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三口整理了一下衣襟,黄悦悄悄地问黄小山,“紧张吗?”
“姐姐,我都紧张死了!”
黄悦摸了一把黄小山的手心,一把冷汗。
于是她蹲到与黄小山身高齐平,悄声说道,“把夫子看成一棵大白菜你就不紧张了!~”
噗嗤一声,黄小山害羞的抿着嘴笑了出来,他急忙捂住嘴巴,眼睛弯成了月牙。
姐姐真能想!
不过,见到大张夫子,黄小山觉得姐姐说的也许没错。
大张夫子长得白白胖胖,慈眉善目,鹤发童颜,一看就是没吃过什么苦的人。
黄小山收回脑子里想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夫子问什么他就答什么。
姐姐的插科打诨反而让黄小山的面试异常顺利。
大张夫子甚至还检查了一下黄小山的手指灵活度。
最后,他抚须点头让黄小山通过入学面试。
直到此时,一家三口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小山可以顺利入学了。
“笔墨纸砚带了吗?”
黄小山拿过自己的帆布包,拍了一下说道,“回夫子,都在里面装着呢!”
“嗯,张伯你带他去乙班吧!”
张伯带着黄小山走了,直到快要看不到姐姐和他娘的时候,小山才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然后紧紧的握上拳头,他一定不会辜负家人的。
这边黄小山暗暗发誓,那边大张夫子说起了张家学堂的规矩。
何时入学,何时散学,何时休假,束修多少,餐费多少......
事无巨细的给母女二人解释,并不因为来的是女子而轻慢。
黄悦脑子里听了一堆“废话”,她准确的抓住了重点,原来束修不贵的原因是因为午饭贵啊!
束修一年二两,据说,张家村的孩子才一两。
可是,餐费贵啊!
一日二十文,听大张夫子说是荤素搭配,管饱。
学堂一个学子一日餐食就能赚十文,甲乙两个班一共六十多个孩子,一个月学堂净赚小二十两银子。
怪不得,大张夫子能吃成如此模样。
也变相的说明了,一般家庭还真供不起孩子读书,束修、餐费、笔墨纸砚,哪里都要钱。
寒门难出贵子,农门更难出学子。
等小张夫子回书房,黄悦和她娘见过小张夫子,交完一年的束修,一个月的餐食,又央求张伯看了一下厨房就走了。
厨房里还是很干净的,就算不干净,也只是一些油啊,污啊,土啊,泥啊!
至少没有各种添加剂,粮食蔬菜也没有农残,因为这里根本没有农药。
“娘,你别担心了!”
“嗯,我应该高兴的,小山这孩子懂事,我怕他受了委屈不给家里人说。”
“娘,有些路总归要自己走的。”
跟所有第一次送孩子上幼儿园的父母一样,孩子兴奋的去上园了,“老父亲”、“老母亲”呜呜的哭了!
等回过味来的时候,哎呀,妈呀,孩子去园里真香啊!
接下来就是孩子每天早上哭着说,“我不去幼儿园......”
“娘,我想去郡城一趟!”
她回来也有几日了,素银坊还有沈夫人那边的生意一点都没有联系她。
古代这一点不方便,要是现代,一个视频打过去,有什么事儿马上就解决了。
她要去看一看她的进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