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仍在激烈地进行着,南霁风、华林和阿弗三人尽管勇猛无比,可黑衣人却如潮水般,一批倒下,又一批涌上来。汗水湿透了他们的衣衫,体力也在一场场拼杀中逐渐消耗。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们源源不断!”阿弗喘着粗气,大声喊道。南霁风眉头紧锁,眼神却依旧坚定,“先稳住,寻找突围的机会!”
然而,黑衣人似乎察觉到了他们的意图,包围圈越缩越小。华林一个不慎,被敌人的利刃划伤了手臂,鲜血直流。“华林!”南霁风心中一紧,分心去照顾华林的瞬间,自己也被敌人砍中了肩膀。
就在他们陷入绝境之时,沈依依突然出现了。她焦急地大喊:“师兄!”随即抽出佩剑,加入了战斗。她的剑法轻盈灵动,在人群中左冲右突,为南霁风他们减轻了不少压力。
但黑衣人实在太多,他们的攻势丝毫没有减弱。南霁风深知,如果继续在这里缠斗,所有人都将死无葬身之地。
在四人的奋力拼杀下,这一批黑衣人很快被消灭干净。但他们还来不及喘息,又有一群新的杀手出现,他们的装备更加精良,实力也更强。
南霁风眉头紧皱,心中暗暗焦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敌人源源不断,他们的体力迟早会耗尽。“我们边打边撤。”他大喝一声,带着沈依依、华林和阿弗朝着一个方向突围。
一路上,他们又遭遇了几波杀手的拦截,每一次战斗都异常激烈。华林受了几处轻伤,但他依然咬牙坚持着。阿弗也渐渐感到体力不支,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倒下,必须保护好王爷。
终于,他们来到了一片山林之中。南霁风以为暂时摆脱了敌人,便找了个隐蔽的地方休息。然而,他们刚坐下不久,又有一群杀手追了上来。
这一次,杀手的数量更多,而且他们似乎摸清了南霁风等人的实力,采取了更加严密的包围战术。南霁风等人陷入了绝境,他们奋力抵抗,但敌人的攻击如潮水般涌来,他们渐渐有些招架不住。
华林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他的动作也变得迟缓起来。阿弗为了保护华林,也受了重伤。南霁风心急如焚,但他知道此时必须冷静。
就在他们几乎绝望的时候,南霁风看到了一条狭窄的小路。他当机立断,“走那条路。”三人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朝着小路冲去。
杀手们在后面紧追不舍,南霁风等人在小路上拼命逃窜。突然,小路前方出现了一个断崖。南霁风心中一沉,难道今天就要葬身于此了吗?
就在这时,杀手们已经追了上来。南霁风与敌人展开了最后的搏斗,他的剑已经染满了鲜血,但敌人却越来越多。
华林和阿弗在一旁奋力抵抗,但他们的伤势太重,渐渐失去了战斗力。南霁风看着身边的两人,心中满是愧疚。
在激烈的战斗中,南霁风一个不慎,被敌人击中了要害。他踉跄着后退了几步,摔倒在地上。杀手们趁机围了上来,华林和阿弗想要冲过去保护南霁风,但却被敌人拦住。
就在杀手们准备对南霁风下杀手的时候,突然狂风大作,飞沙走石。杀手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有些慌乱。南霁风趁着这个机会,咬着牙站了起来,他看了一眼华林和阿弗,“你们快走。”
说完,他便朝着断崖冲去。杀手们反应过来,想要追上去,但已经来不及了。南霁风纵身一跃,消失在了断崖之下。
“师兄!”沈依依尖叫一声,毫不犹豫地朝着山崖边冲去。她想要伸手抓住南霁风,可一切都太快了,南霁风的身影瞬间消失在了山崖之下。
“不——”沈依依悲痛欲绝地大喊,泪水夺眶而出。她想要跳下悬崖去救南霁风,却被华林和阿弗死死拉住。
“王妃娘娘,冷静点,跳下去我们都活不了。”阿弗焦急地说道。
沈依依拼命挣扎着,眼中满是绝望,“放开我,我要去救他。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死。”但华林和阿弗怎么也不肯松手,他们知道,跳下去只是白白送死。
此时,黑衣人已经追到了山崖边,他们看着南霁风跳下悬崖,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沈依依红着眼,对着黑衣人怒目而视,“你们这些混蛋,不得好死。”
