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卧槽,咱家主打的就是个卧槽。
那咱家现在还要不要进去见张定边?
李培玉直接人傻了啊,张定边已经答应了常茂,那应该不会再反悔吧?
或者……张定边会不会做个双面间谍?
想来是不会的,张定边为人忠义,义字当头啊。
唉,晚来一步,晚来一步啊。
早知道早早行动了,眼下张定边不可为己方所用,李世民的计划直接夭折了一半儿。
这不完犊子了,没有大将,谁来领兵?
张定边可谓是李世民计划当中重要的一环,没有张定边,计划直接胎死腹中了。
李培玉在想,要不要争取一下?
万一张定边愿意做个双面间谍呢?亦或者能两不相帮?
嗯……两不相帮,总比推到敌方的阵营要好吧?
想到这里,李培玉当即还是决定去见一下张定边。
李培玉站在张定边的禅房门前,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轻轻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一进禅房,他便看到张定边正坐在蒲团上,似乎还没有开始禅定,张定边听到有人进来,缓缓睁开眼睛,看到是李培玉,嘴角不禁泛起一丝微笑。
呵呵,我这地方今日可真是热闹啊,一天之内竟然有两拨客人来访。张定边心里呵呵冷笑。
李培玉连忙拱手行了一礼,说道,“张将军,咱家有礼了。”
张定边听到李培玉的声音,有些惊讶地问道,“你是宫里的人?”
这公鸭嗓,男不男女不女的,这不是太监吗?
而太监只存在于宫里,无诏不得出宫。
宫女到了年纪还能放出去嫁人,而太监不同。
能去做太监的,基本上都是无依无靠的孤儿之类的,所以基本上一生都在宫里过。
老了才会出宫。
李培玉点点头,回答道,“正是,咱家是陛下身边的贴身太监李培玉,咱家说的陛下,便是洪武皇帝朱元璋。”
张定边闻言,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笑着说道,“哦,原来是他的人啊。怎么,你也是来请贫僧出山的吗?”
李培玉微微一笑,摇了摇头,说道,“倒不是,咱家此来,是想告诉张将军归德侯的具体下落,只要张将军愿意,自可前去将他接走,不过,咱家有个条件,希望张将军不要掺和到晋王的阵营里去,不知张将军意下如何?”
李培玉的话语直接而干脆,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显然是有备而来。
张定边听后,目光闪动,沉吟片刻道,“归德侯乃我旧主之子,我自当去接他。只是你让我不掺和晋王阵营,此事需容我再思量,你来晚一步,因为贫僧已经答应常茂了。”
李培玉心中一紧,赶忙道,“张将军,晋王心怀不轨,若您相助,恐陷自身于不义,且陛下向来敬重将军忠义,若将军置身事外,日后定有好处。”
张定边微微皱眉,道,“我已答应常茂,若此时反悔,恐遭人诟病。”
李培玉眼珠一转,说道,“将军可依旧领兵出海,但出海之后就去接归德侯,接完归德侯再说打仗的事儿便是,如此既不违背对常茂之诺,也可避免卷入纷争。”
出了海你就去接人,反正没让你不打,至于什么时候打,又没具体的约定,对吧?
张定边听到这话,沉思了起来。
说实话,张定边内心深处其实已经厌倦了这种打打杀杀的日子,他渴望能够过上平静安宁的生活。
然而,常茂却紧紧抓住了他的软肋,让他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如果真的让陈友谅被掘墓鞭尸,那么张定边恐怕将无颜面对沿海的父老乡亲们,毕竟,陈友谅在他心中是一位备受尊敬的兄弟和君主,而掘墓鞭尸这样的行为无疑是对他的极大侮辱。
不仅如此,张定边觉得自己死后也无法在九泉之下面对陈友谅,这将成为他一生的愧疚和遗憾。
“可是先帝的陵寝……”张定边面露难色,欲言又止,他心里十分清楚保护陈友谅陵寝的重要性,然而此时此刻,他却被眼前的困境所困扰。
李培玉见状,沉默片刻后,突然想到了一个主意,于是他缓缓开口说道,“要不这样吧,你现在立刻去取出陈友谅的尸骨,然后带着它与归德侯会合,之后你们一同前往海外定居,如此一来,陈友谅的尸骨便能得到妥善安置,而你也可以避免再被卷入这场无休止的纷争当中。”
张定边听完李培玉的建议后,毫不犹豫地猛地抬起头,他的眼神异常坚定,直直地凝视着对方,仿佛要透过对方的眼睛看到他内心深处的想法。
然后,他用一种斩钉截铁的语气回答道:
“绝对不行!我决不能这样做!先帝的遗骨若不能回归故土,我张定边将会成为大汉的千古罪人!我绝不能让先帝的尸骨流落他乡,这是我作为臣子的责任和义务!”
陈友谅的尸骨绝不能漂泊海外!
这是最起码的底线!
如今讲究的便是落叶归根,若是陈友谅不能葬在故国,那绝对是万万不行的!张定边的话语中充满了对传统观念的尊重。
而且,张定边也并不想去打扰陈友谅的长眠,他深知陈友谅的一生充满了传奇色彩,他的安息之地应该是宁静而庄重的。
张定边不愿意因为自己的行为而破坏这份宁静,这也是他对陈友谅的一种敬意。
李培玉见状,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理解张定边的坚持,但现实情况却让他们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陈友谅已经离世,他埋葬的位置显然是无法改变的,而陈理如今又远在海外,张定边若想同时保住先帝的遗骨和陈友谅的长眠之地,似乎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依附朝廷。
毕竟,如今朝廷已由太子执掌政权,而李培玉口中所谓的陛下,已然成为了过去式。
在这种情况下,张定边若想实现自己的愿望,或许只能顺应时势,与朝廷合作了。
“好吧,那看来张将军只有卷入战争之中了,再也无法清修。”李培玉叹了口气,自己也没更好的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