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年自己女儿担任领舞的时候,殷爱国也没有这么夸奖。
他跟谢慕知属于平级。
殷爱国明显就是偏心谢慕知。
特意抬举他媳妇呢!
节目一结束,李国祥就闷闷不乐地回家了。
一到家,就看见严桂芬那张面目全非的脸,心里就更郁闷了。
严桂芬看李国祥脸色不好看,关心地问道:“这是咋啦?”
李国祥一句都不带搭理,直接回屋躺着了。
严桂芬想起这些天,李国祥对自己,那是体贴入微。
不仅嘘寒问暖的,还洗碗搞卫生。
可是今天却又回到了以前的状态。
严桂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一脸的懵。
*
另一边,《沂蒙颂》节目结束后,沈若宜和一起表演的队友都回到了休息室。
其他节目的表演者也都在休息室。
这时候季美林走了出来。
“各位同志,这次的劳动节汇演,我们圆满的完成了,大家辛苦了。”
说完,她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李宝珠。
李宝珠有点心虚,不敢对上季美林的视线,低着头看向别处。
季美林过来拉着沈若宜的手,“大家都知道,田恬同志因为严重过敏,导致领舞位置空缺,还好,沈若宜同志不畏艰难,顶了上去,今天她的表演,我非常满意!”
李宝珠听着沈若宜被季美林这么表扬,心里很不是滋味。
以前她担任领舞的时候,不管跳的有多好,季美林只是一句“辛苦了”,就打发了自己。
可是到了沈若宜这儿,却这样当众指名道姓的表扬。
这是什么意思?
无疑是要重用沈若宜的意思了!
边上那些姑娘听到季美林说这个话,大家心思各异。
尤其是夏美芳,特别的不服气。
她噘着嘴不高兴地说道:“有什么了不起啊,不过是个跳舞的,哪里有我情景剧表演的好!”
她这么一说,底下的那些姑娘们也都开始议论纷纷。
她们中间,有些是独唱的,有些是独舞的。
大家表演的都不错。
可季团长却偏偏只表扬沈若宜一个人。
这也太不公平了吧!
李宝珠赞同地看了一眼夏美芳。
她心里也是这么想的,沈若宜的舞蹈,也就那样!不值得季团长的称赞。
不过这话,她不敢说。
而站在边上的韩菊听见夏美芳这么说,赶紧拉了一下她的手。
“你疯了吗?说这个话干什么?”
夏美芳却甩开她的手,“我说的是实话,我虽然没有看到沈若宜同志的表演,但是跳舞的都那样!怎么可能会比我的情景剧更精彩?”
韩菊见夏美芳不听劝,也就不说话了。
季美林对于大家的谈论声,习以为常。
这些姑娘们,年纪都不大,大家有攀比之心,很正常。
不过她之所以特意表扬沈若宜,除了她确实表演的好之外,主要是想看看李宝珠的反应。
她怀疑刚才上场前,两把道具扇子是李宝珠损坏的。
毕竟,这期间,李宝珠多次向自己的妹妹季美竹推荐自己做领舞。
她有这个作案动机。
甚至,她怀疑,田恬过敏的事情也跟李宝珠有关。
她盯着李宝珠。
只见李宝珠的表情,有点愤怒,又有点失落,似乎还有点心虚。
季美林又说道:“大家表演的都不错,只是沈若宜同志身为新人第一次挑大梁,我很欣赏她的这份担当!”
“另外,我还要特别提一个人!”
季美林顿了顿,看向李宝珠。
李宝珠被季美林这突如其来的目光,吓的脸色惨白。
难不成自己做的事情被季团长发现了?
“这次田恬同志严重过敏,团里很感激李宝珠同志临时顶上来。”
听到这里,李宝珠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只是称赞自己。
而季美林的话并没有说完,她停了一下,脸色严肃地说道:“但同时,我还要批评李宝珠同志。”
“团里的两把道具扇子损坏之后,李宝珠同志家里有备用扇,却不肯拿出来,还以此作为筹码,要求季老师把领舞的位置让给她!
这种不团结不友爱,趁人之危的行为,我表示深刻的谴责!”
季美林话音一落。
休息室的姑娘们瞬间炸开了锅。
大家嫌弃地看着李宝珠。
“这不就是趁火打劫吗?太卑鄙了!”
“就是啊,我听说后来沈若宜同志的道具还是谢团长特意去供销社买回来的,来回快两个小时呢!”
“这人也太卑劣了吧!明明家里有扇子,却不肯拿出来!”
“你们说,那两把道具扇,会不会就是她弄坏的?”
“我看有这个可能!她肯定想要领舞的位置,所以故意在演出前使坏!”
“那要是这样的话,我怀疑,田恬同志的过敏,会不会也是她搞的鬼?”
“对对对,你说到点上了,我也怀疑这跟李宝珠有关,为啥田恬同志早不过敏晚不过敏,在演出前两天过敏了?”
这些谈论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被李宝珠一字不落的听见了。
李宝珠此时心慌的不得了,眼神都开始飘忽不定了。
而她边上的许欣然听到大家说这个话,心里也对李宝珠产生了疑惑。
田恬是花粉过敏的,而那天,就是李宝珠送给了自己香囊。
难道李宝珠送自己香囊,是为了让田恬过敏?
要真是这样,那李宝珠心思也太深了!
主要是,她怎么连自己也利用啊?
许欣然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悄悄地从腰间取下香囊。
打开一看,里面塞满了花瓣,她用手拿了些花瓣出来,竟发现,下面还有一层花粉。
许欣然惊愕不已。
香囊一般不都是只放花瓣的吗?
更何况,花粉又不香。
李宝珠放花粉做什么?
难道真的是利用自己去害田恬?
想到这里,她看了一眼李宝珠。
只觉得她陌生的可怕。
自己似乎从来没有真正认识过这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