华林和阿弗护在沈依依身前,警惕地看着黑衣人。黑衣人并没有立刻进攻,似乎在等待着什么。过了一会儿,他们见南霁风没有再上来,便渐渐退去了。
沈依依瘫倒在地上,泪水不停地流淌。她望着山崖下,心中充满了悔恨和痛苦。“师兄,你不能有事,你一定要活着……”她喃喃自语,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绝望。
南霁风坠入断崖,身体重重地砸在崖底的灌木丛上,一阵剧痛袭来,他眼前一黑,便昏死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他悠悠转醒,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动弹不得,每一处伤口都像被烈火灼烧一般疼痛。他勉强睁开双眼,看到的是一片郁郁葱葱的山林,周围弥漫着潮湿的气息。
在这崖底,时间仿佛失去了意义。南霁风时而清醒,时而昏迷,伤口因得不到及时的处理而逐渐化脓感染,他的身体也越发虚弱。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心中只有一个模糊的念头,若是就这样死在这里,沈依依他们该如何是好。
秋沐在丹霞阁的日子,每一分每一秒都被担惊受怕填满。白天,她强撑着精神,跟着云渊姑姑采药、制药、问诊。可心思却全然不在手头的活计上,目光总是不自觉地飘向阁门,期待着那个熟悉身影的出现。
采药时,她看着手中的草药,思绪却飘回了与师父吵架的那天。她记得自己言辞激烈,完全没顾及师父的感受。那一刻,师父眼中的失望如同一把利刃,深深刺痛了她的心。如今,每多过一天,愧疚便在心底多蔓延一分。
制药时,药香弥漫在鼻间,可她却觉得这股香气变得苦涩起来。她担心师父回来后,依旧不肯原谅自己,那她该如何弥补自己的过错?她甚至开始幻想,如果时光能够倒流,她一定会紧紧闭上嘴巴,不会让那些伤人的话脱口而出。
问诊时,面对前来求医问药的人,她也常常走神。病人的讲述她听不进去,脑海中全是师父可能会有的冷漠神情。云渊姑姑看出了她的异样,多次轻声安慰,可这些安慰就像羽毛,轻轻拂过,却无法驱散她内心的阴霾。
夜晚,秋沐躺在床上,望着窗外的明月,泪水忍不住滑落。月光洒在她的脸上,显得格外清冷。她翻来覆去,难以入眠。每一个辗转反侧的瞬间,都是对自己的一次拷问。她回忆着和师父曾经的点点滴滴,那些温馨的画面如今却成了她痛苦的源泉。
她想见到师父,想扑到师父怀里,痛痛快快地大哭一场,把心中的愧疚都倾诉出来。可又害怕师父冷冷地推开她,用陌生的眼神看着她。这种矛盾的心情,如同两张无形的大手,将她紧紧拉扯,让她心力交瘁。
终于,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秋沐做了一个噩梦。她梦到师父回来了,可师父看她的眼神充满了厌恶和疏离。师父转身就要离开,她在后面拼命地追,大声呼喊着“师父”,可声音却被风雨淹没。她跑得气喘吁吁,脚下一滑,摔倒在泥泞中。当她抬起头时,师父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从梦中惊醒,满头大汗,泪水也浸湿了枕巾。窗外的风雨声依旧很大,仿佛在呼应她内心的痛苦。她坐起身来,抱紧自己的膝盖,身体止不住地颤抖。她在心底默默祈祷,希望师父快点回来,又希望这一切的恐惧都是多余的。
第二天清晨,秋沐顶着红肿的眼睛,又开始了新一天的煎熬。
门被敲响,兰茵推门而进,端着早膳。
“郡主该起床了。”兰茵掀开床上的帘子,看见秋沐顶着两只红肿的眼睛,询问她:“郡主,你这是怎么了?”
秋沐一边穿鞋,告知她:“只是做了噩梦,休息一下就好了。”
也不知过去了几日,一个采药的老者路过此地。老者背着药篓,手持采药的工具,眼神敏锐地在山林中搜寻着草药。当他走到一处灌木丛旁时,突然发现了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南霁风。老者心中一惊,赶忙上前查看。
“哎呀,这是哪家的后生,怎么伤成这样。”老者一边说着,一边从药篓里拿出一些草药,嚼碎后敷在南霁风的伤口上。南霁风在昏迷中感受到一阵清凉,眉头微微舒展了一下。
老者费力地将南霁风背了起来,朝着自己位于山林深处的小木屋走去。一路上,老者喘着粗气,但脚步却十分坚定。
老者背着南霁风,脚步匆匆地回到了位于山林深处的小木屋。刚到屋前,便大声呼喊着:“阿禾,快出来帮忙!”
从木屋里跑出一个女子,正是那乡镇上开客栈的女老板娘。她看到父亲背着一个人,赶忙迎了上去,问道:“爹,这是从哪捡来的?”
