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初染微微眯起眼睛,眼中闪烁着促狭的光芒,抬眸看向时锦竹,嘴角挂着一抹玩味的笑,开口问道:“点几个?”时锦竹一听,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兴致勃勃地比划着说道:“一人两个,令颐、舒儿一人五个。哼,让她俩秀恩爱,咱们也给她们找点‘乐子’。”凌初染嘴角上扬,露出一个心领神会的笑容,干脆利落地应道:“oK。”
独孤徽诺紧盯着手机屏幕,手指突然停住,抬眼对凌初染说道:“初染,这个帅。等等,这个是不是有点眼熟?”时锦竹探过头瞅了一眼,恍然大悟,拍了下脑门说道:“你忘了?这也是咱们高中同学,叫许泽,当时就他、萧夙朝、何川还有沈赫霆追令颐追得最厉害。可惜令颐答应萧夙朝了。”凌初染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毫不犹豫地说:“点了。”
谢砚之靠在沙发上,原本醉醺醺的脸上此刻写满了惊讶,他坐直身子,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们三个不想活了?给朝哥点情敌?”
萧夙朝原本慵懒地抱着康令颐,听到这话,微微低头,看着怀里的美人,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伸手说道:“拿来,朕跟令颐看看。”康令颐眉眼弯弯,带着几分俏皮,接过凌初染的手机,娇声说道:“点几个朕喜欢的类型。”
叶望舒像只欢快的小鹿般凑了过来,眼睛亮晶晶的,拉着康令颐的胳膊撒娇道:“姐姐,我也要点。顾修寒,拿酒去。”顾修寒无奈地笑了笑,宠溺地说道:“得嘞,小祖宗,我这就去拿。”叶望舒眼睛盯着手机屏幕,手指不停滑动,突然眼睛一亮,兴奋地说:“姐,这个帅。点二十个好不好?”凌初染耸了耸肩,摊开双手说:“我没那么多钱,找你姐要去。”康令颐满不在乎地摆摆手,说道:“刷你银行卡,一会朕给你转钱。”
萧夙朝一听,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佯装生气地说道:“宝贝儿这是当朕不存在吗?”康令颐转过身,轻轻戳了戳萧夙朝的胸口,笑着说:“又不是前男友。萧夙朝,愣着干嘛,转钱。”萧夙朝一听,脸色微微一沉,音量不自觉提高,怒声喊道:“令颐。”康令颐连忙搂住萧夙朝的脖子,轻声哄道:“别这么小气,你才是正宫。萧夙朝,一会他们都进来了。”
萧夙朝一听,心中的占有欲瞬间爆发,他双手紧紧搂住康令颐的腰,将她拉向自己,声音低沉而带着一丝霸道:“那就亲到他们进来为止。”说完,他的唇迅速覆上康令颐的,这个吻又凶又急,带着满满的醋意和强烈的占有欲。他的唇用力地压着康令颐的,像是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康令颐被这突如其来的吻弄得有些措手不及,双手下意识地抵在萧夙朝的胸口,嘴里发出“唔”的声音。萧夙朝的舌尖急切地撬开康令颐的唇齿,与她的舌尖纠缠在一起,每一次的触碰都像是带着电流,让康令颐的心跳急速加快。她的脸颊瞬间变得绯红,呼吸也变得急促而凌乱。
康令颐试图推开萧夙朝,微微偏头,喘息着说:“萧夙朝,破皮了别亲了,唔。”可萧夙朝却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他的一只手从康令颐的腰间缓缓上移,托住她的后脑勺,将她更紧密地贴合在自己身上,声音低沉而坚定:“想都别想。”康令颐在他的怀里,渐渐迷失了自我,只能紧紧抓住萧夙朝的衣服,回应着他这炽热而霸道的吻。
