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紧紧盯着小白,目光中满是不容置疑的坚定,一字一顿,诚挚地说道:“小白,不管前方等待我们的是什么,务必相信我,我拼尽全力,也定会寻得治愈你伤势的办法,无论付出何等代价。”
小白听闻,身子微微一震,原本毫无血色的脸上,缓缓浮现出一抹淡淡的欣慰之色。那笑容,如昙花一现,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她一如既往、倔强得近乎执拗的神情。或许,这倔强,已然成为她在这残酷世间,坚守自我的最后一道防线。
就在这压抑的氛围中,马叮当轻启朱唇,缓缓开口,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阿鬼,我听姑婆提及,小白这伤势,普天之下,或许唯有一人能够妙手回春。”
我闻言,心猛地一紧,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急切地追问道:“马姑娘,快说说,究竟是何方神圣,能治好小白的伤?”
马叮当秀眉微蹙,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似是在内心深处进行着艰难的挣扎。思忖片刻后,她终是下定决心,吐出那几个字:“至尊阁的至尊。”
“至尊阁的至尊?” 我下意识地喃喃自语,心间瞬间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在这江湖之中,至尊阁行事向来神秘莫测,诡谲异常,而那至尊,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神秘得如同缥缈云雾,让人捉摸不透。与他们打交道,无疑是与虎谋皮,稍有不慎,便可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可眼下,小白的伤势刻不容缓,每耽搁一刻,她的生机便愈发渺茫。若真如马叮当所言,至尊是唯一的希望,那这看似绝境中的微光,即便再微弱,我们也绝不能轻易放弃。
小白听到这个名字的瞬间,眼中先是闪过一丝复杂难辨的神色,其中有毫不掩饰的不屑,仿若对至尊阁的行事作风嗤之以鼻;可在那不屑之下,又隐隐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期待,似是心底深处,还怀揣着那么一丝被治愈的渴望。但这份复杂的情绪,如同夜空中划过的流星,一闪而过。很快,她便再度恢复了往日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模样,冷哼一声道:“哼,找他?简直是白日做梦。至尊阁那群人,向来只做稳赚不赔的买卖,他怎会平白无故出手救我。再者说,我也绝不想欠他这份人情。”
我太明白小白的顾虑了,她生性孤傲,自尊极强,最不愿欠下他人恩情。可如今形势危急,已容不得我们瞻前顾后,有太多选择的余地。“小白,咱们不能就这样眼睁睁看着你受苦。或许,我们可以试着与至尊阁谈条件,只要能治好你的伤,哪怕要我赴汤蹈火,我也在所不惜。”
马叮当也在一旁附和,苦口婆心地劝道:“是啊,小白。阿鬼说得在理,咱们绝不能放过任何一丝希望。说不定,至尊阁瞧在阿鬼解开鬼眼神通封印,对他们也大有裨益的份上,会网开一面,答应救治你呢。”
小白咬着下唇,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周遭的空气仿若凝固了一般,静得可怕,唯有偶尔传来的风声,在耳畔轻轻呼啸,似在诉说着这份凝重与艰难。许久,她缓缓抬起头,眼神中透着一股决绝,仿若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好吧,我跟你们去试试。但丑话说在前头,倘若至尊阁提出什么过分至极的要求,我宁愿带着这一身伤痛,孤独终老,也绝不妥协半分。”
得到小白的应允,我和马叮当心中既燃起了一丝希望的火苗,那火苗在黑暗中摇曳,虽微弱,却足以给人慰藉;可与此同时,担忧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将我们彻底淹没。前往至尊阁的路,注定荆棘丛生,危机四伏。谁也不知道,至尊阁究竟会狮子大开口,提出怎样苛刻的条件?我们又能否在满足他们要求的同时,竭尽全力,护小白周全,不让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还有那神秘莫测的鬼眼神通封印,它与小白的伤势之间,究竟有着怎样千丝万缕、错综复杂的联系?这一连串的问题,犹如沉重的枷锁,死死地套在我们脖颈上,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可即便如此,我们已然没有退路,只能硬着头皮,朝着那未知的前路,一步一步坚定地走去,去探寻那隐藏在迷雾背后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