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尘看着镜子里她的倒影,突然从身后环住她的腰:“诗苒,我现在就想把你娶回家。”
林诗苒靠在他怀里,望着镜中交叠的身影,嘴角扬起幸福的弧度:“顾先生,婚纱还没定呢。”
“慢慢挑,只要你喜欢就好。”
顾砚尘转身让她面对自己,眼神炽热。
“因为在我眼中,你穿任何一件都美,但最美的,是你成为我新娘的样子。”
他话音未落,西装内袋的手机突然疯狂震动,特助的来电显示在屏幕上不断闪烁。
“抱歉,三叔的财务漏洞又出了新状况。”
顾砚尘眉头紧皱,在她额间落下一吻,“最多两小时,我处理完立刻来接你。”
他掏出随身的定位器塞进她手心,“有任何不对劲就按这个,我的人三分钟内到。”
林诗苒踮脚抚平他眉间的褶皱:“快去快回。”
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店门外,她才转身走进试衣间。
然而,当她关上门的刹那,一股刺鼻的气味突然从通风口涌入,眼前的婚纱逐渐扭曲成模糊的色块。
再次醒来时,林诗苒发现自己正躺在陌生的真皮沙发上。
水晶吊灯泛着冷光,空气中弥漫着雪松与龙涎香混合的气息,这是周容川独有的香水味。
她猛地坐起身,却发现手脚都被束缚带缠住。
“醒了?”
周容川从阴影中走出,手中晃动着一杯红酒,镜片后的眼神带着病态的偏执,“顾砚尘永远都是这样,把你丢在危险里。”
他伸手抚摸她的脸颊,被林诗苒偏头躲开,“我早就说过,只有我能护你周全。那个暗门,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惊喜’。”
林诗苒强压下恐惧:“你疯了?顾砚尘发现我失踪,整个城市都会被翻个底朝天。”
“所以我才选在今天。”周容川轻笑,“顾家那位的后手已经发动,他现在自顾不暇。”
他俯身逼近,温热的呼吸扫过她耳畔,“诗苒,这一次,你逃不掉了。”
三小时后,顾砚尘终于解决完公司事务。
他快步走出大厦,黑色迈巴赫早已在门口等候。
上车后,他立刻拨通林诗苒的电话,却只听到机械的提示音:“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一股不安涌上心头,他攥紧手机:“去婚纱店。”
二十分钟后,迈巴赫停在婚纱店门口。
顾砚尘推开车门,一眼就看到店外站着的“林诗苒”。
她穿着他们初见时的白色连衣裙,长发披肩,正对着他温柔微笑。
“怎么站在外面?”
顾砚尘快步上前,伸手想牵她的手,却在触到对方指尖的瞬间顿住——林诗苒的手总是温软的,而眼前人的手指却带着不正常的冰凉。
“店里空调太冷了,我想早点见到你。”
假林诗苒主动挽住他的手臂,声音模仿得惟妙惟肖,“事情都解决了吗?”
顾砚尘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她的举止。
对方走路时的步伐比林诗苒略大,笑起来时眼角的弧度也稍显刻意。
他不动声色地将人护在身后,打开车门:“先上车。”
上车后,假林诗苒熟练地系好安全带,还贴心地调整座椅:“累了吧?要不要休息会儿?”
顾砚尘没有回答,目光紧锁着后视镜里她的一举一动。
当她伸手去调车载香氛时,顾砚尘突然抓住她的手腕——那道本该存在的淡粉色疤痕,消失得无影无踪。
“诗苒的疤痕,是七岁救流浪猫时留下的。”顾砚尘的声音冷得像冰,手指几乎要掐进对方的皮肉,“你是谁?诗苒在哪?”
假林诗苒脸色瞬间惨白,拼命挣扎:“你......你说什么?我就是诗苒啊!”
顾砚尘甩开她的手,立刻掏出手机拨通助理电话:“立刻查婚纱店监控,诗苒失踪了。”
他转头盯着眼前这个冒牌货,眼底杀意翻涌,“最好现在就说实话,否则,你会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冒牌货没想到这么快穿帮,惨白的脸上瞬间渗出冷汗,颤抖着后退时撞响了车门:“你......你不可能这么快发现!”
她的声音带着破音的尖锐,“我明明连她说话时的尾音都模仿得一模一样!”
顾砚尘扯开领带甩在一旁,金属扣撞击车门发出清脆声响,震得冒牌货浑身一颤。
他倾身逼近,身上冷冽的气场几乎凝成实质:“诗苒紧张时会无意识转左手无名指,你不是本人,永远学不像。”
他突然扯开她的领口,锁骨下方本该有的朱砂痣处,只有一片平整的皮肤,“更别提,她身上每个印记,都刻在我心里。”
手机在这时震动,助理的声音带着急促:“顾总,监控显示林小姐进试衣间后再没出来!但......”
对方吞咽了下口水,“试衣间的通风管道检测到麻醉剂残留,墙体夹层里发现暗门。”
顾砚尘挂断电话的瞬间,冒牌货突然扑向车门把手。
他早有防备,反手将人按在真皮座椅上,膝盖抵住她的后背:“说,周容川把她藏哪了?”
掌心摸到她后颈的凸起,他冷笑出声,“芯片定位器?还真是谨慎。”
冒牌货被制得动弹不得,声音里终于带上哭腔:“我只是拿钱办事!他说只要拖住你......”
话未说完,顾砚尘已经扯开她的头发,藏在发根处的微型通话器显露出来。
他对着通话器慢条斯理开口:“周容川,敢动我的人,你会希望自己从没活过。”
与此同时,地下室里,林诗苒被锁链的声响惊醒。0周容川正盯着平板电脑上的监控画面,看到冒牌货被制住的瞬间,镜片后的眼神变得阴鸷。
铁门突然被推开,许清清踩着细高跟走进来,手里拎着医药箱,脸上的表情复杂难辨。
“清清,你果然还是来了。”
林诗苒靠在墙角,声音虚弱却带着笃定,“你对周容川的感情,比我想得更深。”
许清清的手猛地一抖,碘伏瓶在金属桌面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你想说什么?”
“我可以退出。”林诗苒抬起手腕,铁链在冷光下泛着幽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