与此同时,叶望舒转头对顾修寒说道:“姐姐,点完了。经理说半个小时就到。他们收拾收拾。”顾修寒走过来,看着手机屏幕上满满的订单,不禁瞪大了眼睛,醋意大发:“我看看你点的,叶望舒你点这么多。”叶望舒一脸无辜地眨眨眼睛:“嗯,怎么了?”顾修寒看着她懵懂的样子,心中的醋坛子彻底打翻,他一把将叶望舒捞进怀里,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勺,不由分说地吻了上去。叶望舒发出一声轻呼,双手下意识地抓住顾修寒的手臂,眼睛瞪得大大的。顾修寒的吻带着满满的占有欲,他的唇温柔却又急切地压着叶望舒的,舌尖轻轻滑过她的唇瓣,与她的舌尖相互缠绕。叶望舒的眼睛缓缓闭上,沉浸在这突如其来的吻中,双手也缓缓环上顾修寒的脖子,回应着他的爱意。
凌初染坐在一旁,看着这两对恋人旁若无人地亲吻,不禁扶额,无奈地说道:“我真服了。”可嘴角却忍不住上扬,看着这热闹又充满爱意的场景,心中也泛起一丝羡慕 。
包间内,暧昧的氛围愈发浓烈,两对恋人沉浸在热吻之中,周围的人或是调侃,或是笑着起哄。就在这时,独孤徽诺实在看不下去,她满脸通红,大声喊道:“别亲了。说你呢!”那声音带着几分急切与尴尬,在这满是旖旎的空间里显得格外突兀。
萧夙朝正沉醉在与康令颐炽热的亲吻中,被这一声硬生生打断。他缓缓抬起头,眼眸中还残留着未消散的炽热与占有欲,冷冷地看向独孤徽诺,声音低沉得仿佛裹挟着寒霜:“独孤徽诺,你敢推朕?”原来,在两人忘情拥吻时,独孤徽诺为了让他们分开,焦急之下伸手推了萧夙朝一把。
独孤徽诺被萧夙朝那如利刃般的眼神盯得脊背发凉,可骨子里的倔强让她不愿服软,梗着脖子说道:“你能怎样?”话一出口,她心里也有些发怵,毕竟萧夙朝平时的气场就足够强大,此刻发怒更是让人胆寒。
萧夙朝脸色瞬间阴沉如墨,周身散发着令人胆颤的危险气息。他猛地站起身,动作干脆利落,将康令颐轻轻安置在一旁柔软的沙发上。随后,他对着顾修寒做了一个两人极为熟悉的手势。刹那间,酒吧包间的门被迅速推开,一群身着黑色西装、身形魁梧的保镖鱼贯而入。萧夙朝手指直指独孤徽诺,一字一顿地命令道:“来人,把独孤徽诺带下去。”他的声音在包间内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包间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震慑住。
康令颐见状,急忙站起身,脸上满是焦急与担忧,她快步走到萧夙朝身边,拉住他的手臂,声音带着些娇嗔与慌乱:“你别生气,陛下。”她的眼神中满是哀求,希望萧夙朝能就此罢休。
萧夙朝眉头紧皱,眼中的怒火并未完全消散,他冷声道:“先带下去。”那语气不容商量,仿佛在宣告他的绝对权威。
康令颐一听,心里愈发着急,她双手紧紧抓住萧夙朝的胳膊,急切地说道:“别啊,萧夙朝。她是我闺蜜。”她的声音微微颤抖,生怕萧夙朝真的对独孤徽诺做出什么过分的事。
江陌残站在一旁,看着这剑拔弩张的局面,面露难色,小心翼翼地问道:“陛下,这?”他的眼神在萧夙朝和康令颐之间来回游移,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萧夙朝转头看向江陌残,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厉声喝道:“你听不懂人话?”他的声音冰冷刺骨,让人不寒而栗。
江陌残被这一喝吓得一哆嗦,连忙应道:“好的陛下。”随后,他带着几个保镖,半扶半架着独孤徽诺离开了包间。
等江陌残把人带下去后,包间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萧夙朝缓缓走到康令颐面前,高大的身影笼罩着她。他抬起手,大拇指轻轻压在康令颐的朱唇上,狠狠摩挲着。自从康令颐回来,他第一次对她露出冷笑,那笑容里带着几分醋意,几分不满:“闺蜜又如何?你知不知道刚才朕差点咬到你舌头,你还在为独孤徽诺求情。出了事谁负责?心疼的还不是朕?说话,朕让你说话。”他的声音微微发颤,能听出他内心的担忧与愤怒。
康令颐被他这样质问,心里有些委屈,但更多的是对他的心疼。她微微低下头,小声说道:“我知道了,别让人动她好不好?”她的眼神中满是祈求,希望萧夙朝能看在她的面子上放过独孤徽诺。
