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几阶了?”
“四阶。”夏九渊语言之中流露出一丝兴奋,
他被系统限制修为,能在心圣之地突破限制踏入四阶,也算是意外之喜,
只是灵魂依旧是三阶的状态,比起真正的四阶肯定要弱上一些。
“才四阶?啧,还以为能到达五阶水准呢……”
乌杂杂不屑道,颇有一种好东西给你全浪费了的意味。
“越往上升需要背负的恶念越多,不是说吸收一只六阶的恶念就能升到六阶。”
“杂鱼的借口罢了~”
夏九渊挑眉,转身对乌杂杂坏笑。
“你……”乌杂杂突然感觉不妙,一阶对四阶,他不会翻脸吧?
乌杂杂向后挪动着小碎步,刚想保持一个安全的距离就被夏九渊一把拽住了手腕,
“杂鱼,只会以强欺弱的杂鱼!”
转眼间,她就被夏九渊两只手摁在身下,
乌杂杂双手捂着胸口,背后的六只触手缠绕向夏九渊的两只胳膊。
“还敢一口一个杂鱼?你是真的勇啊?”
“那有什么办法,谁叫你这么出生。”乌杂杂换上一副林黛玉的神情,
“我在你最危险的时候照顾你,把努力了一天的成果让给你,谁知道你报答我的方式就是把我摁起来……”
夏九渊汗颜,这一幕有点似曾相识,
对啊,这不就是吞下碎片前使用激将法的他吗?
想到这里,夏九渊放开了双手,决定暂时饶这只雌小鬼一命,
“快把你的触手挪开!”
“切,真是一点都不尊重它们。”乌杂杂收回触手,夏九渊便看到胳膊上那触手吸盘留下的红色印子。
“你这也太狠了吧!”
夏九渊随手抓住其中一只触手,感受着手感。
“呜哇!你怎么可以碰小二!还给我!”
“哈?”望着一脸凶样的乌杂杂,夏九渊试探道:“这不会是敏感部位吧?”
说着,他用手又捏了捏,导了导。
还真别说,水嫩水嫩的,手感异常的棒。
“混蛋!”乌杂杂控制着小二剧烈挣扎着,可实力相差太大根本毫无作用。
“你战斗的时候,这触手跟铁鞭一样,让我摸摸武器怎么了,咱都过命的交情了。”
“不一样!”乌杂杂怒吼,随后夏九渊突然发现手中的触手从原本注水气球的柔软程度变为了结实的肌肉感,并且一层奇特的膜迅速覆盖在其上。
“这才是战斗状态!不要乱动异族的奇妙部位啊!”
乌杂杂磨着牙齿,她的触手正常状态下很敏感,能够详细地感知身边的信息,连味道也不放过。
而战斗状态则是屏蔽了那一份敏感,加强韧性和硬度,使之成为战斗杀器。
“好吧。”夏九渊无奈收回了双手。
“想获得我可爱触手的抚摸权,至少要是朋友的程度!”
“我们还不是朋友?”
“异性肯定要放高标准啦,我看你这辈子是没希望了。”乌杂杂又开始了。
“切,可我已经摸到了。”
“……你!”乌杂杂悲愤地说道:“既然如此,我把它们介绍给你,不要记错了!”
她指向自己左肩的第一根触手,“这是小一,右边的是小二,小一下边的是小三,以此类推。
这次战斗小三和小六负伤了,现在还没有好呢。”
“噢噢,这样啊……”夏九渊点了点头,给自己的触手起名,可能在这个种族中很常见吧。
夏九渊看向抱着小三和小六的乌杂杂,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你是章鱼,还是乌贼,还是什么啊?”
“你这话很有问题!我是海族,不是那些海鲜!”
准确来说,海族和兽族一样,并不是由海洋生物和动物化形而来的,而是天生为人,只是长着特别的器官。
“所以答案呢?”
“大王乌贼!”
乌杂杂满脸骄傲,随后又看向四周,一脸严肃道:
“我的种族和能力你不要给外人讲,我是看你想当我朋友,才告诉你这些的。”
“没问题。”夏九渊试探道:“你们海族究竟怎么回事?”
“这个……”乌杂杂一副为难的样子。
“不好说就不说。”
“哎,我只能告诉你,人族不用担心海族会突然出现引起战争。”
“谢谢。”
“嗯哼。”乌杂杂点了点脑袋骄傲道:“总之珍惜我吧。”
“杂鱼大人最棒了。”
“嗯……嗯?”乌杂杂点头,乌杂杂发现异常,
“我说你真是太可恶了!”
她生气地跺了跺脚,随后无奈叹气,“帮我升到四阶。”
“我知道。”
“哼。”乌杂杂得意地点头,背后的触手向上扭动着。
一切如她所料,道德水准很高的夏九渊在独吞了奖励后,一定会负责的。
所以,最后的赢家还是她乌杂杂啊,坐享其成可太棒了!
事实上乌杂杂考虑得太多了,因为系统任务的原因,夏九渊就不可能放她一个人乱跑。
…………
另一边,
密林,
唰!
一只纤细的手掌穿过恶念的胸膛,它随之剧烈颤动,化为乌有,仅仅在手掌中留下一枚黑色碎片。
手掌的主人将碎片放入嘴中,迈着轻快的步伐离去,
“嗯?”
尖耳晃动,她扭头看向身后极远处,
一道人影从她目光所视之树后闪出,
他脸上带着笑意,缓缓走向前方那只风华绝代的妖精,
运气不错,竟然遇见了她!
他叫瓦西里,在五十五中,算得上名列前茅,大概是十几名左右的水准,
在见到这只妖精的第一眼,他内心深处就喜欢上了她,但因为种种原因,并没有表现出来,
原本以为终究是一场梦,但想不到心圣之地竟然遇见了她!
真是叁壹保佑。
瓦西里目光扫视均六禾,她还是那么的美,至少气质似乎少了一份安静,多了一份跳脱,
而且……她眼睛不是翠绿之色吗?为什么现在成了黑色?
“这位美丽的小姐,我叫瓦西里,也许我们可以一起结伴而行。”
“人类……”均六禾眼神微动,摆出一副狩猎姿态。
“你说什么——”瓦西里没有听清,他再次看向那黑色的瞳孔,可这一眼竟让他双腿一软跪倒在地,
仿佛直视死神,无尽的恐惧直击他的内心,
无法开口,无法移动,如同垂暮的老人,静待死神地到临。
均六禾主动走向瓦西里,沿途的植物尽数腐朽,
瓦西里无法逃脱。
待死亡临近,瓦西里的目光仅剩下恐惧,他能感受到自己生命的凋零,如同路边的野草一样。
“你……被……污染……”
瓦西里吐出了最后几个字,便彻底化为白光,消失在原地。
均六禾目光毫无波澜,她仔细看了看自己的双手,
“可这就是我……我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