涌的暗色突然褪去。
他松开钳制,替她拢好散开的衣领,声音里带着几分自嘲:\"是啊,我差点就真的趁人之危了。\"
突如其来的转变让南宫乔愣住。
她看着厉沉聿转身走向落地窗,修长的手指烦躁地扯开领带,背影透着说不出的落寞。
窗外霓虹闪烁,车流如织。
方才还喧嚣的病房此刻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喂……\"南宫乔揪着被角,紧紧地抿着唇,声音软了下来,“其实……刚才那些话,不是假的。”
厉沉聿猛地转身,眸光锐利如鹰隼:\"什么意思?\"
\"就是……\"
她鼓起勇气抬头,蓦然撞进男人炽热又渴切的视线之中,灼的她又慌乱低头。
“算了,没什么……”
可厉沉聿并不愿意算了,他大步走了过来,俯身逼近床上的少女,将她桎梏在自己的怀里。
“乔乔,解释清楚。”
“我……”
南宫乔的心不受控制地砰砰乱跳。
男人抱着她的力度愈发加重,手臂不易察觉地微微颤抖着。
“我说……我喜欢你,不是假的……啊!”
话未说完,整个人突然被腾空抱起。
厉沉聿将她放在窗台上,双手撑在她两侧,额头抵着她的:\"南宫乔,看着我说。\"
玻璃的凉意透过单薄的衣服传来,男人胸膛滚烫的温度迎面袭来,灼的她的脸颊更加绯红。
南宫乔咬着唇,终于迎上他的目光:“我说,我喜欢你。”
“虽然你对我做过那些混蛋的事情,我还没有原谅你,但你对我的那些好,我同样没有忘记。”
“我答应你,只要你以后不再对我做那些混蛋的事情,我就可以乖乖陪着你,陪你走一辈子。”
“但只要你敢再把我关起来,不给我自由的话,我就……唔!”
惊呼声中,厉沉聿已经托着她的后脑深深吻了下来。
这个吻带着压抑多年的渴望,却又温柔得令人心颤。
直到她喘不过气,他才稍稍退开,鼻尖相抵:“好,我答应你。”
他将面前的娇娇拥入怀中,如同怀揣一件稀世珍宝,爱不释手。
“乔乔,我以为,我这辈子都不会等到今天。”
他垂眸看着怀里乖巧的少女,眉眼含笑,“你终究还是成了我的太太。”
“一边去。”
南宫乔别过脸,“我跟你可没结婚,谁是你太太。”
\"刚才在车上,是谁说'我好不容易喜欢上你'?\"
他轻笑着含住她耳垂,“乔乔,既然撩了我,就要负责到底。\"
“你这辈子,都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
南宫乔扭了扭身子,“松手,我要回床上躺着。”
“不松。”
厉沉聿嘴上说着不松,但还是将人抱起走到床边,弯身将她放在了柔软的大床上。
南宫乔这才想起一件很严重的事情。
“谁让你私自跑出医院的?”
“你自己算算,你的伤都反复裂开了多少次了,是真不打算要命了吗?”
女孩气势汹汹地滔滔不绝,厉沉聿只觉得心底涌起一阵接着一阵的幸福。
他勾了勾唇角,掀开被子坐了进去,顺手揽过女孩的软腰。
“放心,我死不了。”
“我根本就没伤那么重。”
若真是让宋翊轩给伤到需要恢复数日才能痊愈的地步,那他这么些年的训练营就算是白呆了。
回想起那些不堪回首的日子,厉沉聿的眸色微微沉了些。
跟训练营那些残忍至极的训练比起来,宋翊轩的手段简直不值一提。
虽然厉沉聿坚称自己的伤没有大碍,但南宫乔依旧板着小脸,强硬的要求他赶紧回医院躺着。
“夫人这么着急赶我走?”
厉沉聿忽然笑了笑,那笑容让南宫乔后背发凉。
“少废话,你要是不听我的话,我还跑信不信?”
“别急。”
他单膝跪上床垫,将她困在双臂之间:\"厉太太,我们是不是很久没有……\"
“!”
南宫乔咽了咽口水,急忙伸手抵在他的胸前:“我警告你,你可别乱来。\"
“我乱来?”
厉沉聿恶劣地勾了勾唇角,俯身贴在她的耳畔低语:“也不知道刚才是哪个女人,一直求我帮她。”
“你!”
南宫乔瞬间羞红了脸。
“反正不行就是不行,你伤都还没好,能不能消停点啊!”
\"不可以。”厉沉聿慢条斯理地解开袖扣,“医生说了,适当的运动有助于伤口恢复。\"
\"你骗人,医生怎么可能说过这种话!\"
\"我说他说过就是说过。“
厉沉聿俯身在她耳边轻咬,”某些小骗子欠我的,该连本带利还回来了。\"
窗外,城市的霓虹渐次亮起。
南宫乔哭唧唧地趴在他的怀里,一遍遍地求他。
“乖,忍一忍,很快就好了。”
每一次她的求饶,他都用这句话搪塞过去。
可总统套房的灯光,直到天明才终于熄灭。
到最后,她彻底没了力气,只能有气无力的骂:“你个骗子,王八蛋,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