萧夙朝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模样,心中的怒火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温柔与宠溺。他轻轻叹了口气,说道:“看朕心情。过来,朕抱会。”他张开双臂,等待着康令颐的回应。
康令颐依言,缓缓走进他的怀里,感受着他温暖而有力的怀抱。萧夙朝紧紧地抱着她,仿佛要把她融入自己的身体,刚才的不愉快似乎也在这拥抱中渐渐消散。
另一边,时锦竹端着两杯水,轻手轻脚地走到顾修寒和叶望舒身旁。她看着两人还沉浸在热吻之中,不禁翻了个白眼,调侃道:“喝杯水再亲。”说着,她将一杯水放在顾修寒手边,另一杯递给叶望舒。
顾修寒和叶望舒这才恋恋不舍地分开,叶望舒脸颊绯红,像熟透的苹果,她接过水,轻轻抿了一口,眼神中还带着几分羞涩与甜蜜。和康令颐那边一样,叶望舒也被顾修寒紧紧地搂在怀里,两人的眼神中满是爱意。
就在这时,酒吧的门再次被推开,酒吧经理带着二十个男模鱼贯而入。男模们个个身材高大挺拔,面容英俊帅气,一进来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许泽走在队伍的前列,他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康令颐。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惊讶,有怀念,还有一丝难以掩饰的爱慕。他快步走到康令颐面前,眼中满是深情,由衷地赞叹道:“令颐,你比学生时期更美了。”他的声音微微颤抖,能听出他内心的激动。
康令颐微微一愣,随即礼貌地笑了笑,轻声说道:“谢谢。”她的声音温柔甜美,让人如沐春风。
酒吧经理见状,笑着说道:“我先出去了,各位玩好。”说完,他转身离开,轻轻带上了包间的门。
许泽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他又向前一步,看着康令颐,眼中满是心疼:“你瘦了。”他的语气里带着关切,仿佛他们还是曾经亲密无间的好友。
何川也走了过来,他微微低下头,脸上带着一丝愧疚:“上次是我太激动了,对不起。”他的声音诚恳,希望能得到康令颐的原谅。
康令颐笑了笑,说道:“哦。才没有,没瘦。我还胖了。”她的笑容灿烂,试图缓解这略显尴尬的气氛。
许泽像是完全无视了萧夙朝那仿佛能杀人的目光,眼神中燃烧着炽热的火焰,深情且执着地凝望着康令颐,嘴唇微微颤抖,激动地说道:“不胖,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最美的样子。令颐,我知道如今的我落魄不堪,可我正在努力,正在攒钱打算东山再起。你等等我好不好?就等我还完违约金,只要熬过这段艰难的日子,我就娶你。你放心,我和那些在这灯红酒绿里迷失自我的人不一样,我从未做过任何违背自己原则的事,压根没有接过客 。只要你愿意等,我一定还是那个在校园里意气风发、风度翩翩的许泽,我会给你想要的一切。”他的眼神中满是坚定与期待,仿佛已经看到了他们未来携手同行的美好画面。
康令颐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轻轻咬了咬下唇,带着几分关切地问道:“你压力大不大?”声音轻柔,像春日里的微风,带着丝丝暖意。
许泽听到这话,心头一热,眼中泛起一丝感动,他微微摇头,故作轻松地说道:“还有四百万的违约金,对我来说也就是一个月的事儿。我听说你在养病,对吗?你到底得什么病了?严不严重?现在好点了吗?”他一连串的问题,如同连珠炮般抛出,每一个字都饱含着他对康令颐的担忧。
何川在一旁默默站着,听到两人的对话,忍不住开口提醒道:“养病期间别喝酒。”他的声音低沉而温和,带着兄长般的关怀。
康令颐转头看向何川,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轻声说道:“对,只是感冒而已,不是很严重,现在好多了。”她的笑容如同春日盛开的花朵,让人感觉格外温暖。
