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悦从系统商城里用意念购买了碘伏,一次性灭菌手套,棉球,镊子,纱布,还有垃圾桶。
“娘,你先带上这个手套,然后拿起那个镊子,夹上这个棉球,蘸那个瓶子里的液体,擦洗我的伤口。”
黄悦说的很快,她娘听的很认真,没落下一个步骤,也没有再问一次这些怎么用。
好像从黄悦穿越来,她要求她娘干的事情,她娘每次都认真的完成。
垃圾桶接在黄悦的手下,给黄悦擦洗完一个棉球,樊翠英在黄悦的示意下扔进了垃圾桶。
然后重复刚才的步骤,直到手上和脚上不再有血冒出。
“娘,好了,你做的很好,一会儿药干了,再用纱布帮我缠起来,就是那个”黄悦把最后一个没用到的物品指给她娘看。
被闺女夸奖了,樊翠英很高兴,她都恨不得受这个罪的是她自己,这话她也不敢说出来,不然,小月又得教育她一番。
等樊翠英给黄悦处理好伤口,又把东西归置好之后,黄悦把东西都收进系统空间。
“娘,我看这间医馆一时半会儿也抽不出人手,咱们换一家医馆给爹瞧病吧!”
她娘同意地说,“大堂那么多病人需要紧急救治,咱们就不添乱了。”
“阿财呢?”
“谁是阿财?”
“哦,就是刚才给咱赶车的车夫!”
黄二牛仔细的回忆了一下,“当时,情况紧急,我看那车夫把马车赶到了西边的拐角。”
黄悦听到阿财遇事就自己躲了起来,有些不高兴,但是理解。
趋利避害是人的本性,马车还有马匹是车夫阿财的责任,出了事先顾自己天经地义。
一家三口收拾好出了诊室才用了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大堂里已经抬进来二三十个伤者,都在痛苦的低吟。
何姑娘的丫鬟已经苏醒过来,和车夫一起帮着维持医馆的秩序。
医馆里的大夫和医童都在忙着救治伤患。
“钟大夫,今日贵医馆的大夫繁忙,我们改日再来。”
钟大夫知道,黄悦一行人今日过来就是给她父亲看病,只是眼下实在腾不出手来救治,只能遗憾的嘱咐黄悦他们明日再来,并承诺若是黄悦明日来的话,他亲自给她父亲看诊。
钟大夫是济世堂里公认的医术最高明的大夫。
黄悦很是感激钟大夫的所作所为,刚才也是钟大夫拯救她于水火之中。
只不过出都出来了,怎么着也得去别的医馆给她爹看看。
黄悦以为见到阿财,他应该尴尬才是,结果黄悦还是低估了阿财的脸皮。
阿财跟没事儿人一样,甚至都没有谈论刚才发生的事儿。
阿财为人处世的态度,让黄悦对人性有了一个新的认知。
“车夫,去最好的医馆!”
之前阿财看黄悦他们一家三口的穿着,第一站推荐了性价比最高的济世堂,此时客人要求去最好的医馆,他自然带他们去全郡城最有名的医馆,也是最贵的医馆——回春堂。
回春堂果然名副其实,朱漆大门厚重鲜亮,其上铜制兽首门环造型精致古朴。门楣之上,一方黑底金字匾额,上书“回春堂”三个大字,笔锋苍劲有力,尽显古朴厚重。
廊柱皆由合抱粗的红木所制,雕梁画栋,绘着的是历代名医行医图,人物神情并茂,栩栩如生。
堂前高阶用整块汉白玉石铺就,石面光滑,折射出淡淡的光晕。
阶下左右各置一座麒麟瑞兽石雕,昂首挺胸,似在守护这医馆的安宁与神秘。
一看就历史悠久,绝对不是济世堂那种济民的医馆能赶上的逼格。
入门就有医童过来接待,医童介绍馆内有五位神医,听医童的意思,这五位神医里面还有退休的御医坐堂。
黄悦大概听了一下,就是这家医馆的配比对得起装潢,医馆的大夫绝不是沽名钓誉之辈,不要说在医馆专家医生,就是好些医童都是别的医馆里的坐堂大夫。
就是挂号费好贵,还没看诊,就要先交十两银子。
幸亏黄悦现在不差钱,这医馆还真不是普通人来的起的。
“小大夫,请问擅长骨科的神医是哪一位?”
医童回道,“于大夫最擅长骨科,您等一下,我查看一下于大夫今日是否还有名额!”
医童拿起账簿查看起来,查好以后抬头看向黄悦,“这位小姐,你们来的凑巧,于大夫今天刚好还剩一个名额,你们是否排于大夫?”
黄悦明白了,这是专家看诊限号。
“排!”
来都来了,那肯定得看啊,她又不差钱!
“十两!”
黄悦交给医童十两银子,换回一块写有于六的木牌。
“请先在等候区休息,一会儿排到你们,会有医童带你们去于大夫的诊室。”
“小大夫,请问我们前面还有几人啊?”
医童又查看了一下还回来的木牌答道,“你们前面还有两位,请在等候区耐心等待。”
等候区在大堂的东面,那里的椅子上坐着二三十个等候的人。
黄悦看她娘脸上沁出薄汗很是心疼,“娘,快点把我爹放到那边的椅子上去吧。”
从马车上下来,一直到挂号号,她娘一直背着她爹,下次一定买个仆从来干这种事儿。
“是啊,英娘,快些把我放过去吧!”黄二牛也很心疼媳妇。
还好,有一个椅子是空的,有病人家属看黄悦手绑绷带,好心的把椅子让给了黄悦。
刚才一直忙忙碌碌没有感觉,这会儿闲下来了,嗯,无论是手还是脚,伤口都好疼。
黄悦谢过那位病人家属,不客气的坐了下来。
“小月,这边的诊费真贵!”
“嗯,确实挺贵的,娘,你放心,只要能看好我爹,多少钱咱也花!”
黄二牛感动的说,“小月,爹还好有你!”
他也很想站起来,站起来补偿孩子、媳妇儿,为他们遮风挡雨,不想往后做一个废人。
“嗤!”斜后方一道不和谐的声音讥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