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现场被抛弃,成为全京城笑柄,徐淑怡回来后大病一场,时至今日还在医院接受治疗,期间,她情绪消极,非常不稳定,也不说话,即使霍矜辞来了,她也毫无反应,医生最后得出结论,抑郁症前兆。
徐淑怡养病,霍夫人医院照料,霍老太太年纪大,平安没人带,霍矜辞成为全职奶爸,走哪抱哪。
书香苑,位于京城二环,坐拥七座知名大学中间,地理位置优渥,周边高效林木,隐私性强,保密工作到位,是专门供豪门贵族孩子学习,娱乐场所。这里的孩子,爸不是当官,顶级企业家,妈就是某某大学教授,科学家等等。
每逢周末,霍矜辞都会抽空把霍平安送来跟老师修身养性,锻炼体能。
庭院,梧桐树下,霍矜辞远远眺望,霍平安正和一小女孩玩滑滑车。
小女孩年纪和霍平安相仿,生得可爱,丸子头,穿着粉粉嫩嫩公主裙,说话卡哇伊又奶声奶气。
“给你看个好东西。”宁相凌端一平板过来,他点开,呈现于霍矜辞面前。
无人机拍摄画面中,餐桌前,许照抱着陈漫坐在桌上,角度问题,两人亲得难舍难分,忘乎自我,竟还当着陈礼礼的面恩爱缠绵。
看到这里,霍矜辞没说话,反应薄凉淡然无味,倒是一旁好友谭杰目瞪口呆。
“沃日!你用无人机干这坏事?!草!”
“我也没想到,旁边那套别墅的住户是许照。”
宁相凌用无人机是来监视他想监视的人,结果鬼神差使拍到许照和陈漫二人火热,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平板收起,宁相凌观察霍矜辞,“其实,你一句话的事。”
“对,相凌说得没错,一句话的事,你开口,我俩立马去办,保证漂漂亮亮的,不满意,你发落。”
“…”
霍矜辞自始至终没想法,而是叫起霍平安。
“该回家了。”
霍平安与小女孩儿互别,小女孩下一秒跑到宁相凌身边与宁相凌亲近。
没几秒,穿着白纱裙的女人抱着水瓶过来喂小女孩儿喝水,又给她擦汗。
宁相凌望她没出声。
“霍哥情绪非常不对。”
宁相凌一边听,一边心不在焉把玩着小女孩垂落秀发,女人姿态忽地紧张提心吊胆,宁相凌一个眼神过去,女人又卑微低头不可靠前,眼巴巴,用眼神诉求,讲话,宁相凌忽视,接谭泽的话淡淡道,“女人跟人跑了,换做是我,简单好说。男的五马分尸都算便宜他!至于女的。”宁相凌看向一旁女人,女人半咬唇,我见犹怜,清水出芙蓉。“弄不死,老子也玩得半死。”
“卧槽…妈的,你口味真重。”
涉及这女人,完全和宁相凌没得话聊,谭杰识趣离开,似懂非懂瞟了一眼唯唯诺诺,且半点没脾气,没反抗力的女人,轻啧。
“唉,我们是爱莫能助,谁让你招惹活阎王。可怜,可惜喽。”
“…”
女人一言不发,静听默听,宁相凌双手插兜。
“跟上。”
然后女人牵起小女孩儿手一路跟着宁相凌远去。
她就是宁相凌的初恋,曲诗雅。
一个死了丈夫没依靠,没去向,有一女儿没能力独带,失去人身自由,走哪都得向宁相凌报备,且在宁相凌身边言听计从,全靠他施舍,夜间疼爱,替他暖床暖身子的可怜女人。
—
霍家老宅。
霍矜辞牵着霍平安回来,霍夫人也刚从医院回来,她摇头叹气,跟霍矜辞讲述徐淑怡情况并不乐观。
“还是不说话,没反应。矜辞,这可怎么办是好?别活生生一个人…突然说没就没,那多吓人。”
霍矜辞:“带平安去。”
“没用,昨天就带去了。平安喊她妈妈,她也不理,拿医生的话来讲,现在就是谁都不理,跟谁都不说话,完完全全把自己封闭在自己的空间出不来。”
徐淑怡这次病得太严重。
心病成魔。
“儿子,道一千句一万句顶不过解铃还须系铃人,心病还得心药医。一天两天,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平安还这么小,徐淑怡有个三长两短,平安没有妈妈,孩子太可怜了,到时候你后悔都来不及。”
霍矜辞:“嗯。”
“夫人,先生,可以开饭了。”女佣过来禀报。
“我上楼换身衣服。”
霍夫人满脸愁容,唉。
她虽然不满意徐淑怡吧,但也不能把人家糟蹋成这样,又无父无母也可怜,霍夫人心里过意不去。
转身,霍平安小脸红扑扑,满头大汗。
“呀,平安怎么弄得满头大汗的?外面出太阳,可是热了?”
女佣交代,“和先生去了书香苑,玩得一身汗。”
“走,奶奶也带你去楼上换换衣服。”
卫生间。
霍矜辞弯腰洗手,哗啦啦的水声在这寂静的空间格外响,脑海过目不忘,男人面无表情的,可下一秒,他握紧拳头,气息紊乱浮躁,根本停不下来。
彼时,霍夫人领着霍平安推门进去,突然“哗啦”一声似碎片掉落地上的刺耳,霍夫人心一惊,寻声而去。
眼前凌乱景象,霍夫人杵在原地吓坏了。
“矜辞!”
洗手台上的镜子四分五裂,碎一地,蹦得哪哪都有,鲜红血液顺着霍矜辞的手流淌,最后滴在白色瓷砖上无比惊艳,触目惊心。
“怎么搞的呀。”霍夫人无从下脚。
霍矜辞深呼吸,拿纸擦血,后冲手,手背上几道深浅不一的划痕,他望着像没人,一点痛意感觉不到。
“镜子破了,妈,你拿扫把处理一下。”
“好端端的,镜子会破?神了。不行,碎片太多,别扎到平安。”
“爸爸,手,血。”
霍矜辞摸了摸小家伙儿脑袋,“爸爸没事,在家好好听奶奶话。”
霍平安点头。
浴室,霍夫人念叨。
“风水不好,一天到晚折腾不完的闲事。平安,外面乖乖等奶奶,别进来。”
“好。”
霍平安坐床上乖巧等待。
霍矜辞整理一番下楼,女佣摆菜上桌,叫他吃饭,他没反应,头也不回。
“先生这几天好奇怪。”
“可能是因为夫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