许泽一听,眼中闪过一丝欣喜,他连忙说道:“令颐,咱们能加个微信吗?这样你有什么事我也能第一时间知道。我这些年也积攒了不少人脉,手头也攒了点钱,许氏现在我正在跑业务做项目,说不定以后能帮到你。”他一边说着,一边迫不及待地掏出手机,手指微微颤抖,显然内心十分紧张。
康令颐犹豫了一下,出于多年同学情谊,她还是点了点头,说道:“好。”
然而,她的话音刚落,一道冰冷刺骨的声音裹挟着无尽寒意,从康令颐身后猛地传来:“好个屁好。”刹那间,整个包间的温度仿佛被速冻,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怒喝震得心头一颤。萧夙朝原本紧紧搂着康令颐的手,此刻更是瞬间收紧,那力道犹如钢铁铸就的钳子一般,仿佛恨不能将她生生嵌入自己的身体里,以宣示自己不容置疑的主权。
他的眼眸中燃烧着熊熊怒火,那火焰仿佛能将周遭的一切都焚烧殆尽。他恶狠狠地盯着许泽,那眼神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鬼,仿佛在无声地咆哮:再敢多说一个字,我就要将你生吞活剥!包间里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所有人都被这剑拔弩张的紧张氛围压得喘不过气,目光在萧夙朝、康令颐和许泽之间来回游移,仿佛在等待着一场足以毁灭一切的暴风雨轰然降临。
康令颐被萧夙朝这过激的反应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她下意识地扭动了一下身体,试图缓解被勒得生疼的腰肢,而后微微侧头,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与嗔怪:“都是同学……”话还没说完,就被萧夙朝打断。
萧夙朝冷笑一声,那笑声里满是嘲讽与醋意,他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同学?朕看他分明就是情敌!高中那会儿,你有个什么风吹草动,他许泽头一个知道。送水、送早饭、帮你打饭,还为你打架、写情书,这些事他做的最是勤快,比朕这个正牌男朋友都关心你。”他一边说着,一边收紧了手臂,仿佛要把康令颐搂进自己的骨子里。
康令颐听着萧夙朝的控诉,心中却涌起一股别样的情绪,她轻轻拍了拍萧夙朝的手,试图让他冷静下来,嘴里却不依不饶:“我这不是没答应他吗,你就别生气了。再说了,他对我比你对我上心,你就不会反思一下吗?”她的眼神里带着一丝狡黠,故意想要逗逗萧夙朝。
萧夙朝一听这话,顿时急了,他瞪大了眼睛,连忙解释:“你把朕放在什么位置,令颐?朕那个时候忙着夺嫡呢,哪有时间放在儿女情长上?”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委屈,仿佛在诉说自己当年的无奈。
康令颐却不打算就这么轻易放过他,她微微扬起下巴,脸上带着一抹似有若无的冷笑:“男朋友啊,试用期嘛。你说好的不管我。你自己都承认了,你那个时候还跟温鸾心走得特别近,萧夙朝,说不清楚你试试?”提到温鸾心,她的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醋意。
萧夙朝一听这话,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急忙摇头,双手紧紧握住康令颐的手,声音里满是焦急与懊悔:“朕反悔了,朕错了宝贝儿,朕没跟她走得特别近,朕知道她居心不良。错了,宝贝儿。”他的眼神里满是祈求,希望康令颐能相信他。
康令颐却不为所动,她冷冷地看着萧夙朝,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萧夙朝,你挺双标啊。宽于律己严于待人,这事不说清楚你别回来了。”她的声音虽然不大,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决。