老者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将南霁风放在屋内的床上,说道:“在山林里采药时发现的,这后生伤得可不轻啊。”
阿禾走上前去,目光落在南霁风的脸上,瞬间便被他那张俊美的脸所吸引。只见南霁风面容苍白如纸,但依旧难掩其眉眼间的英气,高挺的鼻梁下,嘴唇微微泛白,却更显一种别样的脆弱之美。阿禾不禁有些想入非非,脸颊微微泛红,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愫。
她回过神来,对老者说道:“爹,你先歇会儿,我去打些水来,给他擦擦身子,处理一下伤口。”说着,便转身去打水了。
老者坐在一旁,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南霁风,心中暗自叹息,也不知这后生遭遇了什么,竟伤成这般模样。
不一会儿,阿禾端着水走了进来,她拧干毛巾,轻轻地擦拭着南霁风的脸和身子。在擦拭的过程中,她的手不经意间触碰到南霁风的肌肤,那温热的触感让她的心微微一颤。她咬了咬嘴唇,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继续为他处理伤口。
处理完伤口后,老阿禾坐在床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南霁风,心中默默祈祷着他能快点醒来。而此时的南霁风,依旧沉浸在昏迷之中,对外界的一切毫无所知,他的眉头时而紧皱,似乎在梦中也经历着痛苦的挣扎。
夜幕降临,山林中传来阵阵虫鸣声。老板娘为南霁风盖好被子,起身去准备晚饭。老者坐在桌前,看着女儿忙碌的身影,轻声说道:“阿禾,这后生来历不明,等他醒来,咱得问清楚情况,可别给自己招来什么麻烦。”
阿禾应了一声,心中却想着,不管他是什么来历,自己既然救了他,就一定会照顾好他,直到他康复为止。
阿弗等人一路疾驰,终于在几日后回到了京城睿王府。王府大门前,史太妃早已得到消息,焦急地在门口张望着。
当看到阿弗等人的身影时,史太妃赶忙迎了上去,眼神在人群中急切地搜寻着,却始终没有看到自己的儿子南霁风。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声音也有些颤抖地问道:“阿弗,霁风呢?霁风在哪里?”
阿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满脸愧疚与悲痛,“太妃娘娘,我们在半路被人追杀,王爷他……王爷他掉落山崖,下落不明。”
史太妃听闻此言,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差点摔倒在地,一旁的刘嬷嬷赶忙扶住了她。“这……这是怎么回事?你们不是一起出去的吗?”史太妃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阿弗将事情的经过大致说了一遍,史太妃听后,悲痛之余,心中又燃起一丝希望,“那王爷还有可能活着对不对?你们一定要找到他,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太妃娘娘放心,属下定会竭尽全力寻找王爷。”阿弗坚定地说道。
在王府众人的搀扶下,史太妃回到了府中。她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心中不断地祈祷着儿子能够平安无事。
阿弗手持令牌,脚步匆匆地穿过皇宫的长廊,直奔东宫而去。此时的东宫,南记坤正与刘子惜准备安歇,屋内的烛火摇曳,映出一片暧昧的光影。
“殿下,时辰不早了,该歇息了。”刘子惜轻声说道,眼神中满是柔情。南记坤微笑着点点头,正欲吹灭蜡烛,却听到门外传来下人的禀报声。
“殿下,睿王叔身边的侍卫求见,说是有要事相商。”下人在门外恭敬地说道。
南记坤眉头一皱,心中有些不悦,王叔不是陪睿王妃回岚月去了吗?什么时候回来了。
这么晚了,何事如此着急。他本想不见,但一想到是睿王叔身边的人,又觉得或许真有什么大事,犹豫片刻后,还是说道:“让他进来。”
阿弗走进屋内,单膝跪地,抱拳行礼道:“参见太子殿下,参见太子妃娘娘。”
南记坤看着阿弗,问道:“阿弗,这么晚了,所为何事?”
