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扶摇也颇有几分感慨。
“不瞒你说，本来几个孩子之中，我最不看好的就是小九。”
周扶摇对周挽蓉算得上推心置腹。
“你们几个或是有父母，或是有长辈帮助，像小三，她年长，擅长伺弄灵田，每年的收益不错。”
“你们能学炼丹我一点都不意外。”
“特别是你，还有天赋，还有祖上留下来的炼丹炉。”
“但小九什么都没有。”
“她靠自己的努力支撑到现在已经非常不容易了。”
周挽蓉重重地点头。
“连挽玉都那么努力，我还有什么理由懈怠？”
周扶摇一脸欣慰的望着自己的爱徒。
“你能这么想，我很欣慰，走吧，回去仔细想想，还有哪些细节是没有注意到的。”
周扶摇自己就是一个丹痴。
饭可以不吃，别的什么事都可以不做，但炼丹不能停。
所以在她这里，她是十分支持周挽蓉内卷炼丹的。
周挽蓉越内卷，就越是她的徒弟。
跟她一脉相承！
周挽蓉重重点头！
“好，五姑姑，那我回去炼丹了！”
要不是怕打扰五姑姑，周挽蓉甚至都想直接搬到五姑姑家，两人一天到晚都炼丹，炼到地老天荒！
但周挽蓉毕竟是十多岁了，不是几岁的小姑娘，也能明白周扶摇也需要有自己的空间。
所以这个冒昧的念头一直藏在心里，连提都没提过。
……
周挽玉完全没想到，她不是内卷啊！
她就是想还债啊！
她总不能拿极品丹药给家族吧？
这说不过去啊！
所以她只能疯狂炼丹。
天赋不行就疯狂内卷，从量变到质变，她总能成功的。
只是过程中，荷包日渐消瘦。
这让周挽玉心里直骂娘。
钱这东西，果然在哪儿都是王八蛋。
永远赚不够，不经花……
山中无岁月，一晃眼就过了两年。
在这两年间，周挽玉总算成功成为了炼丹师，顺利地炼制出了下品辟谷丹。
并且成丹率高达百分之七十。
也就是说一炉十枚丹药，她能成功出炉七枚。
当然，跟周挽蓉的百分之九十成丹率完全不能比。
也因此，周挽玉原本应该被整个周家歌颂赞叹的，但因为周挽蓉珠玉在前，她反倒是没什么存在感。
周母顺利给周挽凝生了一个小妹妹。
小丫头已经一岁半了。
走路还摇摇晃晃的，最喜欢的事情就是跟着姐姐周挽凝跑到挽玉姐姐院子里逗毛毛玩。
说起毛毛。
这家伙已经完全不能看了。
跟一开始比不知道胖了多少。
周挽玉怀疑，现在就算带它出去寻宝，它都未必跑得动。
这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
“挽玉，我来了！”
“挽玉，我来了！”
“小丫头没礼貌！你要叫姐姐！”
“挽玉姐姐知道吗？”
“哦，挽玉姐姐，我来了！”
周挽凝的小妹妹今年刚满一岁半，年纪太小，就算有灵根，也还没成型。所以只取了个小名，叫“小鱼”。
寻常孕妇闻到鱼汤反胃，嫌腥味太重。
但周母怀小鱼的时候就喜欢吃鱼肉喝鱼汤。
因此小女儿的小名就叫“小鱼”。
“挽凝，小鱼，你们来了！”
“挽玉！”
“挽玉姐姐，我来找毛毛玩了！”
周挽玉望着小鱼手里的鱼干，忍不住唇角抽了抽。
她委婉得提醒小丫头，“小鱼啊，毛毛吃太饱了，你不要再给它喂吃的了。”
小鱼乖巧可爱的脸上满是迷茫。
“可是毛毛说饿啊！”
周挽玉拍了一把自己的额头。
她忘了，毛毛可是一个吃货啊！
为了一口吃的，连自己的鼻毛都能拔光的狠角色！
这下有个能哄骗的小孩，可不就是要把小孩手里的吃的都哄骗光才能善罢甘休？
造孽啊！
周挽凝笑眯眯的，“随她去吧，自从有了这个小丫头，我爹娘更忙了，我都怕他们忙不过来。”
当了姐姐之后，周挽凝看上去成熟了不少。
不知为何，脸上竟然多了几分母性光辉……
一定是她眼花看错了。
长大了两岁，周挽凝早就已经练气四层了。
“挽玉，咱们走，一起去后山，看我新练习的法术！”
周挽玉知道，家族有专门的术法合集。
只不过都是一些基础的法术。
但只有练气中期以上的修士才能借阅。
周挽凝在想什么，她自然知道。
无非是觉得她暂时还不能学，想多激励她。
小丫头的心思，她一眼就能看透。
但她对自己没有恶意，周挽玉也愿意纵着她。
……
妖兽山脉外围。
某个空地上，一个小姑娘手上不停凝出火球，这火球小小的，每一个都像鸡蛋大小。
“去！”
随着她一声娇喝，那火球瞬间从手心飞了出去，落到了地面。
那地面上瞬间出现了一个比鸡蛋大一点的坑。
紧接着发出一声闷噗声。
周挽凝看向周挽玉，“怎么样？怎么样？”
“我练得还行吧？”
周挽玉：……
老实说很难评。
周挽玉没见过别人施展法术，最多就是上次遇到的那个中年男修，他施展的一排地刺，还有那个酒葫芦中的飞剑……
所以她不知道普通修士学习了法术，施展出来具体是个什么威力……
但周挽凝这个法术给她的感觉不太好。
简直就跟儿戏一样。
凝火球的速度慢，扔火球的速度也慢。
最后，那么小的一个火球，确定能偷袭杀人吗？
对没错，已经杀过人的周挽玉对于术法的要求是很高的。
毕竟术法是用来应敌保护自己的。
可不是世俗的变戏法，用来杂耍的。
要炫技好看有什么用？
可她又不知道该怎么跟周挽凝说……
毕竟她还是练气二层的底层辣鸡修士。
连法术都不能修炼。
如果她说，这火球太小了，威力不够，好像有吹牛的嫌疑。
所以她只能委婉地说：“挽凝，你确定了要学这个火球术吗？”
“我觉得吧，可以多练习练习，增加威力，以后才能应敌保护自己。”
周挽凝立即说：“别看我这个火球小，一开始学的时候更小，就跟一颗小珠子一样呢！”
“我一定会把这个火球练得更大！”
“对了，你再看看我的水球术！”
话音刚落，周挽凝就开始双手掐诀，一道水灵力瞬间就在指尖凝聚，化作一个漆黑的圆球。
“哗啦”一声，打在一棵树的树干上。
随后化作透明的水花落在了地上。
那树干被水球冲击地连树皮都掉了一层，光秃秃的，看上去格外干净。
周挽凝得意地说：“怎么样？”
“我先学的水球术，专门帮我娘清洗灵果和灵桑叶，一开始控制不好，总弄破，我娘差点没把我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