萧夙朝急得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他的眼神里满是慌乱,连忙说道:“温鸾心每次见朕,顾修寒他俩都在。再说了,朕追你追得那么厉害,整个学校都知道,又怎么可能跟她温鸾心走得近?宝贝儿,令颐。”他一边说着,一边摇晃着康令颐的手,像个犯错的孩子。
康令颐像是彻底对萧夙朝此刻的怒火免疫了,她倔强地别过头,全然不顾身后那仿佛能将空气点燃的灼灼目光。转而看向许泽,脸上瞬间重新绽放出一抹笑容,那笑容在这剑拔弩张的紧张氛围里,宛如一朵在冰天雪地中不合时宜却又倔强绽放的花朵。“许泽,别管他,咱们加微信。”她的声音清脆动听,恰似山间的泠泠清泉,在这压抑得近乎窒息的包间中突兀响起,如同一把锐利的匕首,将原本就紧绷到极致的气氛瞬间划得支离破碎。
许泽站在一旁,整个人宛如一只惊弓之鸟。此前,萧夙朝那仿佛能将他瞬间吞噬的熊熊怒火,已吓得他浑身止不住地微微颤抖,手脚更是像被施了定身咒般不知该如何安放。此刻,听到康令颐的话,他的脸上先是闪过一丝惊喜,那惊喜恰似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陡然亮起的烛光,瞬间点亮了他那原本充满恐惧的眼眸。可这惊喜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担忧。他下意识地偷偷瞥了一眼萧夙朝,只见萧夙朝的双眼仿佛燃烧着两团足以焚毁一切的熊熊烈火,那犹如实质般杀人的目光,直直地射向自己,仿佛下一秒就要将自己千刀万剐,挫骨扬灰。许泽吓得手猛地一抖,差点将手机直接扔落在地,他赶忙双手如钳子般紧紧握住手机,仿佛那是他在这狂风暴雨中最后的救命稻草。
许泽强自稳了稳心神,鼓起全身的勇气说道:“这些年你过得不好是不是?”他的声音微微发颤,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关切,那声音仿佛一片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落叶。
“她过得好不好跟你有什么关系?”萧夙朝几乎是瞬间怒吼出声,那声音犹如平地骤然炸响的惊雷,不仅震得包间里的空气嗡嗡作响,就连桌上那些精致的酒杯也跟着剧烈晃动,仿佛在恐惧中瑟瑟发抖。他周身瞬间爆发出一股令人胆寒到骨子里的气场,每一寸空气都仿佛被他那汹涌澎湃的怒火点燃,变得炙热而压抑。他整个人宛如一头发怒到极致的狮子,猛地向前跨出一步,这一步落地,仿佛连坚实的地板都被他的力道震得微微颤抖,身上的肌肉如钢铁般紧绷,每一块都蓄势待发,随时准备如饿虎扑食般发动攻击。若不是康令颐眼疾手快,拼尽全力死死拉住他的胳膊,他恐怕就要如同一枚失控的炮弹般冲上去,将许泽狠狠教训一顿。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粗重且急促的喘息,仿佛一头正在捕猎的野兽,脖颈处的青筋因为极度的情绪激动而高高鼓起,像是一条条愤怒的蚯蚓,脸上满是狰狞到近乎扭曲的怒意,犹如来自地狱深处的修罗,散发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
“陛下,我对他没意思,真的。”康令颐一边使出浑身力气用力拽着萧夙朝,一边焦急万分地解释,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慌乱与惊恐,额头上也因为用力和紧张而密密麻麻地冒出了一层汗珠,几缕原本柔顺的发丝被汗水浸湿,紧紧贴在她那白皙却已因紧张而微微泛红的脸颊上。
“没意思?没意思你加他微信?骗鬼呢,康令颐。”萧夙朝根本不听她的解释,此刻的他已经完全被如潮水般汹涌的嫉妒和愤怒彻底冲昏了头脑。他猛地一甩胳膊,那股子蛮劲大得惊人,直接让康令颐一个踉跄,差点直直摔倒在地。他的双眼布满了如蛛网般密密麻麻的血丝,红得如同发狂的野兽,额头上的青筋根根暴起,伴随着他那急促到极点的呼吸,突突地剧烈跳动着,太阳穴也跟着一鼓一鼓的,仿佛随时都会因为这股无法抑制的怒火而爆裂开来。