阿弗抬起头,一脸严肃地说道:“太子殿下,王爷他在途中遭遇追杀,不幸掉落山崖,至今下落不明。”
南记坤听闻此言,脸色大变,“什么?王叔掉落山崖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阿弗便将事情的经过详细地说了一遍,包括他们如何被黑衣人追杀,如何陷入绝境,以及南霁风最后为了保护大家纵身跳下断崖的经过。
刘子惜在一旁听着,心中也满是震惊和担忧,“那现在该怎么办?一定要尽快找到睿王叔啊。”
她不懂什么朝政大事,只知道现在阿沐和睿王还没有和离。睿王要是凶多吉少,那么阿沐就会一辈子被困在睿王府。
南记坤站起身来,在屋内来回踱步,沉思片刻后说道:“阿弗,你先起来。孤这就召集人手,全力搜寻睿王叔的下落。”
阿弗站起身来,说道:“太子殿下,属下定当竭尽全力协助寻找。只是,此次追杀之人身份不明,手段狠辣,还需多加小心。”
南记坤点点头,“孤明白,你先下去休息吧,明日一早便出发寻找。”
阿弗退下后,南记坤坐在椅子上,眉头紧锁,心中忧虑不已。
刘子惜走过来,轻轻握住他的手,安慰道:“殿下,别太担心了,睿王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平安无事的。”南记坤看着刘子惜,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但愿如此吧。”
秋沐今日只觉浑身乏力,头也昏昏沉沉的,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虚弱地窝在房间的床榻上休息。她裹着被子,眼神迷离,窗外透进来的光线都让她觉得刺眼。
而此时,丹霞阁的前厅里,洛淑颖脚步匆匆地赶了回来。她神色焦急,一进阁门便直奔书房而去。她的发丝有些凌乱,额头上还沁着汗珠,显然一路奔波十分急切。
云渊姑姑正在前厅整理草药,瞧见洛淑颖这副匆忙的模样,刚想开口询问,却欲言又止。她心中犯起了嘀咕,不知该不该告知洛淑颖秋沐这孩子已经回来了。秋沐回来后一直满心愧疚,状态也不好,而洛淑颖此刻又如此匆忙,她怕贸然说出此事会打乱洛淑颖的节奏,也怕秋沐会因洛淑颖的反应而更加难过。
云渊姑姑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先观察一下洛淑颖的情况。她清了清嗓子,对着正往书房走去的洛淑颖说道:“主子,你这是有什么急事吗?瞧你跑得气喘吁吁的。”
洛淑颖停下脚步,扭头看向云渊姑姑,匆忙说道:“姑姑,我有点要紧的东西落在书房了,得赶紧找找。”说完又要抬脚往书房走。
云渊姑姑看着她,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把秋沐回来的事情说出口。她只是轻轻叹了口气,想着等洛淑颖忙完这阵,再找个合适的时机告诉她吧。
兰茵看着自家郡主额头和身体上不停地冒冷汗,眉头紧紧皱起,眼中满是担忧。她伸手摸了摸秋沐的额头,触手滚烫,心里更是焦急起来。
“郡主,你这烧得厉害,还是让我去请云渊姑姑抓点药来吧。”兰茵急切地说道,语气里满是关切。
秋沐虚弱地摇了摇头,声音微弱却又带着一丝坚持:“兰茵,不用了,我只是做了噩梦,受了些惊吓,休息一下就好了。”
兰茵急得跺了跺脚:“郡主,你都烧成这样了,怎么能不喝药呢?云渊姑姑医术高明,抓的药喝了肯定能好起来的。”
秋沐艰难地扯出一抹微笑,安慰道:“我真的没事,可能是这几日心里担忧师父,没休息好罢了。只要睡一觉,出出汗就会好的。”
兰茵还是不放心,在床边来回踱步,嘴里念叨着:“郡主,你就听我一次吧,万一病情加重了可怎么办?”
秋沐轻轻拉住兰茵的手,说道:“兰茵,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我不想让云渊姑姑知道我现在的状态,要是让她知道我如此脆弱,还怎么面对师父的原谅。你就别去了,在这里陪我一会儿就好。”
兰茵无奈地叹了口气,坐在床边,拿起手帕轻轻为秋沐擦拭着额头的冷汗。“那郡主要是感觉更难受了,一定要告诉我,我立刻去请云渊姑姑。”
秋沐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可她哪里睡得着,脑海里依旧是和师父争吵的画面,还有梦中师父厌恶疏离的眼神。每一个片段都像针一样刺痛着她的心,身体的滚烫和内心的煎熬让她在床榻上辗转反侧。
兰茵看着秋沐痛苦的模样,心里又急又心疼。她起身走到窗边,看着窗外阴沉的天色,默默祈祷郡主能快点好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秋沐的病情并没有如她所说的那样好转。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嘴里不时发出微弱的呓语。兰茵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再也顾不上秋沐之前的叮嘱。
“郡主,对不住了,我还是得去请云渊姑姑。”兰茵咬了咬牙,转身飞奔出了房间。
当兰茵带着云渊姑姑匆匆赶回时,秋沐已经陷入了半昏迷的状态。云渊姑姑赶忙上前为秋沐把脉,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这孩子,心里积郁太多,又受了惊吓,再加上劳累过度,这才发起了高烧。要是再耽搁下去,可就危险了。”云渊姑姑一边说着,一边从药箱里拿出草药开始调配。
兰茵在一旁自责不已,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都怪我,没有早点去请您来。”
云渊姑姑安慰道:“这不怪你,这孩子太倔强了。你去烧些热水,我这药熬好了给她服下。”
兰茵赶忙跑去烧水,心中默默祈祷着郡主能快点康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