顾修寒见状,心中暗叫不好,赶忙一个箭步冲上前,双手拼尽全力用力按住萧夙朝的肩膀,试图让他冷静下来:“行了,朝哥,别冲动。”可此刻的萧夙朝就像是一头完全失去理智的发狂公牛,力气大得超乎想象,他猛地奋力一甩,差点将顾修寒也狠狠甩倒在地。他一边用力挣扎着,双手在空中疯狂地挥舞,一边嘴里还不停地怒吼着:“你放开朕,今天朕非得好好教训教训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朕看他是活得不耐烦了,竟敢在我眼皮子底下觊觎朕的女人!他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他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极度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他那紧咬的牙缝里硬生生挤出来的,带着无尽的凶狠与决绝。
时锦竹也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赶紧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康令颐身边,一边使出吃奶的劲帮着她拉住萧夙朝,一边焦急地说道:“令颐,别火上浇油了,萧夙朝已经气到爆了。”她的声音带着几分尖锐的焦急,额头上同样冒出了豆大的汗珠,眼神中满是担忧与恐惧地看着这混乱不堪的局面,双手紧紧拉住萧夙朝的手臂,仿佛只要稍一松懈,就会引发一场无法挽回的灾难。
凌初染皱着眉头,脸上写满了惊恐与无奈,提高音量近乎尖叫地喊道:“吵死了,何川、许泽还不走?等着萧夙朝彻底发飙把你们生吞活剥呢?”她的声音在这喧闹到近乎失控的包间里显得格外尖锐刺耳,眼神中带着深深的恐惧,不停地看向萧夙朝,生怕他下一秒就会彻底失去理智,做出更加疯狂的举动。
何川和许泽对视一眼,两人的眼中都满满当当充斥着惊恐与无奈,他们哪里还敢再多停留一秒,慌慌张张地转身,几乎是连滚带爬地逃离了包间,还顺手慌乱地带上了门。关门的瞬间,那轻微的“咔哒”声在这紧张到令人窒息的氛围中显得格外清晰,仿佛是一场更加猛烈暴风雨即将来临前的短暂平静。
随着门“砰”的一声关上,包间里的气氛瞬间如同被投入了极寒之地,凝固成冰。萧夙朝猛地发力,如同一头发狂的野兽般一把用力掀开顾修寒与康令颐的手,动作粗暴而决绝,没有丝毫的犹豫与留情。康令颐穿着十厘米的高跟鞋,本就站立不稳,被他这突如其来且力道极大的一甩,身体瞬间失去平衡,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般朝着一旁狠狠跌去,眼看着就要重重地摔在地上,摔得粉身碎骨。她惊恐地瞪大了双眼,那眼神中满是绝望与无助,双手在空中慌乱地挥舞,试图抓住哪怕一丝一毫可以稳住身体的东西。
顾修寒眼疾手快,如同闪电般一个箭步冲上前,伸出坚实有力的手臂稳稳地将康令颐护在怀里,焦急万分地大声喊道:“令颐,小心。舒儿你先走,别过来,从那边过,乖。听话。”他一边说着,一边转头看向叶望舒,眼神里满是担忧与关切,额头上也因为紧张和焦急而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叶望舒被这混乱到近乎失控的场面吓得脸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她轻轻点了点头,声音带着一丝止不住的颤抖:“嗯。”便小心翼翼地绕开混乱的中心,脚步匆匆地快步离开了包间,离开时还不时胆战心惊地回头,眼神中满是担忧与恐惧地看着这一切,仿佛这是一场可怕的噩梦。
萧夙朝扭过头,映入眼帘的便是康令颐跌落在顾修寒怀里的场景。这一幕,宛如一把无比锋利的匕首,直直地狠狠刺进他的心脏,让他心中那原本就熊熊燃烧的怒火,瞬间以燎原之势燃烧到了顶点。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如同千年寒冰般冰冷刺骨,仿佛结了一层永远无法融化的厚厚霜雪,脸上的表情因为极度的愤怒和嫉妒而扭曲得近乎狰狞,那是一张被强烈情绪完全吞噬的面容。
“松开她,康令颐,过来。”萧夙朝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裹挟着来自地狱最深处的彻骨寒意,每一个字都像是从他那仿佛被冰封的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无尽的压迫感和令人胆寒的威严。
康令颐在顾修寒的搀扶下踉跄起身,她深吸一口气,努力想要让自己镇定下来,可身体还是止不住地微微颤抖。然后,她缓缓走到萧夙朝面前,声音带着一丝几近哀求的颤抖:“萧夙朝你别生气了,我不是故意气你的。”她的眼神中满是恐惧和委屈,犹如一只受伤的小鹿,身体还在因为刚才的惊吓而微微颤抖,那模样让人看了不禁心生怜悯。
萧夙朝死死地盯着她,双眼布满了如血般的血丝,那眼神仿佛要将她看穿。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如同狂风中的海浪,仿佛一头即将择人而噬、完全失去理智的猛兽。“从独孤徽诺推朕一下,害朕差点咬到你舌头,再到凌初染点男模,最后你在顾修寒怀里,你让朕怎么想?你说,你让朕怎么想?”他的声音因为愤怒和痛苦而变得极度沙哑,每一个字都饱含着深深的质问与不甘,仿佛是从他灵魂深处发出的悲怆怒吼。他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白,手臂上的青筋如同一条条暴怒的小蛇,高高鼓起,彰显着他此刻内心那无法抑制的狂怒。
康令颐看着他那仿佛受伤的野兽般的眼神,心中一阵刺痛,她急忙解释:“我对何川、许泽、沈赫霆没兴趣,也不是故意倒在顾修寒怀里的,你冷静一下好不好?”她一边说着,一边伸出颤抖的手想要拉住萧夙朝的手,试图安抚他那狂躁到极点的情绪,她的声音带着哭腔,眼眶也微微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仿佛下一秒就会夺眶而出。
然而,萧夙朝却像是被触碰到了最为敏感的逆鳞,他猛地用力甩开康令颐的手,那股子劲道大得差点让康令颐再次摔倒。紧接着,他转身,如同一只发了疯的公牛般,一脚狠狠踢向旁边的茶几。“哐当”一声巨响,犹如一道晴天霹雳,茶几上的酒杯、果盘等物品瞬间如天女散花般散落一地,在寂静的包间里发出一连串刺耳的声响,仿佛是这场混乱的交响曲。紧接着,他又像一头失控的野兽般冲上前,将一旁的椅子高高举起,然后用尽全身力气狠狠砸向墙壁,椅子与墙壁碰撞,发出沉闷而又震撼的撞击声,随后“啪”的一声,椅子如同脆弱的树枝般断成两截。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脸上的怒意丝毫未减,反而愈发浓烈,嘴里不停地咆哮着:“你当朕是傻子吗?一次两次也就罢了,这么多事凑在一起,你让朕如何相信你?你到底把朕的感情当成什么了?”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着康令颐,那根手指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眼神里满是失望与愤怒交织的复杂情绪,身体因为愤怒而剧烈颤抖,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他的怒火点燃,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压抑气息。
康令颐被他这疯狂到近乎失控的举动吓得连连后退,眼中满是惊恐与委屈交织的复杂神色。她的嘴唇微微颤抖,想要说些什么,试图解释这一切,却又一次次被萧夙朝那如雷般的怒吼声淹没。此时的包间里,一片狼藉,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与压抑到极点的气息,仿佛一场毁灭性的暴风雨刚刚肆虐而过,留下的只有满目疮痍和无尽的伤痛。